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语言文字是非常奇妙的东西,稍微使用不当就会产生歧义,有时候我们要避免歧义的出现,有时候呢,我们则需要保留歧义的韵味,说白了,就是“文字游戏”。这不,中国足坛的文字游戏又来了--昨天,我浏览到了一篇某专业体育报的戚务生专访,戚老师不断地提到“玩足球”这个概念,从他的言语之中我忽然清醒地认识到,中国足协当初让他下课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米卢的快乐足球根本就是剽窃戚老师玩足球的理念嘛,怪不得国内有教练说米卢是“江湖骗子”,现在我明白了,我们的足球人早就是在“玩”足球了!
在被此报道醍醐灌顶之后,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我觉得有义务让更多的读者早日恢复对中国教练的信心,所以特摘录戚务生的原话与读者共享。
“我从没有说过‘赌球’、‘假球’这样的话,我不给人下总结,但我觉得别人不能这样玩我,玩也可以,别太过分,否则怎么还谈什么交情?”(从字面上理解,有交情的话就可以在一定范围内玩,但是一定要把握好尺度,比如可以踹屁股不能扇耳光之类。)
“我踢了40多年球了,什么动作看不出来?骗得了外行,骗不了我。有的动作很有名堂的。听说现在赌球很盛行,这几天我才向人家打听什么叫‘半一’、什么叫‘球半’,要搞懂这些道道,才知道有些比赛到底怎么回事,把它和结果对照,还真有点那个……”(首先,赌球盛行不是我戚务生说的,是“听说”的,在结果出来之后呢,是有点“那个”,至于那个到底是哪个呢?戚老师也没有说,这样,大家既了解到了想知道的东西,戚老师还可以不至于惹上麻烦,当过国家队主教练的就是不一样,不会乱说什么“3号隋波”。)
“不镇一镇有些现象是不行的,我要通过这让看台上的球迷、上级领导看一看到底怎么回事。……我并不后悔那天的举动,我想这至少起到了威慑作用。你说你真想玩,在客场玩一下我也就罢了,但玩到主场来了,那就太过分了。看台上的球迷都盼着赢球,我不来这么一棒子行吗?我不是没有感情的人,但什么事都要有个度。”(现在公布尺度的答案--就是在客场可以接受被“玩”的事实,而主场不行,主要是没法给主场球迷和领导交代,当然,和我没感情的人也不能玩我。)
“其实我们那时也让过球,如对朝鲜啊、阿尔巴尼亚啊什么的,但那时足球讲究的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当时不玩钱,玩感情球。但现在的职业联赛不一样了。……玩足球也要讲良心!”(这是记者和编辑的疏忽,这种话说出来戚老师是可能惹麻烦的,新闻报道也要和戚老师玩足球一样,讲良心啊。)
戚务生是多么完美的一个教练啊!--1、讲交情:说明戚老师是一个懂感情的人,不是冷血动物,是人性化的教练;2、用下课的方法来“起到威慑作用”,说明戚老师聪明,有学识,学习过三十六计的欲擒故纵,能将中国古文明的精髓与现代足球领导艺术完美结合,这是霍顿米卢等洋教练所无法企及的;3、有正义感,敢于揭发和承认过去曾经让过球,敢作敢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4、懂得“玩”足球,说明戚务生充分彻底地理解了现代足球的精华所在,快乐足球嘛,老米知道咱也明白;5、讲良心,这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样的人至少是一个善良的人。
可惜的是,戚老师一直没有准确地给我们解释“玩足球”的概念,一旦我们不把他的“玩”字理解为快乐足球的话就很危险了。如果这和我们平常闲暇之时“玩玩球”的概念相同呢,档次就未免太低了些;而如果戚老师的“玩”的含义是某些人能将足球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的话,中国球迷就再次被证明处于何等的悲哀之中了--因为和足球同时被玩弄的还有我们,我们所见的球赛是一帮以球为生的同胞之间的交情或者交易,间或着看看狗咬狗的情况。当然,我也始终相信,当这些人因为导演“感情球”而被球迷抛弃的时候,他们会明白到底是谁在玩谁的! 本报体育评论员蔡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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