张斌：这样一个重要日子 我不是心痛巨额广告损失

　　作者：张斌

　　比赛还没有一个结果就着急为中国足球写什么悼词，显然不够厚道，再说远远还谈不上“死亡”或是“末日”，对于任何一种结果大家的心理准备早已十分充分。

　　不知为什么，在这样一个重要日子即将来临的前夜，我满脑子里转悠的竟然是19年

前的“5·１9”和三年前的世界杯出线前夜，这两个日子在中国足球史上的地位自然十分特殊，可惜我都未能成为历史的见证人。1985年，只是在出事后的第二天看到了工人体育场外马路边破碎的玻璃；2001年，奔驰在回京的路上，道听途说便足以使我气炸了肺。

　　最近几年，总有一个电视情结，那就是拍一部纪录片，详细记述一下遥远的“5·１9”，在我看来那是中国足球的第一个“大事件”。我想回到那个春夏之交的夜晚，窥探当时发生的一切，明年恰逢这一事件二十周年，时机应该成熟了吧，但愿那些当事人所存留的种种记忆还能清晰鲜活。

　　三年前，中国队的大喜日子，山呼海啸，广场狂欢，竟也有人面对“甲B五鼠”的肮脏事件曾“大放厥词”——“中国足球还不如不出线呢，这一下问题全被掩盖了”。我那时很矛盾，只得以苦笑置之，如今滋味自在心头。现在，又一头撞见个“11·１7”，种种传闻和猜测不停地在骚扰你，好似不是中国足球在拼死一战，好似自己也在过大关，一不留神兴许就能伤着自己。其实有什么好伤的，无非是再震荡一下那摸不着看不到的情绪罢了。

　　朋友和同事笑称我为国家队痛心的同时，不过是在心痛那因为中国队过早出局而造成的巨额广告收益。不想说那是胡说，但账还真没有仔细算过，总之明年没了中国队的身影，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没人成心盼着中国队输球，但都对11月17日以及自此之后的日子抱有一线的期待。

　　如果中国队慷慨就义或是含冤去世，那在很多人看来，中国足协又将暴露在一波密集火力之下，原来还只是媒体自说自话，个把月也就消停了。如今有人在盼着中超投资者再适时出击，作所谓“摧枯拉朽”的最后努力。小到打击足协气焰，加速人事变动，提前为某个时代画上句号，大到刺激决策部门对于足球改革能抛出重大利好消息。

　　果然会有如此效果吗？我看未必，切不可如此心急，由于此次已是病入膏肓，病人家属早有心理准备，不会有太大的震荡，赢了更是没有什么可以夸耀之处。

　　作最坏的打算，明年的八强赛没有了中国队的身影，相信中国足协处理身后事的本领早已超过1997年时的“二流论”，杨一民提前的吹风和表态可以看出些模样了。问题的关键是中国足协如何才能赢得圈内圈外的信任哪怕是同情，但事实是别说同舟共济共渡难关，哪怕是道义上的支持都很困难。全社会对于中国足球的看客和戏谑心理也许到这个时候将达到一个空前的程度，有什么理由可以引导社会的力量扎扎实实地去解决中国足球的那些痼疾，而不只是讥讽和嘲笑？

　　关于中国足球现状的描述，目前基本尚处于概念化阶段，大家努力在做着拼图游戏，但始终不够准确和细致，11月17日算是一个契机，记录好这一天的中国足球是有价值的，每一个在创造这段中国足球史的人都给我们一个清晰的面孔吧。

　　而对于11月17日的比赛结果所引出的连锁反应，我不抱太多奢望，这一天比赛的价值过几年才会被描摹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