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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离丹佛时向下俯瞰，那片茫茫雪原和来时一样，甚至和上赛季来这里时一样。难怪听丹佛人说：不变的，只有科罗拉多高原的雪。
今年2月在丹佛跟踪采访巴特尔近一个月，所以在百事中心球馆里，从总经理奇奇范德维奇到大管家托米沙帕德，到处都是熟人。可走进更衣室一看，上赛季在这里的球员们已经被换掉了大半。从左侧数第二个位置，曾经是巴特尔的地方，如今衣柜和座椅依旧，但上面
“27号巴特尔”的名字已经变成了“6号小哈灵顿”，将来不知道还会是谁。
突然想起上次到丹佛的第一天，恰巧赶上小牛队和掘金队7人大交换。小牛队过来的3个人里，唐尼尔哈维穿得像个街边仔，朱万霍华德和蒂姆哈达维都是西装革履的老大。但在雪花漫卷的夜色里，面对陌生城市的3个人都紧锁着双眉。昨天在记者工作间，发现老蒂姆在电视里说球，当年让乔丹都头疼的超级投手，在新赛季之前已经被掘金队扫出了门外。
NBA就像是个江湖，风流云散，也许一觉醒来，你已经不得不离开。人们在江湖上四处奔走，为了钱，为了地位，为了机会，或者是什么都不为的牺牲品。只有像乔丹、大鸟伯德、魔术师约翰逊那样的丰碑，才不用担心自己的命运。但天下之大，丰碑能有几座？伟大如奥拉朱旺，也没能在火箭终老一生。现在要跑回休斯敦来退役，其间的滋味有谁能体会？
人在江湖啊，身不由己。(杨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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