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美国世界杯,哥伦比亚队后卫埃斯科巴不慎自摆乌龙,导致哥队被美国队淘汰出局。随后不久,埃斯科巴在国内被歹徒枪杀。时任国际足联主席阿维兰热闻讯后说:“足球运动本身并不产生暴力,但暴力总是时时刻刻伴随着足球运动。”
球场暴力:梦魇历史
如今足球暴力已严重阻碍足球运动的发展。足球魅力缘自该项运动一切精巧的技艺都融入在粗犷、强悍的对抗之中,让人产生冲动与兴奋的情绪。球场本来就是宣泄激情的最佳场所,但激情过度产生的负面作用是异常恶劣的。球场暴力的梦魇历史由来已久,几乎是伴随着世界杯的产生而登上历史舞台。
首届世界杯的冠亚军决赛在乌拉圭和阿根廷之间展开。乌拉圭警方在国际足联的要求下加强安检,大量荷枪实弹的军警在出入口严格对观众搜身,比利时籍的主裁判拉盖乌斯也未能幸免。在九万多名观众中,竟搜出了一千六百多把枪。拉盖乌斯吓得拒不出场执法,直到开赛前两小时国际足联答应派一百名警员保护他,他才同意。最后乌拉圭获得冠军,乌拉圭政府下令全国放假欢庆胜利,而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则民情沮丧,愤怒的球迷到处找乌拉圭人出气。一位阿根廷球迷用石头袭击乌拉圭大使馆,引起警察开枪,使事态急剧扩大,两国足协断绝交往达五年之久。
第三届世界杯是在时尚的法国举行。巴西队和捷克斯洛伐克队的比赛以全员参加争斗收场。这是世界杯足球赛史上的首度球场流血事件。这场气氛紧张的令人窒息的拳脚大混战:三名球员被罚下场,五名球员受伤,其中两名因为骨折。射入7球并成为本届最佳射手的巴西球星利奥尼达斯及另一位主力毕拉奇都严重受伤,捷克射手内耶德利脚被踢断,门将帕拉尼格手被折断。本届世界杯后,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了,世界杯也因此暂时与球迷告别。
1954年瑞士世界杯,匈牙利队晋级八强后首战巴西队,历史将这场恶战称之为“黑暗的伯尔尼之战”。双方从场上打到场下,队员、领队、医生、足球官员们纷纷寻找各自的对手厮打起来。此战匈牙利最终以4比2获胜。巴西队输球后越想越气,竟然切断球场的电源,摸黑突袭匈队的休息室,把匈队球员痛打一顿,很多队员头破血流。
在1962年智利世界杯中,足球丑陋的一面再次在本届世界杯赛场上抬头。本届世界杯发生了著名的暴力事件——“圣地亚哥之战”。这届世界杯前智利发生大地震,差点让比赛流产,智利政府在相当困难的状况下把比赛办了起来,他们相当自豪,但没想到一些意大利记者却报道智利民不聊生、到处是贫民等,让智利球迷大为不满,加上意大利队阵营中有很多南美移民,包括阿根廷裔及巴西裔的球员,他们都被智利球迷视为南美叛徒,更使智利球迷敌视意队。意大利队知道犯了众怒,在开赛前掷鲜花到看台,希望能挽回情势,但智利球迷又把花扔回场中。智、意两队比赛时,双方踢得毫不客气拳脚交加,智利的桑切斯一拳把意队马斯丘的鼻梁打断,而智利队也有一名球员被踢断腿。比赛终了前,双方球员还在场上大打出手,主裁阿斯通先跑到球员退场的隧道口,才吹响终场哨音,然后匆匆溜走。
球场暴力已成了世界杯发展的最大障碍,严峻的形势迫使国际足联痛下决心对世界杯进行革新。从1970年世界杯开始正式允许换人,而黄、红牌也被正式引入比赛。从1974年世界杯开始,星光灿烂的世界杯占据了球迷的视野,暴力似乎已经远离世界杯。
然而暴力的阴霾却又在1994年美国世界杯显现,哥伦比亚后卫埃斯科巴的悲剧使暴力再度笼罩了世界杯。可怜的埃斯科巴在与美国之战时倒霉地踢进一个乌龙球,导致哥伦比亚队最终以1比2输球,从小组赛被淘汰出局。1994年7月2日凌晨3点半,已回到哥伦比亚的埃斯科巴到酒吧买醉,在停车场他被歹徒残忍地枪杀,凶手开枪时狂喊:“谢谢你的乌龙球。”一个乌龙球赔上一条命!惨剧震惊了世界,埃斯科巴的悲剧将足球暴力推至了危险的恐怖边缘。
球场暴力:足球流氓
