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旗管理思想10年沿革：从金字塔到国际象棋

　　十年磨一剑。

　　一个建筑专业的学生如何构建了一个IT企业集团？风口浪尖的小作坊为何能在倒闭声中脱颖而出？从创业到成功如何把创业文化转型为国际化？

　　“做企业必须有思想”， 北京华旗资讯数码科技有限公司(以后简称“华旗”)总裁 冯军说。

　　2005年初春，站在北京北四环东路理想国际大厦11层的办公室区里处于“方法更易成功，借口导致失败”、“对人讲感情，对事讲标准”、“凡事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做得好坏之分”等标语之下，会感到特别温暖，尽管窗外寒风凛冽。

　　创业：金字塔式结构

　　清华大学建筑专业毕业生冯军深知，对于建筑师来讲，最担心的是地震。

　　1992年，当冯军成为中关村最早一批“个体户”的时候，中关村以至整个IT业地震频发，怎么规避地震的风险？

　　“建筑的核心是地基。”冯军说。

　　　建筑师可能犯一个愚蠢的错误，先往上盖房子，等盖到五层之后才发现，完全有能力、有实力挖更坚实的地基，但痛苦的是楼已经盖到五层了，再去挖地基非常困难，要么推倒重建，要么继续盖楼，可是一旦出现地震，后果不堪设想。

　　1993年，中关村的公司有几种类型。一是个体户。比个体户的方式更进一步的是合伙企业，这种企业有一个初步的团队概念，但是因为经营权和所有权不分而导致内部风险非常大，很多优秀企业后来因此栽了跟头。最理想的状态应该是股份制，但是初创的华旗，无法实现这个目标。

　　华旗选择了自己的发展模式，有别于这三种发展模式，但也是这三种模式的结合，那就是金字塔式的发展模式。

　　“说起来很简单，但这种工作方式非常辛苦，为了加一层砖，得从底层开始一块块垒。”

　　尽管这种模式从建筑学来讲非常不经济，而且效率低下，但是作为民营企业，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基业稳定。

　　那时候，冯军每天穿梭于中关村。

　　冯军在四海市场与颐宾楼之间跑100多家客户，人家说机箱不好，他马上就走，第二天换一款再抱来。机箱的品种很多，有二三十种，冯军一天抱一款机箱给客户看，每天都是新的。

　　当时冯军想：“他这么赶我，肯定也赶别人。有一天，他相信了我，就不会再接纳别人，这种客户如果拿下，今后维护起来就省心。”

　　发展：六赢理念

　　有一个现象，笼子里的螃蟹总爬不出笼子。华旗发现，并不是因为它爬不上去，而是因为底下总有其他的螃蟹拉着它。

　　市场其实就是这样的环境。

　　如何爬出市场的笼子呢？华旗提出了“六赢”理念。

　　所谓六赢理念，就是把合作伙伴分成了大众、代理、员工、公司、供方、社会，参与合作的这六方，华旗要求要满足这六方合理的利益，“缺一不可”。

　　“在这个价值链中有一个非常简单的逻辑关系，用图形表示就是六只手，华旗有一千多位员工在全国服务，而3000多家经销商服务着广泛的用户，也就是大众，大众构成了社会。”冯军说。

　　大众的消费心理是：省钱、省心和开心。“任何一个产品，任何一个品牌，只要抓住了这六个之中的任何两个字，不管是省钱、省心，还是开心，只要满足任何一个方面的利益，这个品牌就能活下来，就会有需求。如果一个产品能够做到其中两项，占四个字，这样的品牌就非常有机会成为数一数二的。如果一个品牌，一个产品能够同时做到三项，既能够满足用户的省钱，还要省心，还能够带来开心，这样的产品几乎可以达到垄断市场。”

　　“用户永远是对的”。华旗要求员工，遇到任何问题，首先找原因，不要急于做决定。

　　代理商在IT产品的发展过程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华旗在渠道管理上非常严格。“严格是为了维护代理商长期的发展，我们鼓励代理商重点朝服务、形象、人员素质提高等方面发展，而禁止他们恶性杀价、窜货。”

