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有个笑话,大意是老师让学生写作文,讲自己最爽的事。学生们搜肠刮肚千言万语也写不清爽。只有一个“烂脑壳”出怪招:我最爽的事,爽得来语言无法表达。
无法表达之爽,就是一种只可意会的体验了。比如前两场中阿之战,自然都是那时的最爽;但如果今夜胜了卡塔尔队,对我们这些一直为12年前“黑色3分钟”和4年前“金州之耻”寝食难安的人来说,那便是生命中的最爽了。
虽然中国足球恐了几十年韩,但在我们冲击世界杯的道路上,韩国队从没坏过我们的好事;反倒是卡塔尔队,中国队6次冲击竟然有两次被他们腰斩,居亚洲“仇敌”之首。虽说去年亚洲杯上中国队打败了卡塔尔队,但世界杯战场上结下的“仇怨”,只有在同样的决战中才能了结。西谚云:“治疗伤口的圣药就是造成伤口的武器。”对中国足球和球迷而言,洗刷12年耻辱,必须用卡塔尔人今夜失败的泪水。如果不能取胜,即使最终我们进了世界杯,今夜留下的,也必将是一种“语言无法表达”的遗憾。
这种想法也许过于理想甚至是幻想,因为“现实主义”的做法是:保平争胜!中国队积分领先,打平也能保持优势;如果冒险进攻导致失败,反而得不偿失。这是最普遍的声音。
中国足球每到关键时刻总会“保平争胜”,但现实却偏偏和“现实主义”开玩笑:过去在保平就是胜利的情况下,我们哪一次不是输得一塌糊涂?这种把胜利当作自己的银行存款来保的愚蠢做法,其实只有失败一种结果。别说如狼似虎的对手会把你尚未到手的胜利抢走,哪怕胜利真在银行保险箱里,保来保去,货币贬值也把它贬没了。
但愿米卢虽在中国足球大染缸里浸泡了两年,但还没有被同化;从他嘴里说出的“保平争胜”也只是一枚烟雾弹。假如中国队今夜真的抱着这种愚蠢念头走上哈里发球场,期待了12年的生命中的最爽,只怕将被多哈的高温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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