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感情的角度,马儿离开佩鲁贾的时候,佩鲁贾就注定不再是个令人神往的好地方。有着无数“馊主意”的奸商高奇,总不合时宜地带着一顶帽子并且长得有些怪异的科斯米,甚至还有那个神秘的类似于“魔鬼代言人”的卡洛维,现在看起来都有些怪怪的感觉。
所以,马儿“逃离”佩鲁贾,“逃离”暗无天日的“板凳生活”,“逃离”妖魔化的嘴脸。当犹如中世纪的那座黑色城堡的佩鲁贾城已经消失在身后的时候,谁还能够忍受在里面多待一分钟?马儿在电话那头说恨不得立刻就回来,说明对那座已经吞没他无限理想的“黑洞”他没有丝毫的留念,就像正义的反法西斯英雄逃离奥斯维斯时的那种感觉。
回来是一种悲哀吗?那么难道留在那儿就是一种幸福?如果一天到黑就是围着训练场跑圈,如果所谓的学习就仅是眼巴巴地看着科斯米在那儿胡弄,那么为什么还有等的理由?
马儿当初也曾经有个“好梦”,但所谓“好梦一日游”,从现实角度梦也许注定只能在脑中自慰般地存在,那些太过理想的成分,一旦与现实冲撞,注定会出现残酷的场面。但回过头来看,马儿属于那种特别坚定的分子,执意要使梦想成真。这种付诸行动的勇气,总让人敬佩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勇敢是雄浑的力量,将平凡日子中的琐碎无聊统统冲击殆尽。不过在有些时候过于强大的世俗力量面前,个人永远冲不出那座原始的“围城”。
回来是一种无奈吗?似乎不是。有了“与狼共舞”的刻骨经历,他把可以把意志力发挥到极限值。马儿还因此避免了更多的无聊和郁闷,急于用人的霍顿也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满足。在一种相对合适的氛围中,他重回了自己的精神家园(在佩鲁贾他的心里是一片精神沙漠)。
在对理想的追求过程中,马儿虽然并没有得到最好的结果。《梦想非洲》中有一位伟大的母亲,她的经历告诉了我们一个关于非洲的真实梦想,但那注定不应该是细腻,而是充满磕碰与较量的粗犷岁月。 ( 黄一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