　　至于员工，冯军说，每个人的需求很多，但是最终可以用四个“L”描述，即to live、to love、to leave、to learn。如果去掉睡眠时间，跟合作伙伴、跟同事、领导、跟下属在一起时间比跟家人呆在一起的有效时间还要长。华旗认为，同事之间和睦、和谐的工作氛围，其实与家庭内部的和睦氛围是同样重要的。to love的氛围，其实在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非常大的需求。to learn，因为要学的东西太多了，特别是IT行业，新的技术、新的信息是大家生存和发展的必要条件。to leave是每一个人早晚会遇到的事情，不能回避。

　　在合作伙伴的选择上，华旗遵循一个1＋1＝11的定律，“原因很简单，当两个目标一致，定位又不同的时候，两个1有可能形成1＋1＝11” ，如果合作伙伴选择得当，所有的付出都会有加倍的回报。

　　但事实上，执行“六赢”是非常辛苦的，因为要保证六方的利益。

　　多年来，冯军宁愿五元五元地和人杀价，也不愿意碰CPU、内存、硬盘生意，而这些生意要比键盘、机箱、彩显赚钱得多。“这些生意大都和走私有关，走私是违法的。很多时候，即便国家不抓，也会发生内斗。中关村柜台公司很多，就是为了跑起来方便。所以，做这些生意一时挣点钱行，但无法将信誉积累起来。”

　　“我也感谢自己给自己设了这么个圈。不然一旦出界，可能早就没有现在的华旗。”

　　国际化：综合象棋文化

　　冯军从小爱下中国象棋，上大学后学会了国际象棋。

　　到了2002年，华旗资讯已经创造了连续十年每年稳健增长60%以上的行业奇迹，国内的发展显然不是华旗的最终追求。

　　冯军开始更多地琢磨国际象棋和中国象棋的差别。

　　“这些差别非常小，非常细微，但是对于马上面临国际化挑战的产业、企业，捋顺国际化的思想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帮助。重要的不是棋下得好坏，而是看到游戏规则，有些东西很奇怪，同样都是车、马、象、卒、王，但是两者居然制定出截然相反的游戏规则。”

　　“炮”是国际象棋中没有的，这个角色充分反映了中国人的聪明才智。为什么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华人能拿第一名，冯军说，这与华人的跳跃性思维有很大的关系。

　　国际象棋中的“兵”和中国象棋的“兵”有很大区别，中国说“过河的卒子赛大车，沉底的卒子是死卒”。国际象棋恰恰相反，只要“卒”攻到底就可以升“后”，“后”是国际象棋最厉害的角色，最有协调能力的角色。冯军说，对一个团队来讲，国际象棋的规则显然更能鼓舞士气。

　　中国象棋的“王”住在一个豪华的宫殿里，旁边只有宫女和太监，当一个月的皇帝还行，当上几十年的皇帝就太郁闷了。但是国际象棋的“王”相对要舒服一些，而且还可以跟“车”换位置，太灵活了。从竞争的角度来讲，“王”是核心，“王”垮掉了，整盘棋就输了，中国象棋的“王”是等着人家打，而国际象棋的“王”可以自由走动。

　　中国象棋的“象”是最辛苦的，也是最痛苦的。第一，规定走“田”字格，最重要的是不准过河，而国际象棋没有这些约束。

　　“走出去”、“国际化”，作为“象”的规则来讲，给了华棋很大的启发。走出去，主动解决问题，主动迎接困难，有可能在短期内吃些苦，但是长期的效果是显著的，是必然的，也必须要走这条路。“兵”的思想是只要坚持到底，就能升上去的思维方式。

　　中国象棋里还有一个非常奇怪的规则“蹩马腿”。蹩对方的马腿还容易理解一些，但是非常奇怪的居然规定不但蹩对方的马腿，还要蹩自己的马腿。而国际象棋不但不蹩自己人的马腿，连竞争对手的马腿也不蹩。

