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风暴
新体育零距离接触一号事件--孙英杰药检之谜回放

http://sports.sina.com.cn 2006年03月07日15:53 《新体育》杂志

  《新体育》独家接近王德显:一、孙英杰事件中的的药不是在厕所里捡到的;二、我们对于海涛也要负责……

  本刊特约记者 黄伟

  从一个事件的扑朔迷离和公众关注的密集程度,孙英杰“掉进药罐子”该被列入20
05年中国体坛事件之一号。然而,自去年10月南京事发,世界冠军孙英杰与著名教练王德显形影难觅,他俩仅在北京听证会与五大连池法庭上露了一面,当事人孙英杰直到年末才在田管中心的安排下出席一个短短的记者招待会。

  “一号事件”给人留下太多的谜,太远的距离感,让人看不清事情本来面目与当事人的真切细节。

  悬念本身又给人更多的好奇与期待。

  笔者终于在2005年临近岁末的一天晚上,对这两位当事人有了零距离的接触。在2006年元旦钟声敲响前几个小时,就相关问题又采访了国家体育总局田径运动管理中心主任罗超毅、主管反兴奋剂工作的副主任沈纯德以及相关专家。为让读者对事件与当事者的叙述有个较清晰的线索,本文试图“穿越时空隧道”,以问题为贯穿主线,将几方并非同时同地访谈的内容合并发表——

  北京西郊五棵松附近的某小区某楼某单元502室,王德显家。

  也许近期并非天天风吹雨打,早出晚归,与两个月前比,孙英杰的脸庞白里透红,还泛着光泽,只是那双眼晴似乎透射出一种苦涩、无奈与某种懊悔的复杂神色。她的两个女队员,以及王德显的爱人、队医朱凤玲正坐在一边看中央电视台有关她的专访。王德显刚从山海关基地开车赶回,一身征尘。脸上与身上都写着疲惫憔悴与焦虑,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神情。习惯在烈日暴晒与寒风凛冽中挺直腰板的硬汉,身骨似乎也开始松垮起来。脸上那种无法掩饰又难以描述的痛苦,丝毫不亚于八年前他原配妻子刘淑珍突发脑溢血死在他怀里的那一刻。

  房间温暖如春。这是一套普通的三居室,约100多平米。除王德显夫妇俩的主卧室外,还有两间实际成了队员的“旅馆”。唯一的大厅综合了

客厅、餐厅与起居室的多功能。厅的一边,各种奖杯、锦旗、奖牌布满了整整一面墙,而各种食品、饮料与营养品则堆满了大厅的另一角。奖杯奖牌与家具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土,灯光下微微泛白。朱医生语带歉意:“刚回来,还没时间收拾……”

  一条长方形的餐桌上布着几个典型的东北菜:猪肉炖粉条、大拉皮、炒扁豆、

木耳炒白菜、红烧鱼和一碟蜜汁凤爪,王德显拿出一瓶绍兴酒,朱医生、孙英杰与队友和我每人都喝了一小杯。

  频频碰杯,却始终拂不掉那种沉闷与压抑。

  饭毕,北京电视台六频道的专题节目即将开播,王德显扯开大嗓门,招呼几个队员:“看完后赶紧回去休息,明天5点起,慢跑16公里……”

  屏幕中的孙英杰与眼前的真人一样,外套国家队配发的长款红队服,里穿一件合身的高领灰色毛衣。

  专访播毕,王德显呼地站起来:“这两个节目都是我们主动要求做的,太可气了,你看那些小报记者胡说八道什么——”

  一张几乎翻烂的某小报如是说:这些年来,“扣除上缴和教练应得部分”,孙英杰应得奖金260万(含北京一处房产),而现只得到10多万,“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里边存在着一个惊人的秘密”,其意不言自明。

  王德显随即递过明显有些年头的一个房本与一个笔记本。

  “什么市中心鼓楼130平米值100万,你看看,明明是在古城的74平米,上头不是孙英杰的名字吗?什么雅典奥运会该有60万奖金,根本没有的事;什么伦敦国际马拉松赛出场费10万美元该有80万人民币,哪有这么多,这里边要刨掉国外经纪人15%的佣金和税,田管中心再留一半,剩下的才是我与孙英杰一人一半,她应该得2万多美金,2万美元等于80万人民币吗?再说2003年起这些钱都在田管中心手里,根本不经我的手!还有什么这些年孙英杰总共就拿了10多万,你看,这里有她的签字,小40万……”

