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斯60多岁的时候,有个陌生的男人对她说:“大家都说您年轻的时候很漂亮,而我想告诉您,依我看来,您现在比年轻的时候更漂亮,您从前那张少女的面孔远不如今天这副被毁坏的容颜更使我喜欢。”
在啤酒流淌的10月7日这个夜晚,所有的人也都对20年来被摧残被咒骂的中国足球说出了这句话。重工业城市沈阳此时呈现出了一种花样年华般的醉生梦死,而间或迸溅的诗意宛 如电光石火不断点亮我们的眼睛,无法触及的风暴在眼睛深处正在形成。
把凯撒的东西留给凯撒,把上帝的东西还给上帝——米卢没有说“把剩下的交给我”,但是他确实证明了历史的缘起与展开都驻在现在之中。少年弟子江湖老,老游击队员的乖张性格始终不容于名门正派,但是他确实办到了很多人没办到的事情。“他就是运气好,”有人不服气,但是谁也不能否认,就在天旋地转间,他成了。是的,这个老顽童总在笑,但是在这张笑容的背后,是一个出生在二战硝烟中的男人历经沧桑的脸。
当到达彼岸前一切都隐在迷雾中时,总是嬉皮笑脸的米卢也会咬牙切齿,而在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中,总是一脸严肃的阎掌门也不禁为之动容——在非常时刻,他们都露出了真性情,他们都是性情中人。
李玮峰也是性情中人。这个一招一式喜欢模仿范大将军的少年用两粒进球告别了自己的青涩时代,“我是一个男人了。”他说,腰里缠着那根标志本命年的红腰带,红得跟米卢那件幸运红色杉一样。当他飞奔到场边跪下告慰九泉之下的父亲时,一个高大、丰满的男人站起来了。
谢晖也是性情中人,虽然缺少上场机会令他的笑容有些淡,但就在中国队留下过伤痕的喜来登大酒店大堂里,他和李玮峰不约而同地竖起了三根指头,“3连胜。”这是他对中国队的祝愿。他看上去还是那么酷。
五里河的警察好奇地看着场边密集的记者们,透过“大炮筒”,每个人都看到了希望。足球宝贝笑了,她用青春和点燃了五里河的夜晚;摄影记者笑了,在拍过那么多自己沮丧也令别人沮丧的脸,他终于看到了幸福;神经紧绷的警察也笑了,他手舞足蹈地唱起了赞美诗,在这个时候,请原谅他暂时的擅离职守和张牙舞爪。在这个不设防的夜晚,梦一个一个来到,有一种美丽在歌唱……(文/黄庆)
“多么多么的高兴,多么多么的温暖:快乐人共并肩;今天应该很高兴,今天应该很温暖:只要愿幻想彼此仍在面前。”
———达明一派《今天应该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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