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周报》红心:别了 甲A--十年甲A祭文 | |
---|---|
http://sports.sina.com.cn 2003年12月03日09:59 足球周报 | |
此文如果作为十年甲A的祭文,我感觉,悲伤的还不够淋漓;确切的说,此文也不能作为为中超鼓与呼的檄文,因为它缺失一种澎湃高昂的激情。 为什么整整的十年,在2003年11月30日下午4点15分,一个冬日阳光灿烂的午后,在一个最终上了天堂一个最终下了地狱的人间悲喜两重天的巨大反差里,我们就必须和甲A道声:撒尤娜拉。这个没有答案,一个时代已经结束,另一个时代尚未开始,这期间的离愁别叙 送君南浦,伤之如何?张宏根老人,这个带领大连足球取得了职业联赛第一个冠军的中国足球功勋人物,在末代甲A仅剩几天的时间里驾鹤西去,这让我们更加真切的感受到,我们的甲A逃脱不了结束历史使命的劫数。但我们不知道这种结束对中国足球而言:福兮、祸兮?我们为甲A送行,不需要鸣枪,不需要美酒,不需要鲜花,因为我们还行走在路上,终点却因重峦叠嶂而遥远,遥不可及。 1994年,中国足球实行了职业联赛,足球也由计划经济走向了市场经济。甲A十年,也是中国足球市场化的起步阶段。我们告别甲A十年,十年里并没有什么生死两茫茫的悲壮,更多的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匆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种对商人的定性完全可以沿袭到我们的甲A十年。甲A改变着我们传统的观念,至今好像几乎没有哪支球队是从一而终的,有的已经是三番五次的改嫁,这让我们很难准确的称呼有些球队到底是王氏、徐氏、或是张氏。更让我们困惑的是,对这样频繁的试婚是举起大拇指抑或让大拇指倒立。 甲A已经形成了一种品牌,尽管他的美誉度并没有达到一种理想的境界。他见证了中国足球至今发展的轨迹,也许这种轨迹会因许多视足球为掌中玩物的暴发商人而出现了曲折,也许这种轨迹会因把足球当作金纸贴在脸上后又无情撕掉的豪门而出现了波动。但我们需要记住的是: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毕竟我们是在一步一步的朝着可爱的终点前进,尽管步子有时很小,但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南辕北辙。 十年间,有多少人值得我们去铭记:有多少人已经从名利场上恢复了常人的平淡生活,有多少人即将退出甲A的舞台,有多少人在谋求另外战场上的辉煌,又有多少人正雄心百倍地去开创一个新的年代;十年间,有多少声音值得我们去体味,醍醐灌顶的、震耳发聩的、冲天干云的、玄机暗藏的;十年间,又有多少起起浮浮的事情成了一个个也许永远也打不开的谜团,只能腐烂在当事人并不安稳的心里。 小足球,大世界,在这里就像一个斩不断、理还乱的大网,我们从中看到了假球、黑哨、赌球等各式各样的龌龊,让我们品尝了苦涩;但我们也从中看到中国足球的四十四年的辉煌。这就好比我们畅饮美酒,有时也只好连苍蝇也一饮而进。总不能因为苍蝇的存在自愿的去舍美酒而饮尿。十年间中国足球的发展就好比是滚雪球,里面尽管有一些脏土,但只要越滚越大又有何妨。乐观的一点讲,这就好比孕育着下一代,尽管有暂时的苦痛,但毕竟的我们在一代接一代的不至于断了香火。 封存甲A,也许若干年后的某个冬日,也许是11月30日,也许正好是下午的4点15分,也许灰蒙蒙的天气正孕育着冬雪的到来。几个曾经浸润甲A的足球人,会回忆着甲A十年间的那历历在目的情形,这种意境,也许只有著名的那首古诗可以匹配: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否?很有曾经沧海的无奈。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对过去甲A十年,好也罢,坏也罢,都值得我们去怀念,怀念中获得一种解脱后的从容。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对未来的中超,成功也罢,失败也罢,都值得我们去体验和憧憬。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以此表达对中国足球正确向前发展的向往,以此纪念我们的可入歌、可成诗的甲A十年:这个并不算辉煌的年代。(红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