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报杨铭:欧洲杯视觉魅力 留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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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06月26日10:11 《足球》报 | |||||||||
留白在视觉艺术中是一个很重要的观点,中国画的留白构成一种空灵的遐想,电影的留白是一种期待,而在足球中,则演化成为一种矛盾。 通常的球迷会有两种心理,一种是秩序的拥护者,另一种是秩序的反对者。赌球的人大概要多一重内涵,即虽然可能他非常喜欢英格兰,但他认为葡萄牙获胜的几率更大,这个时候,他会成为利益的拥护者。
欧洲杯打到残酷的淘汰赛,是对想像力的一种限制,因为生死问题越来越残酷,每一场比赛不再是简单的创伤,而是直接的死亡。对于一个世界上水平最接近的比赛而言(或许与NBA、网球大师赛的水平一样接近),欧洲杯在这样的时刻显示出了它更为极端的魅力——每一次淘汰,都会留下巨大的空谷回音。这一种伟大的留白,因为偶然太多,所以期待就会更多。 足球中赛会制的比赛规程非常普通,小组赛之后就是淘汰赛,但对于赛事水平非常接近的欧洲来说,会平添更多的魅力。对于葡萄牙的球迷而言,首场告负,后两场比赛则充满了无限的想像力;而西班牙人则以身作则地论证了一场意外;意大利恐怕是全亚洲最受欢迎的球队之一(尤其是女性观众),但意大利人的慢热规律也最让人忧虑——意大利是一种命运的符号,在国际足坛,只有极少的球队可以化身为一种符号。我们所不厌其烦的悲情,有很大的程度上是意大利这支颠沛流离的球队带来的,而巴乔将这样的悲情演绎到巅峰。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巴乔无疑是史上最伟大的球员之一。命运的另一个符号是英格兰,英格兰是传统秩序的构建者,但他同样是秩序幻灭的制造者。作为历史上最悠久的球队,英格兰制造了足球史上很多最经典的场景,例如1966年英国世界杯上对西德队的那个砸在球门线上的进球;例如1986年马拉多纳的“上帝之手”;例如经典的大逆转——2000年欧洲杯,英格兰两球领先,然后葡萄牙连扳三球,而今年,它又被齐达内逆转。再然后,一场关于点球的悲剧再度上演。英格兰无疑是史上最凌辱最感慨命运的球队,关于英格兰的偶然太多,但它的结果却串成一种必然。 欧洲杯是一场斑驳陆离的艺术秀,期待、想象、意外、忧伤和悲情长久地驻留在那一片巨大的“白”中,作品的一半是刺刀见红的决斗,当鲜血染红这一半时,另一半的空白却永远在引诱人类的想像力。 在小组赛中最初意外发生的时候,秩序的拥护者充满了强烈的期待奇迹发生的遐想,秩序的反对者获得短暂的快乐之后开始想象更大奇迹的可能性。一切都有可能,命运还自己控制之下时,可以贡献一场又一场的完美表演,譬如英格兰和法国。当命运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时,等待竟然也可以成为一种沉痛的煎熬或者美好的享受,比如被丹麦瑞典做掉的意大利,比如被捷克人拉回人间的荷兰。 欧洲杯是一场视觉的启蒙教育,人们想要得到的不仅是一场冰冷的战术教育或者一场激情碰撞的体育游戏,更多的是对心脏的虐待。这种近乎于变态的心理需求,据说构成了类艺术诞生的原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