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安和三十年人生路：拼命追求梦想 每次只差一步

　　本报记者任学奎报道 与十运会时相比，邸安和似乎又苍老了一些，但依旧精神矍铄。一纸辞职报告，彻底打破了他生活的平静。从进入江苏青年男排至今，邸安和在排坛已经经历了三十五年的风风雨雨，在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邸安和不时地闭上眼睛，陷入沉思。他颇有点伤感地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拼命追逐自己的梦想，但每次梦想离我都只有一步之遥。”

　　12月10日晚，江苏男排队长施海荣的婚礼。酒席间，邸安和突然对现场的记者说，“这么多年来，感谢家乡媒体在我失败的时候没有骂我，依旧支持我，从今以后你们可以随便骂，前提是不要进行人身攻击”。看起来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昨天记者再次跟邸安和提到这句话时，邸安和笑了起来，“是的，被你说中了。我说这话事实上意味着去意已定，不过那时候没人知道我的想法，也不会想到我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12月16日晚，怀着深深的伤感和遗憾，邸安和在电脑上打出了那份引起轩然大波的辞职书。那天，他想了很久也没有将辞职信传真出去。对他来说，这么多年来，国家男排已经成为他生命中难以割舍的一部分。酸甜苦辣，各种滋味尽在其中。经过几天的考虑之后，邸安和正式向国家体育总局排管中心递交了辞呈。5年卧薪尝胆，邸安和带领的年轻的国家男排在经历了频繁的人员更迭之后，逐渐稳定下来，一切似乎都在向我们预想的那个目标稳步前进，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邸安和选择了解甲归田。

　　“我是一个很有征服欲望的男人，每实现一个目标，我都会接着给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那种征服感是一种享受。从当初做队员的时候就是这样，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的。”邸安和给自己的三十多年排球生涯进行了这样的总结，“尽管我的目标不断地再实现，但我有时候真的很困惑，为什么总会倒在决赛中，看起来好事好像总是落不到我头上。”或许，在中国男排的发展中，邸安和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悲剧人物，与他的前队友和同事沈富麟、汪嘉伟相比，邸安和没有取得过值得炫耀的显赫战绩。但不可否认的是，5年来，邸安和已经为他的继任者铺平了道路。

　　1979年，中国男排在亚洲锦标赛上3：2力克韩国夺得冠军。赛后，北京的大学生走上街头，喊出了“振兴中华”的时代最强音。邸安和正是那届国家队的一员，他说：“我站在排球场上，每时每刻都会用‘振兴中华’来鞭策自己，督促自己追求更高的荣誉。”

　　戎马一生，邸安和却从没有像他的队友汪嘉伟那般风光过。有人说，邸安和缺乏领袖的气质，因此无法驾驭这支代表中国男排最高水平的球队。因此，邸安和的排球生涯似乎注定了会以这样的“悲剧”作为结局。

　　翻开邸安和的履历，我们不能否认他曾经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球员，也是一名功勋卓著的教练，但或许，正是因为缺乏那股所谓的气质，使得他只能徘徊在辉煌的边缘。很多人骂他，但他从不怨天尤人，直到离开国家队的最后一刻，邸安和依旧没有为自己的失败刻意地寻找理由。

　　熟悉邸安和的人总是会感染于他的人格魅力，善良、沉稳，对排球更是鞠躬尽瘁。在南京体院那个狭小的办公室里，邸安和试图用他标志性的笑容来淡化内心的悲怆。用悲怆这个词其实并不过分，只有这个为排球贡献了毕生心血的人才明白英雄迟暮的无奈。

　　A 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

　　“假如，我手里还有王贺兵、卢卫中这些牌，那么我的牌技一定不差。”

　　“假如，我可以跳过新老交替的阶段，那么我就不会挨这么多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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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个的假如，将邸安和心中的无奈暴露无疑。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邸安和的心境，那么无疑是“生不逢时”。对于这个字眼，邸安和并不排斥，的确，如果这一个个假如能够成真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成为中国男排历史上最成功的教练之一，但他并不后悔。

　　“要知道，卢卫中他们这一批之所以能够成为‘黄金一代’，也是有七八年左右的起步时间的，而我担任中国男排主教练不过才五年，这五年给我的是一支全新的队伍。唯一能够称得上是承上启下的人物就是施海荣，带这样的队伍打国际比赛，人家那些教练都是拿惊奇的目光看我们。”

　　“从这个层面上来看，其实我没有任何遗憾。应该说，我还算圆满地完成了中心给我的任务。尽管大

　　邸安和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一直在学习国外的先进理念，希望能把那种理念带到中国男排来，但时间长了才发现，那些东西并不完全适应我们的国情。就像解决队员的心理问题，我从没放弃过寻找良药，但最终还是失败了。我承认自己的失败，也希望我的继任者能够彻底解决这个顽症。”。在发现自己很难解决中国男排这个心理痼疾的时候，邸安和曾经想到过撤退，但强烈的自尊心和责任心否决了他的这一想法。

