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处理了“甲B五鼠”,龚建平被逮到牢房后,中国足球好象并没有什么大的波澜,太平盛世,一切黑的,假的,恶的,丑的东西在中国足协强硬大棒的挥舞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中国足球纯洁了,纯洁的如一张白净的纸,中国足协纯情了,纯情的象一个还没初恋过的少女。
太平的日子,幸福的时光,在三千烦恼丝面前显得总是那么短暂。时间如流水,幸福
似蜜糖,宁静的小河冲掉了那一层蜜糖包裹下的外衣。残酷的中超升级战,如暴雨怒洒,如大风狂吼,又将那个黑暗的时刻送到我们眼前,美妙蓝图构造下的乌托邦象一位全裸的女郎,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垂涎三尺的欲火鼓动了铤而走险的勇气。
一场场令人看不懂的比赛,一个个不大不小的冷门,伴着雨后的春笋构成了甲A最后疯狂绝版的闹剧。流言乱串大江南北,蜚语满大街三毛钱一斤,不是流言太多,也不是蜚语不值钱,而是当流言一次次的被证实,蜚语一次又一次的奏效,人们已经习以为常,头脑已经麻木,中国足球已经不相信流言蜚语,中国足球有的只是赤裸裸的,毫无掩饰的那一种暖味,扒掉内裤等于挖空羞耻之心,当男人或女人的性器毫无遮拦的出现在报纸的版面,出现在用于记录的摄像头里时,我们也就理解了当战争爆发时那些军队的毫无人性,当一切没有束缚,一切的白纸黑字法律条文成为空谈,那么中国足球就全是真的,没有假的,即使全部都是真实的谎言。
再回头看看那片风平浪静的湖面,真的是连丝丝拂面的微风也没有吗?风的涌动,是由于空气的对流,闪电的发生,是因为云层的磨擦,然而当空气不对流了,云层不磨擦了,也就不会有大风,也就不会有闪电了。于是,当中国足球甲B不升,甲A不降的时候,那本是中国特色的阵阵暗流也就不会有了,温柔的笑容取代了怒目相向的眼神,歌舞升平其乐融融的气氛淹没了勾心斗角的两败俱伤。吃同一锅饭,喝同一瓶酒,能否升级,能否降级的担心被英明的足协用一粒药丸安定下来。试问,如果中国足协的嘴角不那么歪歪,中国足球联赛还是有升有降,那么属于中国足球的太平日子,幸福时光是不是会被生活的残酷与黑暗的阴冷代替了呢?
足协的大棒是吓不住人的,因为它的所产生的震慑力还不足以将那些利欲熏出来的心吓到肚子里。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是中国足球的自然规律,什么样的球是假的,什么样的哨子是黑的,每个人心理都清楚的很,就连卖报纸的老大娘都会说“山不转网转,网不转钱转,只要山网向‘前’转,冷门必出现”,这些东西专门看管中国足球的足协官员一定清楚的很,可是那根拍死五只老鼠的大棒挥舞起来了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属于甲B五鼠的那个年代是这样,到了中超这个年代也还是如此。五鼠是倒霉的,五鼠就是别人杀了人,闹了事,享完乐自己用命做厕纸给别人擦屎的。宋卫平说,相信阎世铎,不相信中国足协。宋卫平是不相信中国足协还是不相信中国足协领导下的制度?我相信每一个足协的领导都希望中国足球是风平浪静的,出了事谁的日子都不好过。但是动一处,牵全身的疼痛,又使那些职业联赛下专业体制遗留的制度永垂不朽。五鼠冤枉,如果不是遇到了阎世铎新官上任的三把火,也就不会性命不保了。龚建平老师更冤枉,中国足协本不想惩治黑哨,如果不是自己出卖了组织也就不会被组织送到牢里。阳光下的罪恶还是罪恶在阳光下,为什么仅仅龚建平老师一人见不到阳光呢?
曾经有部港片其名为《新家法》,男主角方中信很酷,古天乐更是帅呆,港姐杨恭如妩媚妖娆,诚然方中信与古天乐都是那种很有形的男人,他们用性命诠释下的黑社会法则显得义气冲天,在新家法的执行中让人们体会到什么是法则,人们生活在哪个圈子里,就得遵循这个圈子里所规定的法则。每个公司都有对于自己公司员工的规矩,每个学校都有约束本校学生的规章,黑社会中那些所谓的社团还有只属于江湖的新家法。这些规矩,规章,家法都象一把利剑执行着属于它们的权利,监督着它们的监督。
那么中国足球呢?中国足球有规则而言吗?属于中国足球的家法呢?五鼠的处理是阎世铎的一时血涌,是中国足球出线前夜的亢奋,龚建平老师蹲大牢是自己抛弃了组织,是中国足球历史性必然的一种偶然。足球需要烧钱,中国足球不缺少钱,而恰恰是钱太多了,中国足球也不缺乏人才,而是缺少一种制度,一种可以把网撕烂,把山轰塌的制度,一种可以管理那些属于足球的钱去处的家法。一种可以打破一切不合理家法的新家法。
改革需要阵痛,就象社会主义经济的转型会出现腐败一样,属于中国足球的那些制度被新家法的取代必定也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阵痛毕竟是暂时的,某些敏感神经的牵动也是必须的,但是阵痛期一过,新家法建立起来的公平环境,新家法下中国足球的土壤也就会异常肥沃,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多的球迷,中超联赛也就会在新家法的保护下成为世界第六大联赛也不是一个梦。如果中国足球真的如五大联赛那样有一个透明,公开,公正的制度,中国的足球联赛有一个很好的监督机制。那么中国足球还会纯洁,纯洁的如一张白净的纸,中国足协还会纯情,纯情的象一个还没初恋过的少女。
(长春张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