　　为什么有那么多国际品牌和平相处，而且很少听说他们互相拆台，而有大量的中国企业在海外发展，相互拆台的现象非常严重？

　　冯军说，规则不是由一个人或者一个管理团队执行的，而是大家共同执行的，只有这样企业才能不断发展壮大。

　　国际象棋中出现了女性角色“后”，并且威力巨大。女性起到了半边天的作用，往往有很多男性不具备的优点，男性在细致、耐心、韧性方面，特别是协调力方面应该向女性学习。

　　“在国际化的浪潮中，必须在遵循国际规则的基础上去发挥中国人的智慧。”华旗在分析中国象棋和国际象棋的差别中，得到了如此结论。

　　2002年，华旗把象征中国人思维的中国象棋“炮”放在了国际象棋的棋盘里。华旗称之为“综合象棋”。

　　国际化就是大家都是在玩国际象棋，加了两个“炮”，老外就盯不住了。“他们受不了这种跳跃性的思维，这是华人特有的聪明才智。”另一方面，“综合象棋”还能虚心接受西方文化的精髓，能够使卒攻到头，有机会升“后”，使蹩马腿的现象永远从团队中抛弃掉，使“象”有机会越过约束，越过河界主动出击，而不是在国内等待别人进入后展开恶性竞争。同时非常重要的是要真正充分发挥女性的优势，使其为整个团队做出更大贡献。

　　在回顾几年来企业发展时，华旗副总裁侯迅坦言：“国际化关键在于思路开放。”

　　在综合象棋的文化影响下，2003年10月，华旗10岁生日的时候，用1500万元将公司旗下一个英文标志更新，同时还将海外公司开到了新加坡，这是第一家在新加坡办公司的中国IT企业。

　　“玩国际象棋，我们肯定不是别人的对手，别人玩了很多年，有经验；玩中国象棋，别人不跟你玩，你永远走不到国际上去。” 但是在加了两个“炮”的国际象棋的棋盘里，华旗越战越勇。

　　执行

　　成立子公司运作企业文化幕后：

　　华旗如何推广企业文化？

　　企业文化作为企业发展的牵引力已经越来越得到企业的认可，但遗憾的是，很多企业的文化没有落地，没有扎根，更有甚者，他们认为企业文化就是找一帮秀才，写出一本小册子，然后放在那儿，客人来了就送一本。

　　如何让企业文化落地扎根呢？华旗的做法有借鉴意义。

　　文化比制度约束力强

　　对于一个企业来讲，首先要活下去并能够长大。

　　在中国，企业的平均寿命是2.9岁，过把瘾就死；在国外，一个大企业的寿命也往往小于人的寿命。

　　华旗为什么能活下来，还能逐渐长大，并且已经不满足国内的市场，走向国际？

　　华旗的回答是文化的力量。

　　在深夜两三点，街头十字路口一个人都没有，这时出现了红灯，这个地方没有摄像头，这时你开车路过，会闯这个红灯还是会继续等待？

　　调查发现，很多人很可能会闯过去，因为不妨碍谁。但在法律上明确规定不允许闯红灯。

　　这个事实说明，人们在执行政策、规则的时候，更多的还会根据具体情况做判断，来决定是不是遵守这个规则。

　　在另外一个场合，要参加一个追悼会，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穿着红衣服参加。而事实上，没有任何规定不允许穿红色衣服参加追悼会。

　　冯军说，严格意义来讲，文化这种不成文的规定比有效的规则约束力更大。。

　　华旗在发放给员工的通知中写到：“任何一个企业，文化是灵魂’，是企业经营活动的‘统帅’，是企业行动的‘思想指南’，在企业的经营发展中具有无法替代的核心作用。正如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必须有凝聚力才能发展、壮大，一个企业也需要凝聚力，才能走向成功。”

　　建企业文化推广公司

　　文化的作用这么大，落实自然也不是只停留在口头上。

　　2003年3月，北京爱国者国际象棋俱乐部(以下简称“爱国者俱乐部”)正式成立，足以写进中国企业管理发展史。因为这是一家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专门帮母公司推广企业文化的子公司。

　　“作为华旗的子公司，我们担负着两个重任，一是对外的品牌推广，另一个是对内的企业文化的推广，而后者更是我们的重点。” 北京爱国者国际象棋俱乐部总经理刘之强告诉本刊记者。

　　现在，爱国者俱乐部的大门对着华旗的大门。

　　和华旗办公区的井然有序相对的是，爱国者俱乐部的办公室多了两个摆好的综合象棋的棋局。华旗的员工随时都可以来对弈。

　　而爱国者俱乐部的员工除了组织日常的华旗员工综合象棋比赛之外，还肩负着老师、教练的角色。

　　作为爱国者俱乐部的总经理，刘之强要经常给华旗新进的每一个人讲解国际象棋与中国象棋的异同、综合象棋的优势等他讲了无数次的企业文化培训课。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要求华旗员工参加综合象棋比赛的通知》贴在了华旗每一个通知栏的醒目位置。在内部比赛已经进行了一年半的时间，2004年10月8日，冯军签发的《通知》，更是加大了综合象棋的推广力度。