  我看了看,三笔,小40万,上边确实有孙英杰的签字,孙也当着我的面点头确认。

  其间,电话铃骤然响起,孙英杰父亲孙凤有的沈阳长途。孙英杰急了,冲着电话嚷嚷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跟小报记者说,你们还让我活不活!”而孙父却一再表示他未曾对某小报记者如此说。

  我说:“这件事好办,身正不怕影子斜,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们不是已做节目了吗?你们还有的是机会去澄清。但现在,大家更关心的是那件事情与那场官司……”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累了,还真不想再谈什么了……”

  “那么一些事就像那些记者写的那样了?”我递过去一叠报纸与从网上下载的一迭材料。

  王德显一看,立刻变成一头被触怒的斗牛:“什么说我没在听证会上说于海江的事?我怎么没说,你可以去田管中心了解!天安门的一个什么厕所,那不是厕所而是北京国际马松赛的带卫生间的更衣室!说什么寒酸到让孙英杰一瓶弥猴桃汁喝两天,你看一次喝得了吗?”我看到,几个大纸箱里,都是赞助给国家队的那种弥猴桃汁,塑料瓶高约28厘米,容量1.5升。

  我回头问孙英杰:“你恨于海江吗?”

  孙英杰:“电视台的记者也问了。事情已经过去,恨还有什么用?!”。

  王德显眼珠子瞪大了:“他让你身败名裂,他毁了你一生,你说的倒轻巧!”沉了一下,王德显掉过头来对我说:“我一直不想谈,也不想作更多的解释。现在如果实在要谈,你能让我把话都说出来吗?”

  笔者应允了——

  “我脑子进水了也不会傻到这份”

  记者(以下简称记):有这么一种说法,你王德显与孙英杰什么金牌都拿了,独缺一枚全运会金牌。这次药检有问题,也应该出在北京马拉松赛上更合理。有人猜测是在马拉松赛上出的问题,因为时间太紧而改在万米比赛后处理?

  王德显(以下简称王):这种猜测是毫无根据的,这种逻辑更是错误的。我与孙英杰那么多年参加了那么多比赛,又有那么多影子一样的飞行检查,一切证明我们是清白的,成果都是用自己的诚实劳动换得的。

  记:国际上普遍认为,参加一场马拉松比赛后至少需要一周体力才能基本恢复。你在一天多一点时间里跑了马拉松又跑万米。连世界体育记协主席意大利梅罗都撰文“不可思议”。还听说有个领导曾6次规劝你们不要比这个万米,上场前还有人来劝。而你们说,周春秀跑,我也跑。还说跑着试试,顶不住再下来!怎么回事?

  孙英杰(以下简称孙):我非常感谢领导的关心,我一直有伤,马拉松赛后,右膝伤痛加重。但我又舍不得这种大赛机会,而且我自信具备这个能力,你可以看训练日记,以前有一次,我头天上午跑40公里,下午跑20公里。第二天又跑了30个400米,每圈还都必须在80秒以内,下午又紧接测验5000米。

  记:强度不一样吧。

  孙:也差不了太多。训练心率是每分钟186次,而比赛是每分钟192次。

  记:临近极限,这个差距也不能算小吧。

  孙:但你也别忘了比赛环境的刺激作用。

  记:师妹邢慧娜速度比你好,又以逸待劳。万米金牌明摆着拿不到,还跑什么。

  王:这就不对了,奥林匹克重在参与。金牌拿不到,银牌铜牌也行,全运会一生能有几次?孙英杰有这个能力。这又是一次极好的锻炼机会。至于其他方面,如:是不是与国际惯例相悖,会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猜测甚至麻烦什么的,我可没想这么多。

  记:有人不理解你为何用这种对爆发力更起作用却并不适合长跑选手使用的药呢,有人说这是一种过时的药。犯这种低级错误,到底是饥不择食还是铤而走险呢?

