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史为镜,可知兴替;以人为镜,可明得失-以末代甲A近乎闹剧的全景为镜,力帆和重庆足球照射到的会是个什么样的影子?
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楼兰古国,兴于汉初,亡于唐末。兴时是丝绸之路上无可替代的枢纽,亡时却悄无声息,仿佛一夜间被风沙抹去,为我们留下千古的谜团。然而,比楼兰的历史远要短暂的苏杭,或者比楼兰的历史还要久远的长安、洛阳以或灵动或厚重的面目依然存
在。荒漠,或荒漠中的足球(一如西部)想要健康的存在,它需要比那些以传统为背景(如大连),或者以资本为号召(如上海)的地域,付出呈几何倍数的耕耘和汗水。
力帆足球的2003只能用不堪回首来形容,甚至由此向前推衍,自球队易帜以来,我们所能看到的除了一点点2000年西部冠军向前的惯性以外,只剩下一座根基浅薄的大厦被风雨侵蚀后斑驳的外在。
三年了。当我们一再错过勤修内政,内引外联良机以后,我们不可避免地发现:历史的车轮蹒跚向前,而我们却蹲在原地,傻傻地看着那一行车辙的印迹。
楼兰,一个神秘、富饶、优美的代名词。然而这座历史长达一千多年的城市毁于战乱,疾病和风沙,因为它身处大漠,却从没有想过或做到让国家强大,让根基牢固。安于现状或安于享乐,都是衰亡的催化剂-罗马或巴比伦,盛唐或晚清无不如此,更何况一个起于荒漠的城市?
历史是残酷的,它逼人进取,从不容许我们仰仗历史的功劳簿养尊处优;历史也是公平的,它置身局外,终会给一切的成败兴衰作出如“太史公曰”那样深刻的评价。
重庆足球需要口诛笔伐。当然我们试图挑起的是一次思想和行为上的反躬自省,如果最终演变为又一场无聊的口水仗,那并非出于我们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