　　“我要为我的队员负责，为中国男排负责，为国家负责。当然，更要为自己负责，不能让人说我是逃兵”，邸安和离开的时候，给中国男排留下了一套完整的阵容和相对完备的训练计划和战术体系。从助理教练到主教练，邸安和见证了中国男排这九年来的兴衰，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他不得不承受常人难以面对的压力，“作为一个职业教练，从上任的那天起，我就做好了随时走人的准备”。

　　当初正是因为对中国男排有着特殊的情结，让邸安和最终抛弃了来自国外的诱惑，回到国内。那段历史，邸安和至今记忆犹新。1993年，邸安和担任巴基斯坦男排国家队主教练，当时的合约是1年。但一年过后，巴基斯坦方面主动要求续约，这一续就是四年。这四年中，邸安和带领巴基斯坦男排获得南亚运动会冠军、第十二届亚运会第六名，一时成为巴基斯坦家喻户晓的功勋教头。四年过去，巴基斯坦政府提出，请邸安和全家移民至该国。邸安和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并接受祖国的召唤，回到国内辅佐汪嘉伟。

　　B 二传手，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邸安和，曾经是中国男排最出色的二传之一。因此，他对二传的选择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但邸安和这五年国家队主教练生涯中，饱受争议的也恰恰是二传的使用。王贺兵、何炯、李春，成为关心中国男排的人心目中纠缠不清的话题。

　　一个王朝结束之际，也必然是群雄并起之时。王贺兵可谓是中国男排的三朝元老，只要他在，主力二传的位置便无人能撼动。2003年天津亚锦赛可谓是王贺兵在国家队的最后演出，由于对韩国一役最后时刻的过分紧张，给王贺兵留下了一生的遗憾，从此他心灰意冷，决意退出国家队。当老将王贺兵逐步退隐之后，中国男排二传位置也开始出现了“何李之争”。

　　当初在上海男排连主力都打不上的何炯被邸安和挖掘出来，进入国家队，让很多人大跌眼镜。不过事实证明邸安和的选择是正确的，经过两年的磨练，何炯如今已经成为国内最好的二传之一。而李春，比何炯小了5岁，但他在排球联赛打主力的时间比何炯还长。李春身高1米90，弹跳不错，属于攻击型的二传，和中国

　　“沈琼和汤淼这两个上海队员都进入了国家队主力阵容，按理说，使用何炯可能更有利于他们的配合。但何炯年龄偏大，从2008年这个角度来讲，培养李春应该更符合发展规律。而且，在面对欧美球队时，何炯在网前明显没有李春有优势。有人说，李春进攻强，但战术打法单调。这是跟他们八一队的整体风格有关系的，但是这并不能掩盖他成为一名优秀二传的潜质。”邸安和再一次为自己的“固执”辩解，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从成绩来讲，我在2004年之前，更多使用的是王贺兵。但奥运会预选赛失利之后，我便痛下决心，重点培养年轻队员，这是对中国男排负责的态度，谈不上任何个人私心。虽然还有3年时间，但再不培养就来不及了。你也说到了，

　　C 无缘奥运，此情可待成追忆

　　对于每一位运动员，或者教练员而言，能够参加奥运会，这本身就是一个至高无上的荣誉。但邸安和却数度与这个荣誉擦肩而过。

　　1984年，美国洛杉矶奥运会。这是新中国历史上，中国男排唯一一次出现在奥运会赛场上，并取得了第八名的成绩。那一次，邸安和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没有出现在国家队阵容中。

　　2004年，邸安和招入王贺兵、安家杰等老臣出征奥运会亚洲区预选赛，一路连克强敌，最终却因为输了一场不该输的比赛，被挡在了雅典奥运会门外。

　　2008年，北京奥运会，作为东道主，中国男排可以直接晋级决赛阶段，但这次邸安和选择了辞职。

　　面对记者，邸安和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在日本那几天。太遗憾，太失望了。我们以前打澳大利亚基本上不会输的，可能是压力太大，也可能是我个人工作做的还不够细致，准备还不充分，那场几乎是稳赢的比赛居然0：3输了。要是能扳回一局，1：3，那我们也进奥运会了”。说完，邸安和闭上眼睛，脸上满是悲伤。“那是我一生的遗憾，太可惜了！这三十多年来，从没有哪一场比赛像那次一样让我刻骨铭心。”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邸安和也多次表达过这样一个意思。目前中国男排与世界强国的差距，有很大一部分体现在体质上。从体质上看，亚洲人种相比于欧美，有明显劣势。那么就产生这样一个疑问，20年前中国男排可以打进奥运会前八，而现在却连奥运会的门槛都跨不过去，难道说，现在男排队员的体质还不如20年前？