　　《通知》加大了对参赛获胜者的奖励力度，提出了年度奖励的方案。《通知》号召每位华旗员工一年中至少参加一次综合象棋比赛，每月会有前八名的选手获得移动dvd或者mp3的奖励，年终还会有爱国者综合象棋特级大师的评选；另一方面，“员工对综合象棋文化的理解程度、参加比赛的积极程度、下棋的水平将成为公司今后选拔干部的重要参考标准。”这是制度和文化的结合，是鼓励和矫正的结合。

　　对于华旗的管理思想和文化，冯军不仅要求企业能够做到，包括自己的家庭也在认真贯彻这些理论。

　　冯军的儿子早已被送到了北京市少年宫学习国际象棋，“并不一定要让他成为专业棋手，但是一定要让他拥有国际象棋的理念和国际化的思维。”冯军说。

　　说到做到持之以恒

　　和许多强调企业文化的企业一样，华旗口号也很多，在办公区里贴得到处都是，这并不说明什么。“关键的是他们通过各种方法和规定，让这些好的思想变成一种具体的行为，慢慢养成一种习惯。有人说，习惯可以决定性格，而性格决定命运。这也是为什么华旗11年就发展到现在规模的原因。”一位研究华旗的清化大学管理学院教授这样告诉本刊记者。

　　就拿综合象棋文化中的“后”，要重视女性来说，这不仅是个口号，更是体现在日常工作中。不光是三八妇女节的礼物，充裕的产假等等，华旗在内部还规定了女性干部的比例，比如2004年度就必须产生一个女性的高管，一个女性事业部经理，这是人力资源部要完成的一个任务，而且必须是合格的通过考核的，不是凑数的。

　　还有对“兵”的理解，因为冯军是从站柜台开始自己事业的，所以华旗多年来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所有的员工，都必须从站柜台干起，目前包括几个副总在内的所有华旗高管几乎都是当年的一线销售员出身。

　　思考

　　　在建设企业文化过程中，人们总希望寄托于一个象征物，比如“七匹狼”就强调了“狼文化”。华旗为什么会选择综合象棋作为象征物？

　　为什么是“综合象棋”？

　　“综合象棋”的创新“设想”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吴春波说，企业在解决外部适应与内部结合这两个企业最主要的问题的过程中形成的一些最基本的假设，这就是企业文化。它不是民主产生的，它来自于企业家的一些思考、感悟而形成的一些理念，传播出去，被员工接受，影响他们的行为，就是企业文化。

　　华旗在“综合象棋”文化中，有一个最基本的假设：“兵”只要执着向前就一定能实现理想。用冯军的话来讲就是绝不让付出努力的员工得不到职位和经济上的提升。

　　这样的假设就形成它的文化。

　　先看现实，为什么底层的员工越来越没有工作动力？因为底层的员工干得越努力越吃亏，就像中国象棋的“兵”干到底还是一个“兵” 。

　　假如不让底层员工吃亏，会怎么样？结论是底层员工肯定会越来越努力。

　　所以华旗就开始宣传自己的理念，在华旗绝不让努力工作的底层员工一辈子做底层员工。宣传之后还放在制度里，设计一套不让努力底层员工吃亏的制度。这个制度主要表现在评价制度和晋升制度上，然后实施这个制度，推行这个制度。通过制度进一步强化理念，由此牵引底层员工都努力工作，这就是通过制度激励底层员工。

　　核心价值观

　　德鲁克曾经说过：企业不是由条例、章程、名字来定义的，企业只有具备了明确的使命和远景才可能制定明确而现实的战略目标。

　　作为企业，我们是什么？我们为什么？我们干什么？这就是企业核心价值观的内容。

　　综合象棋的规则非常适合价值观的寄托。

　　核心价值观是善恶的判断标准。比如有的企业就鼓励内部的竞争，因为他们认为竞争胜利者更适合企业，但是内部的竞争实际上就是一种内耗。在综合象棋文化中，华旗就明确下了定论，杜绝中国象棋里的“蹩马腿”现象，不仅不准蹩自己人的马腿，连竞争对手的马腿也不蹩。

