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永川
有一本名叫《完全涅波》的书,在涅波59岁生日的那一天,涅波把它赠送给了他现在的弟子——鲁能泰山的球员们。我没有看过这本书,但是我知道,它告诉我们的一定是那个作为鲁能泰山主教练之前的涅波,那个涅波曾经带领过喀麦隆国家队征战过世界杯,而我们最清楚的是,他在中国的联赛中,曾经给沈阳足球带来意外之喜。2001年12月18日的傍晚,
当涅波匆匆走进山东省体育中心的新闻发布厅的时候,那本书已经注定成为历史,然而,正是因为有了书中的涅波,我们和他的第一次谋面显得格外平淡,发布会上竟然没有任何一个记者提出任何问题,我们以为,我们早已知道他是谁了。
涅波没有改变,依旧是那个儒雅、谦逊,系着领带南征北战的俄罗斯大帅。大半个赛季已经过去了,我们对他的描述似乎仅仅停留在这样的一个层面上,鲁能泰山的主教练,依然是那个“完全涅波”。然而,涅波眼前的一切都已“面目全非”,只有“主教练”的头衔没有改变。在这大半个赛季里,围绕着涅波的话题简单得让人懒得重复——全攻全守、改造、主场龙、客场虫。这几个被记者们写滥了的题目顽固地纠缠着涅波,纠缠着鲁能泰山,以及这支曾经辉煌的球队充满希望的新的赛季。
涅波说,他实际上对鲁能泰山始终关注着,在他与俱乐部签订合同之前,他把球队上赛季的所有比赛的录像都研究过了,他认为他能够完成这样的一个使命,这个使命自然是鲁能俱乐部给予他的,带领这支在中国联赛中实力上乘的球队,打出比以往更漂亮的比赛,并且取得令俱乐部球迷满意的成绩,但是,涅波没有给出完成这一使命的时间表,这份时间表在鲁能俱乐部、涅波以及球迷的心目中是截然不同的。我们注意到,涅波没有像他的前任那样在赛季开始前就让人眼前一亮,可以说,他在赛季开始前的一系列热身赛取得的成绩一团糟。一个客观的原因是,当时队中的主力在国家队用命,因而,涅波看上去泰然自若。再后来,鲁能泰山在联赛中全攻全守,几场胜利并没有让涅波感到满意,这种不满一直持续到客场连败、主场连胜的今天。涅波改造球队的时间表变得越来越模糊。他说,“无法确定”,他说,“在日本,我用了一个赛季,而在韩国,我用了两年。”我们或许不需要再问下去了,这是一个任何教练都不可能告诉你答案的问题,即使谦虚的涅波。最急于寻找这个答案的应该是鲁能泰山俱乐部。
然而,有一个问题还是有必要搞清楚的,实际上不用搞也很清楚,成绩是一个教练和一支球队唯一的证明。我不知道朱广沪的深圳队究竟采用的什么样的战术,但当我在深圳体育场看到他们胜利后的狂欢时,我实在找不到三前锋的浑水摸鱼先进在什么地方,我只有和那些我熟悉的队员们一起,咀嚼又一次失败的痛苦,涅波那个时候承认“朱广沪是个好教练”;我也不知道戚务生的红塔军团究竟练的是什么独门暗器,又如何借助高原优势打破了鲁能泰山高原不败的记录,我只记得刘越这个“叛臣”对我说:再怎么变也不应该丢掉传统的优势。我知道来自欧洲的全攻全守领导着足球的潮流,我也期待着“防守反击”的鲁能泰山能够早日“出人头地”,但是,眼见着冠军已经远去,眼见着“不会踢球”的八一队把鲁能泰山打成了惊弓之鸟,我知道,我所期待的和我所知道的不过是一个堂皇的概念而已。
我所罗列的这些旧闻并不是在暗示涅波的水平有限,相反,我相信他仍然是一个有着丰富经验和执教经历的世界级名帅,他要灌输给泰山队的东西,也同样是先进的。涅波在兵败昆明的晚上对我说:“我希望你们记者是我的传声筒,能够让更多的球迷和读者了解我的思路和想法。”他很在意球迷的声音,他希望给球迷带来欢乐,他担心球迷误读了他的真意。但是,只有胜利才能帮助他做到这一切,涅波因此而感到了无助。我和涅波谈到了球员的能力,在涅波眼里,他的队员“在中国应该是有实力的”,这也是他敢于用他们尝试新思路的首要条件,再后来,涅波说,“我们的锋线攻击力不够”,“我们的后卫搭配不成熟”。
我恍然大悟,在我们误读涅波之前,也许是涅波误读了我们。这是一个“情非得已”的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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