  王:我不能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我脑子进水了也不会傻到这个份上。退一万步,就是吃,也要吃高级一点的。这种药以前臭大街了,太好查了。听说,它能在体内停留长达一周,这可是在全运会,众目睽睽,我等着挨枪子?从另一个角度说,孙英杰的强项是马拉松,金牌已经拿下。而万米与五千米她是拼不过师妹邢慧娜的,何必冒这个险?

  沈:孙英杰尿样是外源性雄酮阳性,体内存在甲基雄烯醇酮成份,这是一种雄性激素类的兴奋剂,起蛋白同化作用,主要功效是快速消除疲劳,同时增强力量。以前查出使用的违禁药,70—80%就是这种药。孙英杰的体内有这种成份是不可置疑的事实。我们判罚的依据就是这个铁的事实,别的,旁人没必要去揣测。以前我们也曾在参加爆发力项目的运动员身上查出更适合有氧项目的红细胞生长素EPO。药效高低都是相对的。有些药效是相通的,不能说这一点作用都没有。至于这种药容易被查出只是对一般情况而言,人体是非常复杂的,各种药在不同人的身上会停留不同时间,就是在同一个人身上在不同的条件下停留或暴露时间也不同,有时必须要强刺激或极限刺激后才能测出来。所以王导这些推理不能说明问题。

  药不是在厕所里捡的

  记:你们是何时得到通知的?有什么反应?

  王:(2005年10月)20日晚临近12点了。

  孙:21日早,我一觉醒来,听到王导这么说,我都蒙了,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么多大赛都经过了,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成绩是靠自己的真本事拿的,全运会马拉松金牌也拿了,我怎么可能在自己非强项的万米比赛中铤而走险!我想会不会搞错了。重检B瓶,我差不多崩溃了。我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耳边老在嗡嗡一个声音,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记:你们最终怎么会怀疑问题出在内部,又怎么锁定在于海江身上?

  王:我曾经怀疑那个穿工作服的人递过来的那瓶水,后来了解到那水就是大会提供的,孙英杰也就喝了一小口。找不到别的漏洞,当然只能从自身找起。来北京孙英杰就住在我家,那两天她接触的人除了我们家里人以外,只有我弟弟王德明带的四个青海队员。他们16日上午来过我家,而于海江还多一次,保姆说他中午还到我家取了箱子。我分头盘查,于的神色有点不对。最终他承认了是他下的药,用七八粒强力补倒在孙英杰要喝的弥猴桃汁里。

  孙:他承认后我找他谈过。他也算我们队的半个小师弟,小伙子平时很朴实,他说他看我太累,想暗中帮我,因为跟我明说了我肯定是不干的。他还说他从未想过会有什么严重后果。谈开后,我虽然很痛苦,但感情上确实恨不起来。

  记:那请你帮我找一下于海江,我来问他。

  王:现在我们都找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记:都说这场官司过于蹊跷。那种药能在厕所里捡到吗?

  孙:他举证的那个厕所可不是北京街头的普通厕所,而是为北京国际马拉松赛特设的带坐便器的临时更衣室。在起点天安门广场上有两大排,二三十间,里边上锁,男女通用。头年,于海江是作为我们队的工作人员自愿服务去了,帮我们收收衣服什么的。他说他看到挂钩上有一个黑号码的蓝袋,里边有一小瓶用剩的强力补。我们专业选手的号码是红字,而纯业余的什么也没有。他说估计是哪个体校的选手,为了取得好成绩而准备的。他说他听说过这种药挺贵,于是就拿了回来。一吃还觉得很管用,就想着给我用了。这个蓝色的带黑字的兜与这一小瓶药我们都送到了五大连池法院。

  记:已经有人问我了,业余的干吗要通过这个出成绩?进专业队可以排除了,为高考免试加分吗?没基础仅靠药要达到免试条件的运动健将标准(男2小时20分,女2小时52分)是根本不可能的。就是用,干嘛要拿来一瓶。这药是要花钱的,也不便宜。不说健康是否受损,光这个投入产出比值吗?他想干吗?

