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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要闻回顾:

能吃的龚睿那 有福之人高崚--亚运羽球赛场众生相

http://sports.sina.com.cn 2006年12月30日10:20  《羽毛球》杂志

  每件事情一旦发生,瞬间就成为历史!亚运会,羽毛球,胜,或者负,所有的事情,在2006年12月9日那天晚上之后,都成为那个巨大蓝色屋顶之下永久的回忆。

  圆屋顶,指的是多哈阿斯派尔体育馆。这个梦幻的蓝色屋顶下覆盖着29万平方米的体育馆,是世界上最大的圆顶体育馆。我们每天都要从阿斯派尔体育馆西侧的媒体中心进入,经过场地自行车馆、拳击馆、卡巴迪馆、体操馆,直到走得肝肠寸断,羽毛球馆才会出现在眼前,如此,我们走了9天……

  大姐张宁

  用一个词来形容张宁的多哈之行,那就是不痛快。

  12月8日晚上的女单半决赛,谢杏芳在与中国香港老将王晨的对局中连连落败,我陪着张宁坐在观众席最高处,听着她说阿芳(谢杏芳)、说小那(龚睿那),身后的女单新秀朱琳在大喊“芳姐加油”!感觉特别亲切!此前的四分之一决赛,张宁输给了中国香港小将叶佩延。

  张宁一边不停地叨唠着,提醒谢杏芳应该怎么怎么打,一边埋怨自己:“这次比赛我怎么也紧不起来,就是打不进去……”

  人的一生总会有高潮有低谷,我想,这段时间应该是张宁的低谷吧。这是张宁第三次参加亚运会了,前两次只打团体,这次是团体和单打都上阵了,可单打却又早早输了球。关于宿命论可能有人不认同,也许,亚运会女单冠军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东西呢。

  输球不能输了日子,奥运会女单冠军也是女人。转个话题,张宁顿时眉飞色舞地告诉我,她在亚运村里如何照了套艺术照。穿着阿拉伯黑纱的张宁非要把脸也给蒙上,照相馆的说阿拉伯妇女在家是不蒙脸的,张宁还坚持。人家又说,蒙上黑纱谁知道你是谁呀?不成,就算不知道我是谁,也要把黑纱蒙上,瞧大街上那些女人,恨不得连眼睛都蒙上,不蒙,哪算来了趟阿拉伯国家啊。

  张宁和中国

乒乓球队的王楠关系比较好,每次大型赛事都能在一起聊。这次来多哈,张宁跟王楠诉苦,说有队员一天要打三场球。王楠听完很是不屑:“这有什么呀?我一天还打过八场球呢!”话音刚落,张宁立即崩溃:“天哪?羽毛球要是一天打八场,还不得趴那儿起不来啊?”而王楠对张宁说的最经典的一句话是:“我打羽毛球的水平,肯定比你打乒乓球的水平高!”

  亚运会组委会给运动员每人发了一个斜背的包,又高又瘦的张宁背起来很漂亮,看我喜欢,她顺手把包送给了我。回到宾馆,我立即美不滋地拿出来背上,对着镜子一瞧,什么玩意呀?同样一个包,不同的人背起来差距咋就那么大呢。镜子呀镜子,你又教会我一个道理,对于这个包来说,张宁是模特,卖广告的!

  闲扯林丹

  我是跑乒乓球项目的记者,这次亚运会,被临时抽调到羽毛球组给姚俐竹帮忙,加上去晋江采访集训,这才是第二次光临中国羽毛球队。

  11月29日和姚大姐到羽毛球馆训练馆,中国队只有两片场地,女队先练,男队在旁边热身。球馆的一角有张蹦床,闲极无聊的林丹跑上去蹦了起来,摄像吴阳眼疾手快地抓拍下了这个镜头。当时我在心里直夸:林丹姿式挺专业,不错,哪天不打羽毛球了,练练蹦床也很有发展前途。

  拍完了训练,我在球场边等采访。看林丹练完已经从场上走下来了,我走过去问:“林丹,能做个采访吗?”“采访?采访什么呀?”言语间从来没有扭过头来看我一眼。“就是问问你备战团体赛的情况。”“团体赛啊?打呗!”

