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哈瓦那大道,雪茄的香霭弥漫着每一个角落,一个叫“迭戈”的肥硕男子踽踽独行,海岸线那端的白色戒毒所,是他的精神家园。
“我来了,因为我是迭戈,我来与老友卡斯特罗拥抱,向先行者切-格瓦拉致敬,打倒富人,向权贵竖起中指”。2000年,是迭戈-马拉多纳向可卡因发起最艰难冲刺的时刻。
--一个魔鬼,一个天使,一个一半是魔鬼一半是上帝弃儿,他就是马拉多纳。对于阿兰维热秩序而言,它是一个可怕的具有颠覆意味的叛逆符号。
我们必然要面对的一个问题是:没有迭戈,足球会怎样?继而把问题具体化,没有迭戈,世界杯会怎样?
还是斯托伊奇科夫的回答精妙:没有他,足球是婊子养的。
我想说的是,如果让贝利来统治世界,那足球就政治的私生子,如果让普拉蒂尼来统治世界,那足球就为主流世界的遮羞布。
从1986年迭戈如镰刀刈草般盘过六人打入英格兰大门时,我就认为如果世界上只有一样东西不能复制--那一定是马拉多纳。
贝利可以复制,每当我看到奥维兰、贾巴尔甚至甲A马麦罗时,我就以为贝利不过早生了30年,他钻了时代的空子,他是六七十年代的纪录而已。越来越多的人可以像他那般盘球射门,他像一台经典的老式留声机,只容复古,不容震聩世界。
普拉蒂尼可以复制,齐达内比他更高、更壮、更能够融合前后场每个区域,在众多40岁左右的老女人还在为1982年、1986年的这个法国男人泪眼婆娑时,更优雅、更深沉、更像情人的香吻的后生们站起来了--他们分别是巴乔、托蒂、劳尔、甚至还包括皮耶罗。
而马拉多纳不能复制,是因为他是一个革命者,一个不妥协者,这个具有三分之一印弟安血统、带着小洋葱队的辛辣之味的贫民窟小子,用一双43码的异乎寻常的脚践踏着道统。现在,大街小巷的人们纷纷穿上印有“切-格瓦拉”头像的T恤了,但切只有一个,只有切敢于从阿根廷到古巴,从非洲到美洲,在子弹穿过胸膛时还思考:为什么子弹没有冰冷的感觉?
你都妥协了,你都中庸了,你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了,还怎么切-格瓦拉,还怎么迭戈-马拉多纳,你惟一能做的,就是在北京的秀水街,广州老鼠街花48元买一件头像披上,或者花10元人民币买盗版《我是迭戈》装帧书架。
而切与迭戈都是不装帧的,装帧是婊子干的事。
没有迭戈,就没有革命。1990年夏天他拒绝了阿维兰热伸出的权贵之手,然后泪雨倾盆--虽然这给4年后无聊的“麻黄碱事件”打下伏笔,但1994年世界杯是最铜臭的世界杯,马拉多纳掩鼻而去。
1982年的脚踹事件、1986年的连过六人,1990年的1秒钟颠覆,1994年“死于”麻黄碱--为什么我们对一个神要用人的标准去衡量呢?只要迭戈可以连过六人,只要迭戈能发动闪电般的攻势,只要迭戈可以蔑视权贵,他完全可以用鸟枪打死几个鸟记者,完全可以在意大利再添一个私生子,甚至完全可以“麻黄碱”一次。
--为什么不呢?我们这个星球需要如马拉多纳这种神魔合一的人来改变踢球的思路,制造让你“飞一把”的滋味……现在所谓的球星,人性已被球性阉割了,而马拉多纳存在的意义是让你知道造反永远有理革命永远无罪。
最后一个设想是--2002世界杯拥有马拉多纳,一个28岁的马拉多纳,阿根廷队就真正成为世界杯上“革命冲锋队”了,击垮英格兰、撕烂法国、粉粹意大利,嘲弄所有的足坛“当权派”,这一届世界杯,将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完美之杯。
1986年夏天的一个躁动之夜,我和我的同龄人们顶着该死的高考压力偷偷爬起来,目睹了迭戈-马拉多纳如何在阿兹台克球场制造风暴。一个贫民窟的孩子,像子弹一样指引着我们这帮平民子弟向前进!这不是贝利能做到的,他几乎没有灵魂。
即使两眼空洞,即使脑满肠肥,马拉多纳也是不朽的,马拉多纳不朽,是因为革命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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