  王: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们对于海江也要负责”

  记:你们的调查与打官司为何秘密进行。

  王:在事情弄清楚之前,在法院判前,当然不能嚷嚷,对于海江也要负责嘛!再说了,我们也不是什么秘密进行。于海江10月27日承认后,我们就赶回北京与山海关取证,找那个蓝兜和用剩的药瓶,马上赶到五大连池进行法律咨询,并在11月15日提起诉讼,三天后的18日,北京举行第一次听证会,我们就将这个诉讼案的复印件上报,12月9日五大连池法院贴出公开审理预告,三天后12日开庭,除老百姓外,还有6家当地媒体记者在场旁听,孙英杰还接受了记者采访。这算什么“秘密”?我们只不过在事情有个结果之前未对新闻界公开而已。有记者认为案件审结太快,就这么一个民事案,快一个月了,还快?

  记:为什么舍近求远不是在事发地北京而选择五大连池这么个县级小法院来打这场官司?总给人感觉不硬气。

  王:人没死没伤,主要是名誉损害,属民事诉讼,而民事案件既可以在事发地审理,也可以在被告户籍所在地或长期居住地审理,于海江长期在外漂泊,我们选择在他的老家(黑龙江省五大连池市太平乡南泉村)来打这场官司。有什么不合法吗?

  记:为何最后将他下的药送北京市公安局法医检验中心。

  王:其他几家我们同时也送了,包括总局反兴奋剂检测中心。北京市公安局法医检验中心是五大连池法院所在的黑龙江省高院通过公安部委托办的。也是权威机构。

  记:许多人怀疑这是顶包,丢卒保车。

  王:别人怀疑是他的权利和自由,我们管不了。但我要说,没人这么傻,敢顶。因为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沈:于海江承认了,人证物证俱在。他跑不了。他不仅吃了,还陷害别人。按规定,要给予终身禁赛的处罚。另外,教练王德明管理不力,也要受到相应的处罚。对于他们两人的处罚问题田管中心下步要研究实施。

  记:宣判生效了吗?

  王:如被告人于海江本人没提出上诉,期限一到就生效。

  记:有人说这个判决对孙英杰的名誉侵害有了了断,但并未因此而减轻禁赛处罚。这一结果不是你们打这场官司的初衷吧。

  王:我认为我们是清白的,无辜的。该做的能做的我们都做了,最后我们服从上级任何处罚决定。

  功劳再大也要禁赛

  记:据了解田管中心的处罚决定已经作出,已上报中国奥委会反兴奋剂委员会核准,并等候总局批复。处罚意见是运动员本人孙英杰禁赛两年,而直接责任人教练王德显终身禁赛。你们有这个心理准备吗,以后怎么干?

  王:哎!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还说什么!其它没什么,可我实在丢不下那份事。这么多年来,长跑好像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我不敢想像失去基本工作条件以后还怎么工作,奥运会这一把还怎么去拼。除孙英杰,还有白雪她们,怎么让她们别在我手里废了!

  沈:出了这种事令人痛心。但发生了就要依法办事,就得“挥泪斩马谡”。但可以负责任地说,我们的处理是非常慎重的,有科学依据的。这一结果好比比比皆是的交通违章,违章的不一定被抓住,但抓住的必定是违章的。抓吸毒也一样。

  根据中国奥委会反兴奋剂委员会的有关规定,孙英杰就是误服也不符合减刑条件,至少禁赛两年。至于王德显,在1995年兰州的一次比赛中,他的一名男队员曾被查出尿样阳性,含有双氢睾酮成份。按规定一名教练员在执教生涯中如果出现两名运动员服用一类兴奋剂,就得终身禁赛。至于有人提出能否网开一面,不可能。不管这个人过去功劳再大,现在地位再高能力再强,还是未来对他的期待有多高,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治国治军还是治队都该如此。别的队也出过类似事件,也是名教头,经验丰富战功卓著,一样终身禁赛回地方。还有人问,为何有教练出现第二例没判终身禁赛而是若干年,那是因为事情发生在1998年总局一号令前。

  在哪里跌到在哪里爬起来

  记:禁赛的定义,就是不能参加任何比赛包括测验,甚至不能以任何名义出现在在编名册中。其间孙英杰如通过所有飞检,2007年10月21日可解禁,还能赶上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选拔。但王导你难多了,你还不能下看台,要观战或指挥只能在观众席上,还不能有违反国际田联相应规则的行为。这怎么办?目前中国体育界的大牌教头里还没有被终身禁赛而能重新成功崛起的。再说,没有国家队的先进设备和优越保障,这里边的麻烦,压力,变数,今后道路的艰难,你想过吗?有什么招吗?

