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报周慧:打哪哪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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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06月26日10:13 《足球》报 | |||||||||
如果说球赛点燃男人,只需闷热恬寂的夏夜里,一声响彻校园的酒瓶爆裂音的话,那么点燃女人,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通常,这个一段叫做漫长。我的漫长,便是二十几年。当然,这二十几年要除去前十年没有电视的日子,所以严格来说,是十几年。 十几年的夏,只有穿着翻飞的裙子在暗恋的男人面前低眉红颜走过的记忆,要说足球,大抵的是为清早校园一片狼藉的碎酒瓶而愕然,昨晚他们又疯了。——那时,我把那些
犹记 2002年夏,当劳尔闭上他那双忧郁而疲累的双眼、小罗纳尔多犹一朵非洲艳焰在绿茵场上无尽奔放、卡恩如人猿泰山般在禁区内自如攀飞时,我才猛觉,这个小小的黑白足球,带给我们的决然不是一场简单的胜负游戏,而是衍生出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个世界的得与失,是极端的对立,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豪门盛宴,一场不得不伸出手,手心手背任人鞭笞的疼痛。 前天,德国回家了,24小时后,英格兰亦步亦趋。 女人看球,大抵是从喜爱某个球员开始,至于看战略与技术,往往是男人们研究的事。而我,却还喜欢把对某个国家的喜好强加到赛场上。喜欢卡恩一如既往的威风凛凛,一如既往的中流砥柱。喜欢捷克,是因为那块严寒的土地上曾站立过昆德拉那个尖锐的老男人;如果说英格兰小将鲁尼以他十八岁的姿势狂奔在赛场上时,我那还从未曾显现的母爱就此泛滥成灾的话,那么萄葡牙的菲戈,是以另一种类似白马王子的忧戚眼神长驱我心中。那么,当他们向隅对撞时,我希望哪方赢?这是个手心手背的问题,我妈经常就我说她偏心时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打哪哪疼。 总是要翻开一面来打,手心或手背。我们最终要指向的目的,终是胜负,终是那一边锣鼓喧天一边凄凄惨惨戚戚(怎么像说宝玉娶亲与黛玉归天?)。掌声中,德国队挥手退下场,他们脸上淡然的微笑与挺拔的身姿在我脑里久久挥之不去,他们缺乏的不是世界冠军的气质,然而,他们亦只剩下冠军的气质。捷克,这匹一路奔腾厮杀过来的黑马,笑在了后面。我长吁一口气,为心底小小的喜悦找了个恶毒的理由:谁叫德国有希特勒,捷克还曾是我们的亲戚呢! 球赛便是这样,除非你只钟情一支球队,其它的都是苍蝇蚊子烂跳蚤。这样,你可以吼出绝对的愉悦与悲愤。可是,钟情男人有时还要三心二意声东击西到底意难平的,何况球队,十一个球员外加替补,长出刚好是你心目中理想男人的样子实在是太简单了!如果,他们刚好碰到一起,手心手背必须有一面挨打的话,那么就如我般看球吧——不看现场只问结果,然后定局于胸地倒回去看,这样,也许不至于手心手背都放在火上烤上90分钟!我们要的只是结果,套高尔基的一句话:让结果来得更猛烈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