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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网不用花钱 记者频练鞠躬--赴日采访A3联赛手记

http://sports.sina.com.cn 2003年02月17日00:23 足球周报

  (记者牟晓杨)对于日本这个国家,绝大多数中国人,特别是大连人并不陌生。以我来说,出生在大连金州,从初中开始,学的外语就是日语,我们当时别无选择,在我当时所在的那座小镇,没有几个英语老师,懂日语的人却是太多了,就连我的没上过几天学的姥姥竟也懂得几句日语,因为她上小学时,正是日本人侵占大连的时候。而我的年过花甲的日语老师王桂清从小学到师专毕业,学的主课就是日语,他说日语的流利程度可想而知,而且据说是纯正的东京口音。想来可怕,好在伟大的中国人民在1945年终于把日本侵略者从我们的国家
赶了出去。

  说这些有些远。这次A3联赛随大连实德队到日本东京采访,是我这个学了10来年日语的人第一次到日本,行前还真是有点不知所措。在国内没有那个语言环境,大学毕业也整10年,日语忘得快差不多了,心里真是没底。行前本次比赛日本组委会方面有人专门给我打来电话,询问需要什么帮助,结果我可怜的日语听力和人家根本没法沟通,不得不把我的同事,英语专业的刘洋搬出来抵挡了一阵。好在跟球队同行,还有一帮大连记者,一路摸索一路采访吧!

  (一)行前猛购食品

  行前我采购的重点是食品。事实证明,这是非常英明的一项决策。去过日本的朋友告诉我,出趟短差要带些方便面、火腿肠,要呆得久,最好拎袋两袋大米和白面。A3联赛从2月16日开始打响,22日结束,我们这个团队2月14日到东京,要一直呆到23日返回国内。

  13日晚上,我和妻子来到楼下的超市,碗装方便面、火腿肠、鱼肠、辣酱、AD钙奶、八宝粥、酱猪蹄、酱鸡爪……买了一大堆,乐得小业主直问:你是不是要拿回去批发啊?

  14日北京时间20点30分(东京时间21点30分),在离开家门9个小时后,我们这些大连记者终于在东京的日中友好会馆后乐宾馆落了脚,此时已是饥肠辘辘。随意看看这里标的饭菜价格,一个咸鸭蛋和一只鲜肉包子折合成人民币售价均为10元钱,番茄炒鸡蛋、炒青菜之类的价格就不必看了,折合成人民币都是四五十元钱。实际上,在往宾馆赶的路上,每个记者的眼睛都没有闲着,东京城流光异彩的夜色着实让人感叹,但大伙儿的话题仿佛没有离开“这几天吃什么”。“看,道边有拉面馆,还有饺子馆。”不知谁说了一句。“很多是中国人开的,”曾在日本留学一年的新商报记者单辰伯在这方面挺权威,“但做出的饭菜没有多少中国味,价格也不低。”当麦当劳店从车旁划过时,有人恍然大悟:“吃麦当劳啊,这里的价格跟国内差不多。”“是差不多,”旁边人接过话茬,“不过一只汉堡包比国内的小一圈,你能吃饱吗?”

  反正不管怎么说也得吃饱肚子。到宾馆之后,我和同住的足球报记者何德刚拿出方便面、火腿肠,烧好热水一泡(不管到哪儿,热水总是免费的),嘿,也许是真饿了,这味道可真是可口。

  (二)入境有点麻烦

  14日中午12时30分左右,实德队和随队记者们在大连周水子国际机场开始过关。由于实德俱乐部事先的准备工作做得非常充分,记者们超重的行李也都随球队的行李一起上了传送带。不过,我随身携带的AD钙奶还是出了点岔头。一位海关工作人员对我说:“按规定,机上不得带饮料。”这可怎么办,托运的行李已经办完了。“我是第一次出国,的确是不懂。”记者说。后来这位工作人员和记者所乘坐的全日空904次航班的服务人员进行了沟通,在海关为记者的这些饮料办了托运。

  13时40分,全日空904次航班准时离开大连,在空中飞行了两个半小时候后,于东京时间17时03分(北京时间16时03分)降落在新东京国际机场。大连到东京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在机场办理入境手续的等待时间却花了将近1个小时,因为到日本的中国人太多了,在等待过程中有人说了一句:“对于中国人入境,日方检验得分外仔细。”这话让人听了可真不是个滋味。不过,也许因为我们是手续很齐全的记者,而且随同实德队入境,轮到记者时,日方的检查时间很短,核对、盖章,毫不拖泥带水,末了工作人员冲记者一点头:“好了,谢谢您。”之后对我们的物品检查,日方也几乎是象征性的,他们甚至是笑着冲记者挥手告别,根本没看你带了什么食品或者饮料。

  日方组委会的大巴早已等在大门外,翻译小林先生一口流利的汉语让人感觉很亲切,记者们这次又和球队沾了光,一起登上这辆大巴赶往东京市区。东京时间19时30分,当大巴在一个弯道往上爬时,邹鹏喊了一句:“看,扬戈维奇!”是先期到达东京的扬戈,他穿了一身休闲装,和城南一和队的南斯拉夫外援萨沙边走边聊,看来,实德所住的东京新高轮王子饭店就在眼前。

  在这间五星级饭店宽敞明亮的大堂中,前几天回保加利亚打友谊比赛的扬戈和几天未见的队友们兴奋地拍着肩膀。实德队员们问扬戈最多的一句话是:“听说你在和匈牙利的比赛中进了一个球。”还是那么憨厚的样子,扬戈嘿嘿一笑:“那场比赛下起了大雨可惜没打完。要说我进球的话,我更希望这发生在A3比赛中。”

