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世界杯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连当时觉得像是墨西哥电视剧一样冗长无聊,仿似永不会结束的《你好世界杯》也已经告别我们了。虽然耳根一下子清静了许多,但是有时还真的很怀念越看越顺眼的沈冰M M和像唐僧一样絮絮叨叨、婆婆妈妈的刘建宏。在离开世界杯的日子里,在重新又回到从前平淡生活的节奏里,我总在想:掏空了以后,该用什么塞满呢?
比卫慧、棉棉更有资格称为“美女作家”的尹丽川在她的最新的小说《贱人》中有这样一段描写:“我想这就是世人所说的心。现在它是个瘪,仿佛被吸尘器堵截住的一个角落,就逼到绝处,被吸得干干净净,一点渣滓也不留。连原先涨满的虚空都被抽走了。”
如果允许我矫情一把的话,我觉得这样被抽干的描写也适用于几天前呆立在电视前的我。当时,电视上播放着巴西队欢庆胜利的画面,作为一个巴迷的我,刚才的狂喜也转眼被没着没落的不知所措和高潮过后的虚空所代替。之前,我曾经不遗余力地嘲讽着这届世界杯的混乱黑暗,物欲横流。但,当它就这么结束了,还是希望能多留它哪怕一分钟。
看了两轮甲A,打开所有的体育媒体,中国足球还是那点破事在充斥版面,我想起了彭洪武对中国摇滚的评价:这真是个“马戏场”。前天,看网友老造发帖:中国球员与国外足球发达国家的差距不是个人技术,而是足球意识。其实,客观地讲,中国球员缺乏的又何止是意识呢?从技术到战术,甚至是对足球基本的热爱,中国球员可谓普遍“缺钙”。足球在绝大多数“从业人员”眼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可以获得诸多利益的载体。
我们心上的虚空无法用中国足球塞满,那么,让我们来看看世界杯上风光无限的韩国人吧。当然,韩国人要比我们幸福得多,毕竟他们“创造了大韩民族几千年历史上最为辉煌的一刻”(金大中语)。不过,从满场壮观的红魔的表现我们感觉到,韩国人只是把足球当成了民族主义的泄欲工具和政治筹码的交换工具。当所谓“民族中兴”的肥皂泡迅速破灭后,用世界杯上取得的“胜利”再一次塞满韩国人被掏空的荣誉感已显得那么的无力和无望。
而在这届世界杯上光芒四射的巴西人呢?也许他们会说:我们是这个星球上唯一五获世界杯的国度,作为一个巴西人是多么快乐啊!是的,我们只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彻夜狂欢的巴西人,可是,世界杯可以改变巴西疲软的经济现状吗?世界杯可以掩盖腐败的巴西足协吗?巴西队的胜利可能是赢得一些,却失去一切。多年来被政客、野心家们掏空的巴西足球是无法被一个高35厘米,重4公斤的金杯所塞满的。
记得一次和几个球友喝酒的时候,不知谁说了一句醉话:“当人类再发明一种可以发泄他们的欢喜与悲伤,可以带给他们力量与希望,可以承载他们的欲望与梦想的游戏的时候,足球也就到了它的末日了。”是啊,创造与破灭本来就是人类最善于做的勾当,现在看似无与伦比的足球想来也逃不出它被人类抛弃的宿命。看来,我这个掏空与塞满这个问题已经是多余和可笑的了,也许我们多年后在看足球也会是同样的感觉吧。既然,余华在他的《高潮》一文中说:“这高潮之上的高潮,也是对整个叙述的酬谢,就像死对生的酬谢。”那么,就让我们用酬谢和感激来塞满这高潮后被掏空的虚空,也许这会是单纯的快乐,就像我们曾经对足球产生并享受的感受。(刘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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