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上海念大二的时候,我和几个四川老乡去虹口体育场看当时就已经很“扯眼睛”的川沪之战。印象最深的是:把几个不讲理的“小赤佬”爽打了一顿,另外“花蝴蝶”马麦罗进了一个很漂亮的球。但遗憾的是,川军从来都没有在虹口赢过球,这使得当时我们几个很难在班里的上海人面前抬起头来,这种遗憾直到大学毕业时也没有改变。
所以,当曾经风光一时的申花队昨天终于被“寂寞高手”黎兵一剑封喉以后,我认为 一个让川人尴尬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就像资深的东视足球评论员唐蒙说的那样:“从某种程度上,申花对四川的主场优势和当年已不可同日而语,而其实川沪之间较量才真正开始。”因此,在本赛季“冠军无望、抢二艰难”的前提下,结束“虹口不胜”的历史,是川军取胜的一个重大价值,同时也是一个阶段性的胜利。
霍顿在获胜之后有些得意地说:“不是每个球队都可以在上海赢球。”言下之意是自己获得了一场难得的胜利。这胜利本就应该属于他,因为我感觉到这就好像一个已经宣布破产的商人拽着一把自己老婆的私房钱对银行说:“这总该是我的吧。”对他而言,来中国来上海或者是来四川都像是一次苦旅,从上海开始在上海结束,这位“英国病人”终于在来自远东上海的阴霾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丝亮光,在他最喜爱的城市里留下了一件最得意的作品。
除了霍顿,脑子里装满“沪上恩仇”的,还有见证了大部“川沪交战史”的老兵。在这一场急于改变“历史”的战争中,性情温和的马儿讨到了一张黄牌,李庆被红牌罚下,姚夏又差些再受重创,还有就是黎兵的那一脚“风情”,而祁宏、申思、吴承瑛“三箭齐发”也没有挽救老彼德四连败的命运。龙应台曾说上海是座“迷人”的城市,不知道这种“迷人”是不是影响他们始终只能玩一些“海派阴柔”,倒是久不“开和”的黎兵因为染上了“迷人”的气质而爽进了一球,跳起桑巴的马麦罗再次让上海人嘴张得大大的,“花蝴蝶又来了”,他又可以继续成为霍顿心目中的“本周最佳球员”了。
我想,多少年后,霍顿也许会站在雾蒙蒙的伦敦泰晤士河边对别人说起当初在上海的一段往事,“那天晚上我真的很高兴,和老朋友一起待在金茂凯悦的楼顶上喝着咖啡欣赏着黄浦江,那雾蒙蒙的感觉就像泰晤士河。”(黄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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