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八时,终于拿到花名册,只有人名,还是英文,半个小时后,铁瑛打电话到房间,说,把尼日利亚队35号划掉,就是最后定稿了。
今晨8点半从驻地发车,一个小时后,开出西宁市,海拔缓慢升高,车开进了拉鸡山,立刻兴奋:牦牛牦牛!还有羊圈,有牲口的地方一定找得到牧人的帐篷,司机老谢指点我们:藏人习惯,黑色帐篷里住夫妻,白色是未嫁女的闺房。
当海拔升至三千以上,竟然还能看到油菜花,果然,五分钟后,窗外出现了蜂箱,养蜂人在帐篷前支起桌子,大罐的蜂蜜旁立着招牌:洋槐花蜜。
按古代版图,这里早已是塞外了,回身看看,嘉峪关能瞧得见么?唐代的边塞催化了太多诗人,当然,前提是国势强盛,有开疆拓土的魄力。真身临其境了,想发感慨,却走几步心跳加速,嗓子眼里楞是一句唐诗都蹦不出来。是我没学问!于是转而想那时的戍边人之不易到何种程度,背井离乡是肯定了,镇守边疆更是重任在肩——责任和牵挂是春药,也是折磨。所以:久戍人偏老,长征马不肥。
上午赛事的出发地在倒淌河,路边,距离出发点百米处,树立着一尊文成公主塑像。公主面向长安,传说中,送亲的队伍在这里碰上了夫家派来的亲友团,于是父女洒泪而别,为明志,公主将皇帝送的日月宝镜掷地,一摔为二,这成了日月山山名的由来。给公主拍照的时候,自己琢磨,公主肯定没在想: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吧。
昭君初赛,木兰从军,穆桂英挂帅,都是自幼听说的故事,晚饭前,在心里先敬了敬这些脂粉堆里的英雄。(何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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