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日本回国前,在收拾行李时,张越红从柜子里翻出日语速成教材若干本,还有一本她一直保留着的日本排球杂志,这些书和杂志,见证了她在日本的起步。“去日本前,我做好了应对困难的充分准备。”张越红说。
与东丽队签订的合同上,明确写着俱乐部将为张越红配备一名日语翻译,但她还是买了好几个版本的日语速成教材,做好了自力更生的准备,“万一呢!翻译只在训练和比赛时跟着我,平时我怎么生活?逼急了我必须得学会自己说。”
她还带了很多方便食品,怕日本饭菜不合口味。特别是她不吃生食,如果队友每天吃寿司生鱼,在熟悉生活环境之前,总得有东西填饱肚子……
可是到了日本,张越红才发现自己对日常生活上的担心有些多余。
东丽队给她请了个中国女孩当翻译,可以24小时陪她,训练、比赛和生活的翻译任务全包了。那些教材也就一直没派上过用场。刚一入队,东丽队负责生活管理的小姑娘就来嘘寒问暖,客气话一大串,搞得翻译都懒得逐字逐句翻译了,索性告诉张越红:“刚才她说的都是客气话,没啥实际内容。”
除了客套话,那些关心同样也落在实处。张越红到日本时正值初冬,流感正流行,小姑娘立马给张越红搬来一台加湿器,告诉她使用加湿器能防流感;联赛开始前,全队去韩国集训,其他队员两人一屋,为确保张越红的休息,给她一人安排了单间;从入队一直到回国,小姑娘隔三差五地就会跑来问她吃饭习不习惯?喜欢吃什么……
让张越红对在日饮食彻底打消顾虑的是,东丽队有规定,联赛期间球员一律不许吃生东西。
张越红03年曾经到法国打过球,相比那段经历,初到日本的张越红时常产生错觉,似乎自己只是换了个城市而已。
不同于欧洲的走训制,张越红到了东丽队不用租房,不用开火做饭。俱乐部实行集训制,赛季开始后,大家同吃同住同生活。拿到训练安排,每天都是上午两个半小时,下午三个小时,晚上还要开技战术讨论会研究对手、安排治伤。
看了球队的规章制度后,她惊讶地发现在时尚最前沿的日本,俱乐部竟然也对运动员提出“不许染发烫发”、“不许戴耳环”这样的要求。
她开玩笑说东丽队管理之严,可以和中国女排相提并论了,相比起在欧洲打球的自由,日本的感觉更让她熟悉。当然,她还很喜欢给爱人打电话没有时差的感觉。
当然,这并不是全部,对于同样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在日本生活,差异不在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