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赫斯在一篇小说中写到:"我一连好几天找不到水,毒热的太阳,干渴和对干渴的恐惧使日子长得难以忍受。"
在这我认为平淡的句子里,作家余华发现了人类恐惧的实质:折磨人的不是毒热的太阳,不是干渴,而是来自对干渴的恐惧。
恐惧,对人来说是比所有遭遇过或已经临头的灾难更可怕的袭击。它象漫漫的沙漠,也象深邃的海水,在你的潜意识中将你一遍遍地吞噬。
恐惧的反面是贪婪,而人永远活在这两极中,因贪婪而忘记恐惧,因恐惧而诅咒贪婪。中国足球也在恐惧和贪婪的两极中艰难地滚动着。今晚,卡塔尔耀眼的沙漠中的一块绿茵上可能将看到潮水般汹涌的中国队,上演一场世界杯干渴之战。在这片干渴的土地上,中国人带着复仇的火焰烧向这片早在公元7世纪就被奥斯曼帝国征服的国土,指向的不是地下滚滚的石油,不是这些阿拉伯人每人每年16000多美圆的收入,而是简简单单地就为了一个充气的皮球。
习惯于复仇的国人记住卡塔尔,主要是由于1989年的"黑色三分钟"和4年前的"金州之夜"。这个全国人口仅有52万人的弹丸小国,让一个古老的泱泱大国子民感到蒙羞。一个巨人在经历了多少年的干渴之后,在已经嗅到大海气息之前,却被一道"土坎"重重拌倒。我理解令人生气的似乎是巨人被拌倒的身态,那是一个倒骑驴的四仰八叉,主要源于莫明的恐惧。
面对夙敌卡塔尔人,中国人的心态明显地偏持于两极。一极是带着干渴的恐惧,一极是渴血的贪婪。据悉,教练班子中的土著指导又开始商量起如何缠小脚以求稳的故技,极力主张保平求稳,这种撅起屁股保头不保腚的"鸵鸟"姿态我们很熟悉,这不仅仅是对干渴的恐惧,这是抱着水瓶子一心怕呛死的懦夫心理。据悉,各路媒体英雄愤怒声讨这种怕死鬼心理,祭起噬血报仇的大旗,攻则生、守则死,不管三七二十一。但愿,这股情绪不要走入另一个误区。攻与守之间的融合,和贪婪与恐惧一样,都有机地交织为一体,关键在于度的把握,将恐惧丢进大海,把贪婪扔进沙漠,余下的就是完美的攻守平衡心态。
看来,米卢使人放心,他不仅仅是用经验和成熟为中国足球掌舵,他的优势还在于他远离且不认可中国人的偏激情绪。他有可能犯别的错误,但他绝不会犯中国人那样的恐惧和贪婪的错误。当中国队的对手一会儿在我们眼前恐怖如河马,一会儿又化成耗子时,米卢在干什么?他只是在研究录象带,把对手当对手,并把每个国脚特点吃透。
昆德拉说:"我们生活的最伟大的冒险在于冒险的不存在"。这句让人不知所措的话象"足球是圆的"一样,不存在反面的命题。
恐惧和贪婪,放大十倍就是中国足球。对于不少人来说,这话不中听,但即便谁想把自己当面镜子去折射足球时,也别忘了一个祭师说的话:"镜子和性交都是淫秽的,因为它们同样使人口盲目增加。"另外,中国足坛上的镜子常常变形,人们从中看到的那些裸体具像,实在令人恐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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