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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昶伯为何拒签上海女曲 沪上47小时令他倍感屈辱

http://sports.sina.com.cn  2011年11月29日16:57  新民晚报
金昶伯为何拒签上海女曲金昶伯为何拒签上海女曲

  11月24日,包括本报在内的沪上媒体爆出《女子曲棍球一代名帅金昶伯来沪执教》。两天后,媒体却不得不更正新闻事实:金昶伯婉拒签约返回北京。

  带着伤心,甚至屈辱,金昶伯被“拒之门外”。一周前已经发下文件实打实的聘任,搁浅下来。老金来了,又走了,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2011/11/25 13:00

  //尊敬的×××(上海市体育局某领导):蒙您和体育局诚邀,三番来沪,本想以余力为上海曲棍球事业尽绵薄之力,但事与愿违,如之奈何?我一生从未在赛场上向任何强队屈服,但今天却只能在闵行却步。你们中国有一句古话:士可杀,不可辱。无奈走矣……金昶伯//

  一扇未被敲响的房门

  场景一:房门,一直大大地敞开着。11月23日,金昶伯下午3时抵沪,入住上海女曲基地。他带来了几大箱随身行李,打算在上海的初冬开始自己中国执教生涯的第二春。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没有人敲响他的房门。远道而来的金昶伯被孤零零地留在陌生的住地。他自己去食堂填饱了肚子。时间似乎走得太慢。老金抬了抬手表,已是傍晚了。他终于摆了摆手,招呼翻译小俞,两人去了附近的家乐福买了牙刷、毛巾、洗手液等生活必需品。

  门廊里,仍旧没有脚步声响起。入夜了!11时,老金默默关上了房门。“咯吱”一声,在空荡荡的走道里留下沉沉的回声。无人问津,老金的上海第一日,心头被浇下一瓢冰水。他心里已经是透亮——自己对有些人来说,是“不速之客”,一个不受欢迎的人。灯,被拧灭了。这是百感交集的一夜,灭了的,还有金昶伯的一腔热情与希望。

  [金昶伯牵手上海女曲,已酝酿了相当一段时间。早在去年年底,在上海市体育局几次三番的诚挚邀请下,老金前往全国锦标赛考察。这是他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隐退后第一次公开亮相赛场,为的就是了解上海女曲的真实水平。今年4月,金昶伯再度应邀来到上海。10月底11月初,老金再次观战球队参加全国锦标赛。察言观色,搭脉诊疗后,老金留下实在话:“技术和战术,可以靠训练解决。没有人,困难很大,但不是天大的。关键的关键,是上下要统一。”上海女曲,市队区办,表面上一团和气。]

  三句没有回应的请求

  场景二:11月24日上午,金昶伯与女曲教练组见面。4名成员,都是昔日老金的部下。这个向来把队员当作女儿来爱护的教练,却感到了无形的阻力。

  会议室里,金昶伯一个人讲述着自己的组队想法,并以商量的口吻与教练们交流着训练计划。鸦雀无声,无人回应。个个都耷拉着脑袋,甚至不愿意直视金昶伯的眼睛。只有走进走出的脚步声不时打断老金的讲话。中国人开会,泡茶是常规动作。金昶伯给予了最大的耐心与尊重,他3次对自己的旧部下发出请求:请你们帮助我!

  程晖终于开口了,“金老师,不是我不希望你来。我反对,是因为我想保护你。在国家队,你是成功的,到了上海,你未必成功,这岂不是要毁了你的英名?”程晖仍亲昵地喊着“金老师”,但在老金听来,已是锥心地疼。

  2008年奥运会,已经退役的程晖在上海市体育局的关怀下,花了大笔钱做完产后恢复,打算复出。但节骨眼上,程晖又练伤了。这个四川姑娘,是上海唯一一个有希望进入女曲国家队的队员。按照老金的思路,他更倾向于培养新人。但是他感恩上海市体育局多年来对中国女曲的支持,并且在中国生活了多年的金昶伯也看到,如果每一个省市队都有人能够入选国家队,将极大地促进当地曲棍球运动的发展。就这样,程晖成了北京奥运中国女曲光荣榜上的一员。名誉、利益,一并收获。但恩情,不止于此。又是因为金昶伯的引荐,程晖进入了上海队的教练组。当年大婚,金昶伯更是特意来道贺。熟悉的人都知道,程晖是老金最欣赏的门生。从一开始获悉老师可能来上海执教时,程晖便表态:金老师来,我就走。

  [崔英彪是现任上海女曲主教练,这个甘肃人曾是金昶伯在国家队时的助手,之后在老金的推荐下来到上海工作,并且举家落沪。金昶伯的习惯是,每到一支球队,他都需要细细观察。当年执教中国队,他也做了一个月的“旁观者”。“我希望下周还是你们来带队,并且指挥,我可以从旁看到球队自身的实力,然后制定更有针对性的计划。”老金的请求又一次被驳回。“你是主教练了,你就该自己带队,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

  场景三:11月24日晚上,金昶伯搬离了女曲基地,他拖着行李来到酒店,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有些骇人。这个充满血性的韩国男人,有些扛不住了。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

  当日下午与队员见面,那些素未谋面的小女孩,面对这位功勋教练,直白发问:“金老师,我们这么练已经9年了,我们只适应现在的模式,适应崔教练、程教练的方法,没法适应你的。”问题还是继续:“金老师,你不是都已经拒绝体育局三次邀请了,这次为什么不能第四次拒绝?”金昶伯带着一个长者受伤的心问自己:“我是能力不够吗?我没有敬业精神吗?我有绯闻吗?我难道不能为上海队带来进步?为什么领导叫我来帮助上海,但在这里我却不受欢迎?”他嗫嚅地重复着,百思不得其解。

  11月25日下午2时,金昶伯拖着行李原路返回。上海47小时,老金的伤心装满了行囊。向来腰杆笔挺的他,突然有些佝偻,是什么,压弯了他的自尊?

  这是一支安逸,并且安于现状的上海女曲。建队9年,却没有留下可以享用的未来财富。她们希望每天训练后可以回家,4个教练也习惯了带孩子、执教两不误。他们拒绝了金昶伯,拒绝了一种“威胁”,一种高强度的训练“威胁”,一种可能性的前程“威胁”。于是就有了本版上部全文照登的那则手机短信。那是老金在去机场的路上,向上海市体育局某领导发送的。(本报记者 华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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