提起世界杯暴力,就不能忘记足球流氓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历史上足球流氓的暴力问题变成极端社会问题是在1985年5月英格兰利物浦队和意大利尤文图斯队的欧洲冠军杯比赛上。当时,在比利时布鲁塞尔的海塞尔体育场兴奋的英国球迷冲向意大利球迷而发生了39名球迷被倒塌的墙压死的惨案。而1998年法国世界杯爆出的“尼维尔事件”是足球流氓给世界杯留下的最惨痛记忆。
1998年6月21日,在法国世界杯赛期间,德国队与南斯拉夫队在法国北部城市朗斯交锋。法国警方早将这场比赛列为“高风险”赛事,已经发现来自几个国家的七百多名足球流氓聚集在朗斯市,而且都是危险程度最高的C级流氓。为此,警方出动了700名警察和宪兵,并有来自德国的警察相助,但还是较为被动。当天中午,有数十名德国足球流氓打砸抢,向法国警察挑衅和袭击酒吧。赛后,几名德国青年竟然呼喊新纳粹口号,对值勤的法国宪兵达·尼维尔大加摧残,用铁棍将他打成重伤,致使这位两个孩子的父亲重度昏迷,几乎成为里尔一所大学医院病床上的植物人。这一暴力事件引起了全球的轰动,纷纷表示要严惩凶手。残害尼维尔的德国足球流氓扎瓦茨基最终被法国一家法院判处了五年监禁。
足球流氓闹事的心态,连心理学家也无法解释,离开足球,他们却都是心智正常的人。上世纪80年代的足球流氓大多是年轻的嬉皮和社会边缘的失业者,在历经十多年的发展,足球流氓日益壮大,许多平时衣冠楚楚的白领人士也加入进来。他们的加入使流氓活动更具破坏力,到足球比赛期间,他们完全撕掉绅士面具,酗酒闹事,尽情追求乐在其中的情绪宣泄。更可怕的是,随着现代资讯日益发达,足球流氓只要想闹事,在网上便可一呼即应。足球流氓屡次制造的事端表明,足球暴力无论过去或是现在还是将来恐怕都是危害足球健康发展的毒瘤。
球场暴力:韩日反恐
足球流氓一直是韩日世界杯组委会在安全方面最关注的核心问题。继“9·11”事件之后,组委会一直与警方保持密切的合作,共同研究各种安保方案,包括设置禁飞区,建立骑警、特别行动部队等等。同时韩日两国都不断研究出各种新式武器,设立紧急避难所。总之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将一切不安全因素减小到最低程度。韩国政府已决定在世界杯赛期间,各参赛球队在前往赛场时,不仅前有警车开道,后有武装保卫,而且交管部门对他们一路绿灯,以保证他们不受任何干扰。对于重点目标严防死守以确保主办城市重点目标的安全,韩国为此专门组建了由1200名军警组成的巡察队,重点警戒11个机场和港口及10个世界杯主办城市的安全。另外,为了保护位于汉城的443个外国驻韩机构,汉城警察厅已组成5000人的警察特别警卫队,专门保卫这些外国机构的安全。对于各球队的入住宾馆,更是警备森严,专门配备了特种警察24小时值班警卫。
对于球场内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韩国政府已组成了一支2000多人的特种部队,针对可能出现的恐怖爆炸、生化武器的袭击等。另外,韩国方面还准备了大量的反恐怖装备,仅汉城市就准备了125万个防毒面具,届时将发放给现场服务的志愿人员和相关人员。整个世界杯赛期间,从事安全保卫工作的专职人员将超过2万人,加上相关人员,总规模将达到120万。汉城市市长高健表示,“把如此大规模的安全保卫工作比作一场战争也不过分。”
日本政府一直对世界杯筹备工作表现得极为关注,特别是在安全问题上。日本警视厅的世界杯安全预算高达45亿日元,其中包括对警备力量的增强,派遣警力到欧洲学习,从国外聘请具有丰富经验的警官(多达100多名),安全情报收集工作和世界杯期间的行动经费。45亿日元仅仅是警视厅的投入,而日本组委会方面为了安全工作投入的资金远远高出了这个数字。为保证不受恐怖分子的袭击,日本组委会在10个球场设立了禁飞区域,而且在球赛进行的前后5个小时都有战斗机随时候命,一旦发现不明飞行物接近球场,在联络警告无效后一律击毁。日本自卫队也成立了特别行动小组,专门负责世界杯期间对付可能发生的恐怖活动。本报记者杨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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