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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曾国藩设立译书局时说：“学人欲自立，以多读西书为功。”曾国
藩认为，西方学术思想对学人的意义很大，有助于学人形成独立分析问题的
方法，从而“自立”。这当然是相对于中国的古书而言的。
然而曾国藩并未提到，要读多少西书，学人才可以自立。他认为在西书
中，未译者与所译者相比是“九牛一毛”。所以当时要讨论这个问题还为时
过早。对于中国足球来说，
外籍教练无疑是一本“西书”，他们带来了足球
发达国家先进的训练管理经验和技、战术打法。职业联赛开展8年，足球界
的“西书”看得够多了，巴西、法国、南斯拉夫、俄罗斯、英国、韩国等等
，虽然其中有些“西书”我们还没翻透，就已经扔掉，但眼界比以前毕竟是
大开了。
近邻的日本和韩国，也是热爱学习的主，有和我们近似的“读西书热”
。他们的读书又与我们不同。日本和韩国足球都已经形成了相对固定的风格
，像日本的技术型打法和韩国的硬朗球风虽然几经教练更替，但始终不变。
在刚结束的世界杯上，两队都有不错的成绩，不少“西人”甚至吃了他们的
亏。应该说，他们已经“自立”了，然而中国足球至今还在为“定位”头痛
。
不能说中国足球读的“西书”不够多，我们请外教早，更替也快，总量
上毫不吃亏。我们的学习态度也很端正，早就听说过中国教练紧跟着外教，
把一招一式全都记录下来。无奈一个教练说一套，彼此往往又互相矛盾，让
我们到现在还说不准中国足球该信谁。
我想，如果曾国藩还活着，他一定会说，西书讲道理，不是讲权威，多
读西书是为了自立，如果不形成自己的思维方法，还不如回去看四书五经。
但现在他不在了，这句话只好由我来代说。再说一句曾国藩不会说的话，那
就是中国足球要向外国学习，不能像洋务运动那样，老是“执礼义为干橹，
忠信为甲胄”，老要以自己为“体”去“用”人家。我们需要根本的改变。●崔旭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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