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海埂的球队训练基地内，横七竖八地躺着全国各处来的球员、教练。门口排队的是全国各地知名或不知名的球员教练，把门口塞满了。门口进去就是设立在海埂的，号称全国最大的体能测试中心，办公室就在中心的那一边。

　　那些球员大清早起身过来，穿越了半个基地，到了测试中心，早饭也来不及吃一口，便来到办公室里占卜他们的命运。“国脚级别YOYO，一般球员YOYO，其他不要。”办公室的 主任有气无力地回答他们。

　　“什么！”全国各地的球员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美满的希望突然一沉，一会儿大家都呆了。

　　“前些年的时候，你们不是说体能测试是万米跑么？”

　　“免了也有过，不要说万米跑。”

　　“哪有变得这样厉害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不知道么？各处闲着的球员像潮水一般涌来，过几年还要高呢！”

　　原来出来犹如赛龙船似的一股劲儿，现在在每个人的身体里松懈下来。最近天照应，国脚特别吃香，打进了世界杯还留了洋。谁都以为该透一透气了。

　　“还是不要干的好，我们回去呆在家里吧！”从简单的心里喷出这样的愤怒的话。

　　“嘿，”（办公室）主任冷笑着，“你们不干，体测中心就关门了么？”

　　“主任，能不能降低一点？”差不多是哀求的声气。

　　“降低一点，说得倒是很容易的一句话。我们体测中心又不是开玩笑的，你们要知道，降低一点，就是说替你们白当差，我们被人耻笑了。这样的傻事谁肯干？”

　　“主任，就是过去的老办法，25米折返跑吧。”

　　“主任，球员也不好当，你们行行好心，降一点吧。”

　　副主任听得厌烦，把手里的茶杯扔到外面，睁大了眼睛说，“你们嫌太累，不要干好了。是你们自己要来的，并没有请你们来。只管多 嗦什么！我们有的是球员，不给你们，有别人的好给。你们看，又有几个球员挤过来了。”

　　三四张面孔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过来，面孔后面是充满着希望的白色的脸。他们随即加入先到的一群。

　　“听听看，体能测试是什么标准。”

　　“比前年都不如，YOYO”，“什么！”希望犹如肥皂泡，一会儿又迸裂了三四个。

　　……

　　○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