　　邸安和否认了这样的说法。他举例说：“那时候欧美各国的男排都刚刚起步，而我们国家却很早就出现了职业排球比赛。起步不同，自然结果不一样。要知道，1972年日本还拿过世界冠军。我们那时候江苏男排打意大利、美国、巴西这样的国家队都能打3：0。其实男排的发展历程，跟现在的女足有些类似。不是我们不行了，是人家重视了，更强了。”

　　“就这样放弃了，我不甘心。但是我觉得我现在退出是对国家队负责，明年亚运会的任务自然是夺冠，2008年奥运会目标是保十争八。任务很重，我应给把时间留给更有能力的教练，如果国家队还有需要，让我辅佐新的教练，我是义不容辞，把自己的所有经验和教训都提供给继任者。尽管从国家队主教练这个位置上退下来，但我的心还在国家队，9年了，我对每一个队员都有很深的感情。我在他们身上寄托了我的全部梦想，希望他们能实现我未了的心愿。”

　　文/本报记者任学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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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男排近年战绩

　　2001年，亚洲男排锦标赛第四名。

　　2002年，阿根廷世锦赛一胜五负，无缘八强。

　　2003年，亚洲男排锦标赛亚军。

　　2003年，世界杯排球赛，2胜9负位列第十，未能达到冲进前八的要求。

　　2004年，奥运会落选赛，关键场次0比3负于澳大利亚队，算小分无缘奥运会。

　　2005年，国际邀请赛位列第三，男排亚锦赛亚军。

　　2005年，世界男排大冠军杯赛五战皆负、排名垫底。

　　关于继任者

　　继任者，还是继任者！卸任后的邸安和每天都生活在这样的疑问中，他一如既往地扮演着自己老好人的角色，一如既往地回绝着这些似乎跟他再无关联的问题。

　　真的不会再有关联吗？邸安和自己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中国男排已经成为他生命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这个故事他终究只写了一半，尽管随时做好了下课的准备，但邸安和在上任之初却没有想过，五年后会以这样无奈的方式离开中国男排。至于这个故事的续集，邸安和没有去设想，因为一旦去想了，那一定是难以名状的遗憾和悲伤。

　　邸安和说：“能者居之！”这大概已经是他为自己的继任者作出的最完整的猜想。

　　A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或许只有用这样一句话来概括自己已经走过的路，邸安和才会感受到一些安慰。

　　“我这些年的努力，现在看起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不过只要对中国男排的发展有帮助，我想我没有遗憾。包括十运会和大冠军杯结束后的总结，我的计划应该很完整了，那些都是针对中国男排的发展而制订的，因此不管接下来的主教练是谁，我都可以算是圆满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邸安和轻轻松了一口气。

　　记得在十运会男排比赛结束后，在淮安迎宾馆的房间中，邸安和侃侃而谈。对于未来国家队的人员配置(三主攻三接应)，他都作了详细的解释。邸安和说，“招入张晨等三名年轻队员，是为了培养新人，同时也是为明年3月份国家队重新组队扩大选择面”。在记者看来，当时的邸安和似乎已经构筑好了接下来三年的蓝图。而事实上，辞职的想法在邸安和的心里滋生已久，只是性格内敛的邸安和不允许自己半途而废。

　　“其实在今年6月份我就已经感觉到自己不能完全胜任这个位置，压力很大。当时跟排管中心的领导都谈到过这个问题，不过中心的意思是，接下来就是亚锦赛，临阵换帅是大忌，同时今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标，毕竟是调整年。领导希望我在完成全年的任务之后再提这个问题。”邸安和认真地回忆着过去的每一个细节，“连续在关键比赛中被对手逆转，其实加剧了我辞职的想法，这些都宣告了我的对球队心理改造的失败。在比赛中体现出来一些不足，这些都是主教练的责任，队员们都尽力了。”

　　邸安和总是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增加压力，为别人解脱。

　　“我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好强的人，从做球员开始就这样。打球的时候想做最好的球员，做了教练就想做最好的教练，从最基层开始，然后当上国家队主教练，最后就是想带领国家队实现几代球员的梦想。不过前面我都实现了，最后一个愿望没能实现。”邸安和在概括自己三十多年排球生涯时，讪讪地笑着说，“现在退下来，也是一个负责任的举措吧。”

　　B 新帅位能者居之

　　不可否认，目前的中国男排就像是烫手的山芋，并不是谁都敢接过它，当然也不是谁都有能力接过它。

　　从邸安和卸任那天起，舆论中诋毁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惊讶者有之，不过更多的却是认同。记者在与圈内一些队员聊天时，队员们话语中更多的流露出“不值”的态度。所谓不值，是觉得邸安和这五年来作为过渡角色，为他的继任者披荆斩棘不值。事实上，据记者了解，由于目前中国男排处于无核心状态，在某些主力队员的心目中还存在一些抵触情绪。尽管邸安和并不愿意提及这个问题，但这样的内部矛盾却是客观存在着。