  说实话,要求采访却被运动员撅回来并不是头一次,不过这样的态度在羽毛球队里,却还是鲜见的。旁边的吴阳安慰我:“没事,林丹就是这样的性格,我过去帮你叫啊?”“不用的,如果他心情不好,你叫他过来也不能好好说,算了。”

  我写下这段情景并不是为了报复林丹,或者数落他的不是,从前孔令辉也这么对过我,后来我们关系不错,因此对于林丹的表现我比较理解。运动员有自己的个性,他们活在自己的圈子里,有时候陌生的记者于他们其实是一种打扰。我只是想,这样的一个片断也许能够刻画林丹某一方面的性格。

  这次亚运会羽毛球赛,最大的看点其实是林丹和陶菲克的三次交手,过程无需辍叙。对于他们在亚运会上的三次交锋,我认为:“当本届亚运会羽毛球赛落幕的时候,很难说林丹和陶菲克谁是胜利者,应该说这只是他们职业生涯中一次重要的经历。多年以后,人们不会想起比赛的胜负,也会忘掉比赛的过程,但是一定不会忘记他们曾经奉献给大家三场精彩的巅峰对决。”

  在林丹输给陶菲克,无缘男单冠军后,李永波总教练有句话很到位:“一个星期内交手三次,这在羽毛球场上是个奇迹。前两次林丹赢了,如果再赢第三次,那就只能说明林丹和陶菲克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三次交手两胜一负的结果固然不错,但是丢的那个是男单金牌,这样的结果未必符合大众的评判标准。

  如果保持结果不变,让林丹重新做一个选择,他会要哪两场的胜利呢?我想,恐怕他还是会选这两场团体赛吧。在中国运动员的心里,团体金牌远比单打要重得多!所以,那些喜欢或者不喜欢林丹的人,放弃任何挑剔的言论吧,人生很难做到完美,我们把眼光放远一点,林丹虽然输了这一场,也许下次他就会在谋略上有些提高呢。

  有福之人高崚

  我一直相信,每一个人的成功都有定数,有些人是唾手可得,有些人却需要付出无穷的努力,高崚的成功是苦出来的。本届亚运会赛程由一个斯里兰卡人制定,传说此人在卡塔尔拿着上万美金月薪鼓捣一年才定出此赛程。于是,我们惊讶地看到,男女团体赛同时在两片场地展开;还有,苦命的高崚两天之内打了六场比赛。

  12月8日晚,当日高崚的第三场双打赛事,此前已经结束的有混双和女双两场半决赛。晚上9点,在混双决赛中,高崚/郑波与谢中博/张亚雯相遇,有一个球可以写进古龙的武侠传奇。当时谢中博竭尽全力扣杀,高崚顺手一挑,小小的羽毛球越过球网,谢中博再扣,高崚再挑……如此循环往复了六次,全场几百名观众数着拍数都临近崩溃,场上的高崚仍如闲庭信步一般!见过猛的,没见过这么猛的!

  龚睿那龚局长赛前刚刚教育过我什么叫“多拍”,转眼间我就被这样一个神奇的“多拍”折服了。上帝保佑,最终郑波一记重扣结束了这场冗长的争斗,谢中博和张亚雯累得一手用拍子撑着地,另一手扶着腰,保持姿式呆了至少一分钟。而另一边,高大姐在如雷的掌声中用灿烂的笑容鼓舞着郑波小弟弟……

  我只能用一句大俗话来渲泄自己的情绪:高大姐,你真行!

  爱吼的郑波

  郑波和我是老乡,我们俩的出生地相隔半小时车程。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不会相信一个湖南男人可以吼得如此纵情。

  第一次见到郑波吼是在晋江,一场轻松的队内比赛,每当郑波同学赢一个球,就能听到他的吼声充满整个训练馆。当时听的我笑弯了腰,不就赢一个球吗?至于嘛!

  换了场景到圆屋顶下,再次听到那一声声怒吼,感触到的却是不同的情绪。才知道,胜利本身就是不加掩饰的,赢了球就应该鼓励自己,吼出来,还可以给同伴加油鼓劲!另外,那些不幸站在对面的人,听到郑波的怒吼,只会加深自己的懊恼,一不小心,又送给他一分。

  所以,郑波你就尽情地吼吧,你爱吼,我们爱听!

  龚睿那局长

  著名的湖南省益阳市体育局龚副局长这次作为我们中央电视台的嘉宾莅临多哈,和姚大姐同宿。龚局长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能吃。

  阿斯派尔体育馆的新闻中心有很多小点心,比国际新闻中心的食堂美味许多,每天我们都要光顾好几次。点心里,龚局长尤爱巧克力

蛋糕,一旦见到就有不要命的架势。美女大嚼,这样的场景立刻激起了大家的创作欲望,金牌摄像吴阳当下抄起摄像机从各个角度忠实地记录下龚美女饕餮之态。坐在我们身后的一位来自河北某报纸的记者也频频举起相机,龚局长不乐意了,示意那位同志把相机拿过来看看。各位,龚局长还真不是耍大牌的人,她只是要保留审片的权利,拍的她好看的就留下,拍的不好看的照片坚决应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经过大家轮番审查,一致认为那位记者同志拍的实在不咋地,最后,龚局长只能摆好姿式让对方拍,以保证照片效果。

  12月8日,高崚和黄穗打女双半决赛,那是高崚当日的第二场比赛。一边看,我一边叹息:“高崚真可怜,黄穗真可怜!”龚局长听后断然驳回了我的言论:“错!高崚是可怜,黄穗是命苦!高崚可怜是因为一天要打三场球,黄穗命苦是因为她总要跟体力不足的高崚配对,奥运会的时候也是这样。”精辟,再次折服!

