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写的一篇新闻稿的一部分。告慰那些英雄的北大校友。
“4月21日13时15分。卓奥友峰。本月初奏响的一曲生命之歌。……
13时10分,突击队员艰难行进在峰顶前的大雪坡上。凛冽的风呼呼地刮着,气温降到零下20多度。几天来体力消耗极大,他们每迈出一步,都必须使出全身的力气;每走五步,
就必须停下来休息一分钟。然而,他们依然奋力向前。
13时15分,鲜艳的五星红旗和北大校旗,登山队队旗展现在峰顶。在这片以白色为主色调的天地里,鲜红的旗帜和三名登顶队员出现在海拔8201米的高度,显得格外醒目。
步话机里终于传来了激动人心的消息:‘我们已登上顶峰,我们成功了!’
留守在各营地的队员顿时齐声高喊:‘我们成功了!!’他们互相拥抱,欢呼雀跃,山谷间回荡着他们喜悦的叫喊声。
北京大学迎来百年华诞。这生命之歌是北大登山队献上的一份厚礼。以今天作为队记的第一页,是有着很不寻常的意义的。”(摘自新华社拉萨1998年4月28日电特写:雪山奏响生命之歌)
“为什么要去攀登雪山?北大学生为什么要去登山?”不少人认为登山是一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运动。北大学生去登山,仿佛是去挖煤,或者当清洁工,或者说象是亡命徒,浪费青春、才华和钱财,总之有点不务正业。
然而,在雪山之巅,在生与死之间,他们体会了生命的真正意义。萧自强在《八千米生命高度·后记》中写道,“所谓生死大限,即,与其说在攀登过程中提升人的极限,不如说是这种提升却是在生死临界点处提升。人只有一次生命和一次死亡。生死之间只有大限,没有极限。”
“大风夹着雪粒,铺天盖地地扑过来,打在脸上、身上,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脚下的路忽然变缓啊。我们终于上来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一直勾画的那个梦想,终于实现了。虽然不见蓝蓝的天际,不见山下的平野,但心里的那片天空却比天比地宽广。”一位登上玉朱峰的同学在自己的日记上记录了这段登顶的文字。
登山要时时面对生死。生死常在一线之间。滑坠、雪崩、滚石、严寒、缺氧、高山病等,哪一项不让人望而生畏。但仅仅是登山的愉悦和快感吸引人的吗?不,那是对生活的热爱、渴望、是对人生境界的追求。与其说登山是一种体力运动,不如说是一种精神运动,是人生思考,生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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