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足协又要召开全国足球工作会议了。这几天,传媒对此会的关注异乎寻常,拉开撰写赛前分析的架势,连篇累牍地抛出会议展望和预测。其实,许多论点都是主观臆测,并无靠得住的根据。由阎世铎亲笔签发的会议通知“体足字(2000)513号文件”当中,仅说到会期和会址,只字未提会议的内容与议题。换句话说,出席会议的代表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从官方获知新世纪首次全国足球工作会议要做什么。
但是,那么多传媒和分析家们不惜版面和笔墨,足见社会对足球的痴情并未因暂停升降级而寒心。足球是中国体育改革的突破口,足球一马当先,其他项目万马奔腾,足球一出毛病,其他项目很快就受传染。风传篮球联赛也有假球,排球联赛也有黑哨,连乒乓球都有“问题裁判”。可是,那些项目还没学会的一手就是足球爱开会,而且,足球的会议要名目有工作会议、座谈会、研讨会、通气会等等,要神秘有谢绝采访、禁止摄像、大堂设卡、不得泄露等等。
笔者十八年来参加过的足球会议数不胜数,至今保存的会议记录越摞越厚。改革以前的会议有点年会的意思,名称多为全国足球训练工作会议,地点多在海埂基地,会期多在冬训之中,参加会议的人员多为球队主教练、领队以及部分球队所属体委和体工队领导。1992年足球改革,连会议也改了,干脆以全国足球工作会议相称,规模达到正式代表和记者总共五六百人,规格达到中央政治局委员出席,官员、商人、文人、教练……齐聚一堂,真让其他项目羡慕死了。
但是,开会不一定都是为了解决问题,更不一定非得有个什么决议。对会议组织者来说,最重要的是程序,头一天上午先是地方要员致欢迎词,然后是掌门人照着稿子念报告,下午分组讨论,发言一般也是从赞美报告开始,最后一天是领导讲话和总结。这能怪足协么?现在规模大大小小、级别高高低低的会议,莫不如此,足协是不能例外的。以笔者的参会感受,足球的会议远比许多别的什么会议强,每次的会议文件就有二三十份,够看半天的。会上也总有憋不住的“炮筒”要放上一通,且真话和假话、赞成和反对,构成了多种声音,这不也是改革,也是突破吗?
笔者早已不指望足球的会议能够决断什么大事,但是始终希望足球的会议能够保持一种正常的坦诚的氛围,少弄那种会中有会、会外有会的鬼事。如此,足球已算幸甚。汪大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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