  本届亚运会,龚局长和洪钢一起解说羽毛球比赛,每次下来,她都要跟我们汇报自己刚才的论点。待到李永波总教练总结的时候,她在旁边仔细听。说实话,她和李总说的几乎完全一致,每到这时,她总要竖起大拇指冲我晃一晃。看来,龚局长这个名头还真不是盖的!

  “头儿”李永波

  中国羽毛球队总教练李永波在队员嘴里的称呼是“头儿”,有时候我们跟龚睿那开玩笑,说你解说的时候说“头儿”,别人肯定不知道你在讲什么。这个羽毛球队的首脑人物在本届亚运会上心情相当放松。

  张宁和叶佩延的那场四分之一决赛我们开始没看,原因是对张宁太放心,而且当时确实也饿了,所以跑到新闻中心边吃东西边看球。才刚把一干吃的喝的拿过来坐下,抬头看电视,突然发现第一局张宁输了,而且第二局势头不好。姚大姐和我立即胡乱塞了两口,起身便往回跑,两个不瘦的女人跑到羽毛馆已是气喘吁吁。忽然前面一个人影闪过,著名的“头儿”怎么没在场外盯比赛呢?看着我俩跑过来,他笑嘻嘻地喊:“快跑快跑!张宁要输了!”如果不是因为要继续工作,我一定选择晕倒在当场。

  球迷

  每当中国队和印尼队有比赛,保安人员一定得控制进场人数。在多哈这个地方,印尼人和中国人都挺多的。中国球迷来的都是在多哈的建筑工人,他们操着陕西或者河南口音,看起来特别忠厚。这些中国人都受卡塔尔当地建筑公司的雇佣,干一天活算一天的钱,来看中国队比赛,就意味着这一天不能挣钱,即便如此,亚运会赛场还是经常见到他们的身影。工人们基本不会英语,可以想见平时娱乐生活的匮乏,我一说自己是中央电视台的记者要求采访,立刻就有七、八名工人举着小红旗,整齐地排列着,等待我的问题。说实话,当时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中国人生性含蓄,和奔放的印尼球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林丹和陶菲克比赛时,林丹赢了咱们的人只会鼓掌,一腔爱国情绪根本喊不出来;而当陶菲克赢球的时候,印尼人开始疯狂地唱啊跳啊,大有把屋顶喊穿的架势。印尼球迷有个不好的地方,每当他们的对手赢球的时候,就开始嘘声四起,相对于此,我还是更喜欢咱们建筑工人们的表达方式,因为我们懂得什么叫“礼貌”。

  有一天,

日本队与韩国队比赛,早晨我们刚来就听到一群孩子分别用英语喊着“日本”和“韩国”给他们加油,走进馆里一看,原来是多哈当地小学的学生。卡塔尔的孩子们从小学到高中都是男女分校,女孩子到12岁或者15岁才穿上黑纱,来到赛场的是小学四、五、六年级的女孩子,她们穿着白色连衣裙,很可爱。吴阳扛着摄像机去拍,孩子们全都拥了上来,笑嘻嘻地冲着镜头做鬼脸,不过除了“YES”和“NO”,她们不再会讲第二句英语。看球时喊的“KOREA”和“JAPAN”是老师现教的,相信经过这一场球赛,再也不会忘掉。

  和女老师聊了一会儿,她们在学校里也经常打球,羽毛球、篮球、足球等等,这次亚运会所有的场馆对老师和学生都免费开放,从这个细节也可以看出卡塔尔对教育的重视。(文/本刊特约记者 周到)

  作者手记:

  亚运会羽毛球比赛一共进行了9天,我也在这9天的时间里渐渐熟悉了羽毛球,也喜欢上了站在羽毛球场里的那些人。姚俐竹说每次羽毛球赛都会培养出一个球迷,事实再次证明了这个真理。亚运会不论对运动员还是记者,都是一次重要的经历,每一件事发生之后,就会成为历史。在我的历史里,关于多哈亚运会,是和羽毛球场相连的。

  作者简介:周到,女,中央电视台体育中心记者,主要负责乒乓球项目的采访,与孔令辉、刘国正等乒坛明星交情很深。本届多哈亚运会,她被临时抽调采访羽毛球比赛,在亚运会羽毛球比赛结束后的第二天,她便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为我们写来了这篇独家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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