  (三)上网不用花钱

  实德队安顿好后,记者们在宾馆大厅小憩片刻,还得往日中友好会馆赶,因为新高轮王子饭店太昂贵了,实德队在这里免费吃住,但对于记者们来说,1天21000日元的价格让人望而却步。

  经过实德队副领队刘仁铁和小林的协商,日方为我们这些记者赶往日中友好会馆后乐宾馆免费出了两台车。两位日本司机的服务可谓周到,他们临时客串了搬运工,把记者们的行李整齐地码放好,开着车又快又稳地上了路。东京时间21时,我们的车终于来到了后乐宾馆前,两位司机又帮记者们卸下了行李,我在国内过关时买的国产牡丹香烟,这时派上了用场,尽管这烟不贵,但送给他们一人一盒时,他们却鞠着躬连声称谢。我们倒好像成了被感谢的对象。

  住进后乐宾馆,除了感觉房费和餐费远远高于国内外,这里的中文环境使人觉得似乎是在国内,所有的注意事项都有中文说明,看电视还有CCTV和上海卫视的节目。前台工作人员中,绝大部分是在中国留学过,或者进修过中文,甚至原本就是中国人,他们用中文和记者进行交流不存在什么障碍。其中一个叫关根志摩的工作人员,说的更是一口标准的北京话,一问才知道,他的母亲就是中国人。有了这样的沟通条件,可是我在来日本前没有想到的,在出示了护照后,他们很快为我们一行几人办理好入住手续,和国内不同的是,这里并不收取入住押金。只是在办理上网时,因为宾馆提供网线,所以需要宾客交纳1000日元押金,“退房时押金全部返还,而且因为是宽带上网,不花钱。”“上网不花钱?”这真是令人难以想像。是不是这里的网不大好上啊?入住后我试了试,网速快极了。记得去年世界杯期间,本报姜末和巴家伟两位名记在日本苦于上网难,后来不得不通过传真往国内发稿,其麻其烦可想而知,看来日本人也在改进着自己的服务。住的就更不用说了,该准备的基本都有,连电吹风也备在镜子面前。行前在周水子机场,大连晚报记者柳毓专门让人给他捎了一双拖鞋,再看看足球报的何德刚,还自备了牙具和毛巾,看来都得怎么拿的再怎么拿回去了。

  (四)记者频练鞠躬

  说赛前频练鞠躬,指的不是球员,而是我们这帮记者。

  16日上午10时(东京时间)到12时,日本磐田朱比洛队和韩国城南一和队在东京国立竞技场适应场地,大连实德队的训练是在下午5时进行。我和几位大连同行一道,早晨8时30分离开宾馆到体育场踩点。

  日本城市现代化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其规范化,我敢肯定地说,一个受过中等以上教育的中国人,即使没有向导,也可以顺顺当当将东京转个遍,因为这座城市的路标做得近乎完美,到哪里去,不仅空中有导向牌,你的脚下也不时出现方向尖头,而日本大多数当用汉字的意思与汉语一致或者近似,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去闯。而且我们几个手里还拿了一张宾馆前厅工作人员画的细到小巷的行走图,不用几分钟,便摸到了市内快轨JR总武线饭田桥车站,买到千驮谷(体育场)站车票150日元,买票时正不知如何下手时,旁边一个小伙子见我们来自中国,热心介绍起来,听他的口音是东北人,同行的球报记者迟凤利肯定地说:“他是朝阳人。”很顺,按他的指点,我们顺利地买票登车,顺利抵达千驮谷。东京现在的气温在零上5摄氏度左右,没有风,晴朗,甚至感觉有些温和,出行挺顺让人的心情也分外地好。而一个如此规模的国际大都市,街上跑车鱼贯而行,你却感不到一点废气的污染,空气中弥漫着我们大连雨后晴空才有的清新味道,这不能不让人感到很惊讶。

  赶到体育场,在一些热心人的指点下,我们找到了A3大赛组委会,在核实了记者的身份,为记者发下采访证件后,一名叫金星的中国朝鲜族留学生和一名叫李在顺的韩裔留日人员成为我们的翻译,其后不管是在请组委会有关人员介绍情况,还是帮助采访韩日球队队员,他们一直在跑前跑后张罗,俩人还给我们拿来所有的相关材料原件或者复印件,领着我们在场内转了一圈,让我们先熟悉一下环境,简直是有点喋喋不休地告诉我们在比赛时该怎么在场内取得最大的行动和采访自由,让人好生感动。大赛负责后勤保障的官员氏原圭一朗对我们这些大连记者也很照应,他不仅帮助联系采访并主动接受采访,而且说到赛后球员经过混合区采访时,他还提了个建议:“队员经过这里的时间都很短,你们这些记者应该分兵把守,才能不漏掉有价值的球员。”

  本来在体育场内看到日本工作人员和日本记者们互相频频鞠躬的样子很不适应,但大会工作人员这么为你忙碌的同时,人家还不时为我们鞠上一躬:“给您添麻烦了。”这真让人感到心有歉意,我们又说不上几句日语,后来只能照着人家的样子也频频鞠躬了。

  不过,在真心地向人家道谢,在记者休息室里享受着免费电脑,在呷着大会组委会为记者们免费提供的咖啡时,我也在想,明年的A3联赛将在中国举行,到时不管是中国哪座城市当东道主,我们的服务能这么到位,能这么事无巨细,而且服务态度恭敬有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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