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鹏:对中国足球有一股弃妇般的厌倦感 | ||
---|---|---|
http://sports.sina.com.cn 2003年03月05日15:16 《足球》报 | ||
并不是所有的好消息都让人兴奋。比如说阿里-哈恩当选亚洲二月最佳教练,中国队当选亚洲二月最佳球队。 这好比车间评劳模,选来选去没有最好的,就只有选全勤的。中国队正好是二月份那个“全勤”的,日本、韩国都没在国家队比赛月里出工,阿里-哈恩就携中国队一起被评为“劳模”了。 这个“劳模”被人说成是花125万美元买来的,用武汉摄氏二三度的低温冻来的。反正得了奖的阿里-哈恩和中国队就像一个不小心考了高分的差生,全国人民都烦他。 并不是所有的春天都让人发春。如果你坐在肇庆、中山、花都某个看台上看了一场足协杯。 10年前足协杯就被看作“鸡肋”了,但十年如一日地对着“鸡肋”恶骂,人也骂得无聊了,写这样的文章也会变成鸡肋。我翻了翻1993年春天在广州写的“全国俱乐部杯”的报道,除了时间和队名改动外,其余的全部可以复制、粘贴。 并不是所有的选秀都会让人眼前一亮。国家队教练组成员在中国足坛什么鸟没见过,这么几天真能从一堆麻雀里选出凤凰? 要不是郎效农突然来了个“非典型失语症”,对着阎世铎半天叫不出名字,春天会在连天呵欠中一晃而过。然而世界先生罗纳尔多却把帽子玩得眼花缭乱,联赛杯一红到底,NBA则再次证明它是选秀高手,选中姚明完全是中国人的“财色双收”。 作为专业记者,我这种里通外国的行为像在发生“婚外恋”。 之所以写下上述垃圾文字,是因为突然间对中国足球有一股弃妇般的厌倦感,不知道是它抛弃了我,还是我抛弃了它。10年后重回珠三角各大球场,发现看台的凄凉景象与10年前并无二致,搞革命搞革命,搞着搞着成了反革命。 10年前王俊生正酝酿着职业联赛,10年前年维泗高呼着“把打跑的观众请回来”,10年前刚刚请了个施大爷;10年后阎世铎正酝酿着“中超”,杨一民正酝酿着拯救球市,阿里-哈恩刚刚上任并且得了个被网友骂死的“二月最佳”。 历史是俗气的,因为它很相似。我觉得无论是中超会议、选秀还是什么足协杯大会战,都像当年马季拎了个皮包到处兜售“宇宙牌”香烟。 做新闻讲究“小处见大”,写评论讲究“高屋建瓴”,但我知道这离真实都很遥远。白天做辛勤状采访中国足球若干物事弄得口干舌燥。晚上看尤文国米“德比”,红魔乱军血战心潮澎湃,竟有一种红杏出墙的罪恶感。 这个春天,我第N次对中国足球产生性爱后的厌倦感却被迫声情并茂地书写它的点点滴滴——很事逼的样子,而且听大家伙都互相告诉“明天会好起来的”,听阎世铎像文隽一样朗颂莎翁名句——当爱情的小船被风浪打翻,让我们友好地说声再见。 董路破口大骂——扯淡,一切都是扯淡;马季扯着嗓子叫卖——宇宙牌、宇宙牌香烟。 不是每年都有春天。2003年我的第一篇记者手记。(李承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