  王:这还真是一门新课题,具体的还没想好。但我们在哪里跌倒就一定要在哪里爬起来。

  孙:前一段时间,我压力很大,甚至还有过轻生的一闪念。现在我算把什么都想明白了。既然处罚不可更改,那我就要勇敢面对这个现实。这件事我把它当成自己人生的一个挫折,证明自己与回报国家的最好办法就是在2008年能以最好成绩为国争光。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坚持训练。开

出租车是刚出事时我父亲的想法,他现在也支持我练下去。王导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带我,恩重如山,不管他受到什么处罚,我还会跟他练。再苦再难我们也要坚持下去。当然如果我以后还能回到国家队,我再听从领导的安排。近几年我太疲劳了,也正好利用这一机会调整一下。

  罗:现在,在新的国家集训队的名单里,已没有他俩的名字。邢慧娜回山东由省里安排,据我了解,省体育局十分重视她的训练与管理,局主管领导牵头成立了专门的工作班子来抓,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做好。今年的冬训半数以上的队伍已落实在广州。田管中心不会因为此事而影响工作。

  田管中心非常欢迎他们有这种态度,也真诚希望他们能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但要坚持下去,困难会很大,他们要做好足够的准备。目前尚未出现终身禁赛重新崛起的先例,我们当然乐意看到他们能先破这个例。

  ……

  我随意翻阅着他俩的资料剪报:

  孙英杰1979年1月19日出生于沈阳,1995年10月被王德显从体校调到火车头体协,2002年底入选国家队——

  2002年韩国釜山第14届亚运会五千米、一万米两枚金牌;

  2003年法国巴黎世界田径锦标赛10000米铜牌;

  2003年10月16日北京国际马拉松冠军,其2小时19分39秒为这一项目历史上世界第三个最好成绩;

  2004年8月希腊雅典第28届奥运会10000米与5000米分获第六名与第八名;

  2004年10月印度新德里世界半程马拉松冠军;

  2004年10月北京国际马拉松赛冠军;

  2005年10月第10届全运会暨北京国际马拉松赛冠军……

  王德显生于1954年,先后转战黑龙江队与火车头队,其间带出了栗娟(曾代表我国参加1988年汉城奥运会马拉松比赛)、黎叶梅、金春萍等一批强将,2002年底任国家女子中长跑队主教练,除孙英杰外,一年多一点时间,他就将邢慧娜的万米成绩提高一分钟,为祖国赢得一枚宝贵的雅典奥运会女子万米的金牌……

  要不是2005年10月20日晚的那个“晴天霹雳”,他们很可能还会延续这一辉煌。然而一夜间,命运出现了180度的大逆转。

  党和人民培养一个人才实属不易,“一号事件”无不令人扼腕。然而,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军令如山,军法无情!人啊,无论何时何地, 一定要自重慎行,一定要对自己的每个行为负责。

  在许多时候,人是不允许出现闪失的,高压线更是永远不能去碰的,哪怕只是一闪念,都可能一失足酿成千古恨。

  虽说人生的道路是漫长的,但关键往往就在那么几步。

  往往失去了才倍感其珍贵。当无数被法律剥夺了权力、自由甚至生命者在悟出真谛时,一片后悔莫及,真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过去不能重来,历史转瞬定格。

  真希望这一号事件的悲剧不要再在其他人身上重演!真希望这事件的惨痛代价,能唤起人们的警钟长鸣!

  深夜11点,王德显将我送出大院,阵阵寒风不时撩起他的衣襟,握别的一瞬间,他加大了手掌的力度,双眸也似乎一亮:

  “我们一定坚持下去,跑到200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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