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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九点半,十点、十点半……司马慧不断低看着床头的闹钟。她真的发觉飞逝的时光有时竟是那么的缓慢——“等一峰出完报回家还要有两三个小时呢!”她想。 司马慧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起身下床,把摆放在写字台上的那一摞《电影世界》杂志拿了起来——那是生日聚会那天自己从彭一峰那儿借来的,还一直没时间仔细看呢。 倒了一杯热水之后,司马慧又一次靠在床头。她准备一边看杂志,一边等待电话铃声的响起——这样,等待便不会显得那么漫长而枯燥了。 从好几本杂志中司马慧选中其中的一本。之所以选择了这一本而不是别的,只是因为那张好莱坞当红女星朱丽娅.罗伯茨的封面照片吸引了她的目光。从摄影专业角度衡量,那真的可称得上是一张尽乎完美的作品——人物的表情、布光的层次、背景的配置以及整个构图,都透着一种独特的韵味。 司马慧津津有味地刚翻了几页,一张纸条便陡然从杂志中滑落出来。她好奇地把纸条拾起来,却突然发现那上面竟是自己的笔迹! 一峰: 天已经亮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了。 你的手机我帮你充上电了。 谢谢你给我讲了你写的小说。说真的,那是我听到过的最动人的故事…… 不知道这星期还用不用去龙生队采访拍片,如果需要,通知我就是了。 以后别喝酒了;喝了酒就别开车了——也许我管得太多了吧? 司马 早7:35 看着看着,司马慧不由得开始面颊绯红。她想起来了,这张字条是那一次自己深夜送喝醉的彭一峰回家,早上悄然离去之前留给依然沉睡的他的。 那一夜,是迄今为止她与彭一峰唯一独处一室的一夜。她清晰地记得,彭一峰躺在沙发上,用低沉沙哑的声音为自己讲述了那个名叫“玲子”的故事—故事是那么的凄美,而他也讲得那么的投入…… 那一夜,彭一峰一直躺在长沙发上;而自己也一直坐在单人沙发上——听他讲故事,看着他熟睡,直到清晨的来临…… 司马慧小心翼翼地把那张字条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她觉得这张珍贵的字条应当好好地收藏起来,等着有那么一天,自己能和彭一峰一同读着它,幸福地回忆那一夜的温馨、浪漫、娴静和纯真…… 然而,当司马慧怀着无限的遐想,只是象征性地继续又拿起一本《电影世界》翻看时,又一张几乎同样的字条,从杂志中飘然滑出了。 吃惊地把那张字条轻轻拿起来,在仅仅看了那上面第一行的“彭老师”三个字之后,司马慧完全愣住了——那居然是她再熟悉不过了的谢玲的笔迹! 彭老师(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 你睡得很香,可我却不得不去上班了。公司里好像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要做。 非常感谢你能让我留宿此地——生活中这样的夜晚与这样的安静是多么的难得。 我非常清楚你究竟是哪方面吸引了我。你不是孩子,我也不是。 我们还必须在一起为那个叫怡静的“孩子”唱歌的事努力一番——至少,我非常渴望得到你的帮助。我会再跟你联络的。 顺便说一句,我原以为知识分子身体都不行,不过,你真的是挺“棒”的! 谢玲 早7:30 刹时间,泪水,便从司马智慧的眼睛里涌出了……字条最后谢玲写下的那句“你真的挺棒的”,让她心底里怀揣的最后的一丝祈盼也彻底破碎了…… 一瞬间,自己仿佛被抛进了漆黑、寒冷的冰窖之中,而眼中的一切都变成了天旋地转…… 一个自己喜爱的男人,一个自己最好的女友,竟然瞒过自己,也瞒过身边的所有人,有着那样一层特殊的关系!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司马慧在心底里发出着呐喊。 几个月来,她所有默默付出的思念与情感,所有真心寄托的梦想与期望,就这样成为了一种无知、愚蠢甚至可笑! 如果说她大学期间那段失败的恋情更多地是缘于自己当时的一份对爱情的憧憬的话,那么,这一次的失败则完完全全是因为别人的一种欺骗!一种近乎于嘲弄般的欺骗! 彭一峰的形象刹那间在司马智慧脑海中成为一种虚伪与可怕…… 哭泣中,司马慧关上了手机,又拔断了电话——她不想再听到彭一峰的声音,甚至不想再见到他本人! 整整一夜,司马慧一直呆呆地靠在床头。泪水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忍不住流上一阵。 痛苦的回忆与默默的哭泣之中,司马慧真的不知道:在这座喧嚣的都市里、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流中,究竟有谁还能值得她相信?究竟有谁还能值得她付出一片真心?! 天亮的时候,司马慧收拾好背包和摄影包,出了家门打车直奔火车站——她想好了要去泰山,她不想再在这座城市里多停留哪怕一分钟…… 两天之后的上午十点,北京首都机场候机大厅里,彭一峰身穿一身笔挺的藏蓝色西装,整装待发。尽管昨晚彻夜未眠,但他的精神看上去却格外饱满。 “够帅的啊!小伙子!”走来的谢玲隔着老远便大声夸赞着彭一峰。 彭一峰发觉几天不见,谢玲好象又瘦了整整一圈儿。“怡静也嚷着要来送你来着,可我没忍心叫醒她。”谢玲一边把一个装着开心果、话梅、薯片之类小食品的塑料袋递给彭一峰,一边说道:“昨儿拍MTV一直拍到今儿早上四点多,她太累了。” 两个人刚聊了没多会儿,罗亮戴着一付墨镜也匆匆赶来了。“可以啊一峰,您这一穿西服我差点都没认出来!”走到面前他笑吟吟地说道。 不远处,一同赴美学习的报社另外两个哥们儿身边各自围着一大群送行的亲朋好友,这使得彭一峰这边显得有些冷冷清清了。 “咦?司马怎么回事?她也该来了啊!”谢玲说着便往大厅门口张望着。 “司马来不了了!人家正在泰山顶上,‘一览众山小’呢!”罗亮通报着司马慧的行踪。 “什么?!司马去泰山啦?她怎么都没和我说一声呢?”谢玲不高兴地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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