　　核心价值观是这个群体对事业和目标的认同，认同企业的追求和愿景。

　　华旗明确告诉员工“我们要塑造一个集研发、推广、服务为一体的新华旗”、“他将成为一个在任何所从事的领域都数一数二的企业”、“他将成为一个在任何时候都让国人骄傲的名字”。

　　也正是在这种认同的基础上，

　　大家站得高了，看得远了，有目标了，不迷硭了。这些就是核心价值观的作用。

　　综合象棋本身特点

　　国际象棋规则定制于15-16世纪的欧洲。列宁称它为“智力的体操”，歌德赞美它是“人类智慧的试金石”。作为一门科学，是对自然，社会运动普遍形式的概括和对人文思维体系、自然规律高度抽象的概括。

　　国际象棋的文化是国际化的思维，未来的竞争是国际化的竞争。冯军认为，国际象棋对人类锻炼智力起到了很大的帮助作用。因为国际象棋当中有很多的计算、判断、设计的元素在其中，这非常有利于人类脑部细胞的锻炼。

　　国际象棋是一项全世界不分种族，不分年龄，不分肤色，不分宗教的全球性的智力游戏，就像中国象棋是几千年来中国人民智慧的结晶一样，国际象棋是在全世界范围内慢慢形成的一种游戏规则，它的思维模式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其它各个民族的思维特征。更重要的是，它是各个民族各个国家一种共同的语言，未来社会 的竞争不仅仅是在中国内部，而必须面向全世界，必须具备国际化的思维。

　　华旗人的“自省”

　　华旗提出了一句精彩的话，就是“真实灿烂感恩的心”。这是华旗人对自己的要求，要在思想品行上做到真实，不撒谎不欺骗；在与人接触打交道的时候做到灿烂，要用自己的热情去感染每一位朋友；而感恩的心是要求每一个华旗人在与朋友打交道的时候，时时刻刻保持一个感恩的心态，感谢那些帮助支持自己的伙伴。

　　在外人看起来，这仅仅是一个口号，但是华旗把它落在实处。

　　是人就会犯错误，但是如何防止重犯呢？

　　反思也许是一种最好的解决办法，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如把反省的东西记下来效果将更好。

　　在华旗办公区的墙上，有一块展板最醒目，叫“自省窗”。

　　“这是各部门负责人反省的平台。”记者看到，包括总裁冯军在内的华旗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基本上都贴着自己的反省词，而每一段反省词上都有这个人的照片。

　　在二十四幅照片里面，冯军占了两幅，冯军的照片下写着：“……我的这种思维方式对决策造成不良的影响，在这里我要向大家郑重道歉，同时真心的拜托大家在以后的工作种多指出我的不足并督促我改正。行胜于言，希望大家在实际工作中监督。”

　　　“对个人的反思是避免自己再犯错误，同时是提醒员工和其他管理者犯同样的错误。把照片和反省词放在一起，警示作用更大。”一位人力资源专家告诉本刊记者。

　　“自省窗”实际体现的就是真实灿烂，凡是感觉自己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好的部门经理，出于自觉会把自己犯的错误形成文字，贴在公司一个专门制作的显眼的位置上，供大家借鉴。

　　很多企业的展板上都是虚的，也许上面还贴着几年前的公告。但是“我们随时都在更新，”一位陪同采访的华旗员工告诉记者。记者也看到了最新更新的是两天前的一份自省书。

　　华旗在“自省窗”边又专门设置了“数一数二光荣榜”，如果你认为在公司内部有别的同事某项工作干得好，或者在某个方面做了对你很有帮助的工作，你就可以把他的事迹写成文字，并且经过任意两个高管签字之后就可以在公司显著位置专门设置的光荣榜里，让大家进行学习。这个内容主要突出了感恩的心。

　　“数一数二光荣榜”直接体现的是对别人工作的认可。而这也会成为企业考核的重要参考。同时，“如果A总不签字，你可以找B总。”由于只要任意两位高管签字就行，还避免了高管在了解员工时的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