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鹏举的北京风格
看北京足球的形象,感觉有点儿渐渐地模糊了,从历史发展看,曾雪麟是北京足球“小快灵”的现代最佳版本,八十年代中期北京队清晰的风格令人迷恋,随后的几年,北京足球并不走运,史无前例的掉组却没有动摇小快灵的方向,唐鹏举不仅保留了最好的东西,而且完善了攻势足球的形式,他的队伍是最具文学气质和理想色彩的。那时北京队在比赛中表 现出了惊人的创造力与完美的临场气质,高洪波拥有最完美的射门表达能力,谢峰与高峰在两肋的切入锐利无比,更有一位身穿6号球衣的新锐表现出纯粹的技术与创意,他就是后来名满神州的“中场阴谋家”曹限东。他们的路线是让它永远对准对方球门的方向,这在现在是一种很稀少的激情。但当时这种理想主义足球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当时北京队的战绩。1994年首届职业联赛北京队仅获第八名,这个令人失望的成绩终于完结了北京小快灵的风格,唐鹏举的攻势理论也远离了日渐功利的甲级联赛。金志扬的“新北京风格”以抢快活为大旗,开始了一场地方文化向现实足球让步的运动。
金志扬的永争第一
尽管金志扬宣称“北京踢的是聪慧的足球”,但从场面上看,北京队已经呈现出力量化的趋势,同时我们不得不遗憾地发现,“后唐鹏举时代”的新锐杨晨与周宁在1994年灵秀的身影到了金志扬时期已经只能留在人们的记忆中了,1998年杨晨消失了,而周宁则在力量足球中谋求发展,表现吃力的南方更让我们看不到传统北京足球的影子。
其实金志扬上任的时候,是一个很低的起点,很高的要求。第八名与永远争第一有点不现实的差距。此时职业足球已经在拼抢与肉搏中拿走了灵魂。体测、抢逼围及抢快活都在暗示着现实和理想已经不是一回事了。这个时候,继续孤芳自赏的踢球,不如放下架子从抢开始。改造后卫线,谢峰退至右边卫而邓乐军镇守左边是金志扬智慧的杰作。“永争第一“也成为金志扬时代国安足球的口号。但我们对口号的提出人国安俱乐部非常失望,因为结果很清楚地表明,国安俱乐部没有为金志扬提供应有的帮助,后来又是沈祥福,“永争第“一真像一条愚人节里的新闻,或者是一群无能者准备用自己的利益与贪婪毁灭北京足球。
沈祥福的乱打乱抢
沈祥福的上任也许是在暗示着北京技术足球的回归,毕竟沈祥福昔日的左路斩入曾经拥有令人激动的锋芒。但好的球员未必能当好的教练,沈祥福并没有将他对北京足球的理解灌输给他的队员。他只是继承了上任金志扬的乱抢风格,队员们在场上就是如闷头苍蝇一样乱撞,根本没有技术打法可言,幸亏有当时李东波、李红军、王少磊及三杆洋抢的加入暂时缓解了队中的矛盾。但这六个异乡人也在用自己的方式诉说着足球,这在很大程度上将“小快灵”仅有的一点遗存消化得无影无踪。
特别是这些外乡人与北京风格的矛盾和不连贯,这在场上表现得更为明显。是让他们溶入北京文化并让他们丰富北京足球,还是让他们改变北京足球?结果是绝对不同的。当然足球作为一种竞技体育是以能力与天才作为标准的,所以冈波斯、安德雷斯和卡西亚诺曾以“三个火枪手”的攻势横扫神州,只是时间久了,我们就慵倦地等待着三个外国人的特写,我们自己的队员已经变得很乏味。这个时候,美丽的北京足球彻底死亡了。它的涅盘可能永远是遥遥无期的。
魏克兴迷惘的一代
曾经是国安老队员的魏克兴应该比任何人都熟悉北京足球,在国安鼎盛时期他在坐镇中场表现出极其沉稳的大将风度。2000赛季在他的带领下国安队迎来的第一场胜利也使他如愿以偿地坐上了国安的帅位。但无疑魏克兴也在延续着沈祥福的悲哀,他们都未能将北京足球的灵魂带给自己的弟子。现在国安一些年轻球员的身体条件都非常优秀,例如邵佳一、徐云龙等球员在国家队的表现可见一斑。新锐田野、高雷雷加上南方、谢朝阳等一干老将在甲A球队当中也应该组成一支实力不俗的队伍。但就是这班人马在联赛中居然表现得如此差劲,实在是对北京足球莫大的讽刺。
旧有的北京足球风格在老队员身上丧失殆尽,新队员在场上茫然不知所措,新老整体的概念在比赛中仍然无法让我们找到北京足球的感觉。“小快灵”已经走到了尽头,因为现在已不是一个充满浪漫的时代;“抢快活”则是一个口号,宣称着放弃与背离的合理性;“整体”则意味着茫然,此时北京足球已经没有一种令人满意的风格进入经典文本了。
我的意思
足球是竞技体育,它有时需要胜利而不需要游戏。从1994年世界杯冠军巴西队的身上我们感受得更深。保守与功利是那一年的主流,巴西队也不能免俗,从结果上看,佩雷拉比桑塔纳成功。但“桑巴艺术”的高级演绎者桑塔纳却获得了世界范围内的尊敬。他们的原则是不同的,佩雷拉需要胜利,这是竞技体育的重要结果。桑塔纳希望取悦观众,这是一种游戏心态的健康表现。他们又不是绝对的,佩雷拉在胜利的前提下追求赏心悦目,桑塔纳在“桑巴”的基础上追求黄袍加身。结果是他们都没有完全成功。这使人困惑。是否艺术与功利不可兼得?事实未然。足球毕竟需要不少的运气,桑塔纳不太走运,也就造就了佩雷拉的“战车艺术”,唐鹏举不太走运,也就造就了金志扬的“抢快活“。“胜利者”这个名词永远都会存在,但“桑巴”、“小快灵”就未必了。
我不反对胜利,每次去工体我都是希望带着胜利的喜悦回家的,但胜利不是我唯一的需求。足球是一种非常有趣的游戏,胜利并不是它作为游戏的最重要的特征,只有足球作为文化、作为艺术、作为生活,它才是可爱的。现在的北京足球在我看来是很不可爱的,它已经丧失了一种平和的心态和自己原来丰满的灵魂。几年来北京队没有一次真正的在标志着最高水平的联赛中问鼎。如果“永争第一“只是一句口号,那么我们付出的风格上的代价未免有些沉重。如果“永争第一“是一种要求,那么我们对足球的投入又显得极为吝啬。在上海、天津、广东等传统足球风格面临窘境之际,北京足球频频改弦换张,一方面心有忌惮华南虎日薄西山的命运,一方面又惊羡辽宁足球的改革成功,在进行足球改革的时候却没有抓到根本的命脉。所以最后变得不伦不类,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个不小的遗憾。(maggielee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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