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报:每一个球星都是情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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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06月08日10:44 《足球》报 | |||||||||
2000年,我穿着廉价的果绿色人字型拖鞋,头发剪得比小拇指还短。神志不清,昼伏夜出,早上在学校门口吃一碗加了鸡蛋的方便面,顶着黄菜叶般的脸和东倒西歪的头发趴回宿舍的上铺睡觉,直到被下一个兴奋点的闹钟吵醒。 她们都在拿着英语词典背四级单词,诡异地看着我越来越深的黑眼圈。她们把单词从A背到Z,可是欧洲杯只有A到D组,这怎么办呢?她们说每天中午回来吃饭,都发现我在说
我跟她们说,如果你爱一个男生,就和他一起去看球吧。当他为他热爱的球队挥洒性情的时候,你会有一种错觉,这么认真的一个男人,他是不是会用同样专著的眼神盯着你看,或者在他受伤的时候,露出一些平时极少见到的温顺来,那种低迷的神态,让你在爱里萌生出些许母性? 如果你不爱一个男生,可以陪他看球。你会突然觉得原来满口跑脏话也不是一件特别讨厌的事情,甚至让人鼻子有些酸。原来就算再花心再无耻再低能的男生,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像个孩子一样单纯。再次在校园里遇到他时,竟会升起一种亲切感,除了你以外,谁也不知这个秘密。 2000年,我在石家庄,未曾喝过人生的第一杯啤酒,那个城市很灰色、破旧不堪,可一点不妨碍我的青春颜色。我骑一辆银灰的旧自行车,拼命地往回赶,赶上能在球赛之前抢到一个座位。在急速行使的同时,我还能悠然地想,荷兰的天空必定比石家庄的要蓝。我很想把手中的饭盆扔到窗外去,像他们一样,发出一阵杂乱无章的哄闹声,在托尔多胜利的时候。但我没有,总觉得自己如果摔饭盆的话,声音一定是最响最大的。那时我的性格还不太张扬,一受委屈就必须得眼泪盈眶。 那年我像个愤青一样无端地仇视迷倒万人的贝克汉姆,又无端地鄙视性感无敌的意大利。我唱着谁也听不懂歌词的怪异歌曲,穿着中性的T恤,故意把村上春树的小说挂在厕所门上。那时我胆小,又偷偷地特立独行。只有在那个密不透风的屋子里,挤着一堆谁也顾及不了谁的学生,我才能在装腔作势的青春上真实一把。 我还记得那时的戈麦斯是一个梦幻一般的男子,我把《足球》报上他的彩色照片剪下来夹在相框里,四年后他回家了。我还记得夏天男生身上的汗臭果然很名不虚传,各种男人身上的汗臭混杂,形成那年夏天难以形容的空气。我还记得一个陌生的、痛哭流涕的男生,我再也没有在学校里邂逅过他,听说如今他在荷兰南方某个靠近比利时的城市。愿主保佑他还有一颗可以流泪的心。(翡冷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