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宝贝”已经成为一种足球名词,一种中国人对外来足球文化进行精妙评说和大胆引进的合理解释。足球宝贝在中国出现,是中国新锐体育媒体的一种有据可考的“媚俗”历史座标。这个宝贝在一年前的分娩,曾经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观念阵痛,把这种阵痛放大来看,有两个“痛点”是值得我们注意和纪念的。一个是,足球的新文化运动,不再惧怕激烈的文化冲突,以“人本主义”的态度找到了发展“体育娱乐”和振兴“足球人性”的突破口,使“传媒新势力”在受众眼里的文化概念,得以具象地落实和体现。换言之,先锋体育媒
体对“传统”的叛逆和挑战,通过“足球宝贝”而加剧,而升级,而公开化了。
另一个是,这说明,中国新一代体育媒体对体育传播的“老三篇”及其陈词滥调感到极度厌倦,对自己另辟蹊径具有充足的信心。他们不仅在文化价值方面,而且在市场策略方面,远离了老圈子“近亲繁殖”的窠臼,用愈发国际化的视野和意识放眼世界,同步关注全球体育传媒的新思维和新热点,并将自己的理解和反应迅速作用于中国市场,在“信息资源共享”的超前服务中,改变了许多人们不曾纠正过的有关足球和生活的偏执落伍习气。
不难看出,这些存在于“足球宝贝”背后的理念,对今天的中国体育传媒受众(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出生和成长于中国开放年代的青年人)具有多么巨大的吸引力和亲和力。同样不难看出,当这些理念以诸如“足球宝贝”这样的方式堂而皇之地宣讲出来时,给“卫道士”和“老人媒体”造成的惊慌感有多么强烈。我们都还记得一年前由《南方体育》率先推出的中国版“足球宝贝”,曾引发了怎样的轩然大波,和前所未有的“宝贝争议”。如今想来,这一事件其实准确地证实了经济学家佛列民(弗里德曼)指出的“文化冲突能够创造崭新市场机会”的有趣妙论。
在足球宝贝的由来背景里,还清楚地呈现着国际足球传统在当代商业化变革中的某种文化走势。直到十几年前,百年足球一直是一座很顽固的“男人中心论”的文化堡垒,即使在它的故乡欧洲,至少在公众场合,“足球教会”针对“美色入侵”所采取的链式防守,仍然像堂吉珂德身上的装备一样牢固,长期以来,足球场俨然就是个“女人与狗不得入内”的严酷禁区。欧足联的文化保守作风是众所周知的,他们与美国NBA联盟的文化个性完全不一样。欧洲比较前卫的体育传媒虽然承认欧足联管理足球业务的完美水平,但对它刻板的足球文化观念一点也不恭维,从未停止对它的挖苦和揶揄。
这种批评实际上收到了显著的效果。1990年意大利世界杯的“美女时装秀”,对欧足联的传统足球观是一次里程碑意义的消解。那是美不胜收的“宝贝文化”对足球爷们的一场经典依偎和示威,激发了人们重新认识足球宏大生命乐趣的热情和欲望。九十年代末期,英国另类的《太阳报》逐渐在欧美传媒界坐大,它的体育版面引人注目的地方不是《442》里那些老套透顶的足球内容,而是惊世骇俗的裸体“三版女郎”。他们似乎要告诉人们,胴体和足球的交媾更符合新时期的体育审美要求。
2000年欧洲杯,《太阳报》借助举世瞩目的“英德决战”,祭出轰动世界的霍里和乔“脱衣秀”,成了当时足球场外最火爆的新闻事件。中国媒体在报道此事时,可能是因了当年有一部“用皮肤写作”的小说《上海宝贝》,就顺口将之定义为有点暧昧意味的“足球宝贝”,一面冷嘲热讽,一面又津津乐道,隔岸观火,不亦乐乎。要说“足球宝贝”真正上升为一种现象,始作俑者还得是《南方体育》的“赤裸甲A”。一年来,这个著名的足球娱乐策划,影响和启发了中国很多足球媒体的娱乐思路,也催生了足球场边蔚然成风的NBA式的女子健美操表演。就是说,到了现在这会儿,若是没有了“足球宝贝”,我们的足球反倒不像个正常的玩意儿了。(杨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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