　　对于为自己抱屈的言论，邸安和始终只是报之一笑。他就是这样一个固执的人，就像在选择主力二传时那样固执，只要是他认为正确的，那一定会坚定不移地维护。

　　邸安和辞职了，那么他的继任者是谁？邸安和无奈地为排管中心挡箭，因为从排管中心无法得到消息，很多记者便希望从邸安和这里找到突破口。在南京体院排球训练馆边上的办公室里，狭小的空间，在下午的阳光下，让人感觉非常安逸。但邸安和始终没能偷得半日闲，办公桌上的传真机响个不停。

　　继任者？邸安和无奈地回复着电话那头的人，“网上不是已经有了吗？你还是到网上查查看”。网上真的有了吗？邸安和自己或许也不清楚，但他已经能这样回复，面对追问，他不经意地提到，“听说周建安也应聘了吧”。仅仅几个小时之后，记者便从排管中心得到信息，周建安成了中国男排新帅的最大热门。

　　其实，对于自己的继任者，邸安和认为，“不管是国内教练还是国外教练，最主要的是得熟悉这支球队，了解队员”。用一句俗话说就是，“不管黑猫白猫，会抓老鼠的就是好猫”。“如果说还有什么心愿的话，我就是希望新一任主教练能够解决好目前存在的问题，能够带领这支年轻的中国男排实现中心的目标。毕竟，在这支男排身上有我太多的心血。”邸安和再也忍不住一眶男儿泪。

　　C 一朝天子一朝臣

　　可能用这样的话来为目前国家队队员的命运做概括并不十分合适。但不可否认，邸安和下课，必然会带来中国男排新一轮的动荡，在主力阵容相对确定的情况下，年轻的边缘国手能否搭上新的火车，成为目前我们关注的另一个焦点。对于江苏队而言，最受关注的莫过于前不久刚刚入选国家队的小将张晨。

　　对于张晨的前途，邸安和并不愿意过多提及，或许他的下课会给张晨带来一定的影响，但“这不是绝对的，张晨还年轻。身体条件很好，有弹跳有身高，身上还有一股明星气质”，邸安和这样评价自己的弟子，“不过他发挥很不稳定。大冠军杯时，第一天上的时候表现非常好，可是第二天再让他上，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他们年轻队员就是这样，等到张晨的表现不再像现在这样起伏大的时候，他就成熟了，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国手，主教练想不要他都难。”

　　张晨的父亲，江苏男排助理教练张友生同意了邸安和的这种说法，他认为，“目前国内年轻的好主攻并不多，从2008年的角度来看，就要从现在开始培养张晨他们这批，所以只要张晨能在联赛中好好打，国家队的大门一定会向他敞开”。当然，“当事人”却因为在前天的训练中扭伤了脚踝，记者在训练场并没有能见到他。

　　关于张晨的问题，可以就此告一段落。

　　但对于国家队内其他一些年轻队员而言，邸安和下课的消息或许影响不小。尤其是当初邸安和为了实现自己的“八一组合”而招入的谢文昊，以及上海小将方颖超。只是，对于他们的命运，邸安和并不愿意过多提及，仅仅是象征性地提出了自己的希望和祝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吧。

　　D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直到目前为止，邸安和依旧兼任江苏男排总教练的职务。

　　新一周期的聘任将从2006年1月1日起才开始。“回到省队以后，还没有具体安排工作。”显然，江苏体院还没有完全从这次“余震”中缓过神来。不过有意思的是，当初邸安和在国家队时，卢卫中作为队员，曾经力挺邸安和；而如今，卢卫中已经成为江苏男排的主教练，邸安和回到江苏男排，将扮演辅佐少帅的角色。对于这样的角色调换，邸安和认为，“只要是对江苏排球发展有益的事我都会去做，这没有什么面子和是不是适应的问题，帮助江苏男排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而卢卫中对于邸安和的回归同样持支持的态度，尽管看起来很突然，“本来我直接当主教练，感觉心里还没底。虽然身边还有王导(王贵生)和张导(张友生)，但我现在还处于学习和摸索阶段，当然是出谋划策的人越多越好。我相信邸导回来会给我很大的帮助，邸导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而我则刚刚起步”。

　　2001年，邸安和进京上任的时候正逢二月，寒冰初融，万物复苏；2005年，他再一次回到体院时，已是深冬……三十余年排球路，邸安和说：“我对这项事业，鞠躬尽瘁！”

　　文/本报记者任学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