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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和作客《新闻会客厅》 谈从媳妇熬成了婆婆


http://sports.sina.com.cn 2005年02月12日00:21 新浪体育
陈忠和作客《新闻会客厅》谈从媳妇熬成了婆婆
(点击看组图)

  新浪体育讯 白岩松: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新闻会客厅》的新年特别节目《我们一起走过》,在2004,陈忠和带着女排给中国人太大的惊喜,而他的背后是什么力量在支撑他,在抚慰他,帮助他把最后这惊喜给我们呢?今天我们会客厅就请来了三位客人,主人公陈忠和与妻子李东红,小主人公陈翔。陈翔9岁,小学二年级了是吧?跟爸爸以前做过节目吗?

  陈 翔:做过。

  白岩松:是你表现更好还是他表现更好?

  陈 翔:两个都表现不错。

  白岩松:李东红,这两年自打他当了主教练,跟他呆的时间最长多少?

  李东红:平时他每年的联赛,他就是有放假回来,但是联赛的时间比较短,今年放假回来时间比较早,今年应该是最长时间在一块。

  白岩松:去年春节他在哪儿?

  李东红:去年的春节在家。呆了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吧。其实去年回去也就三天,因为初六就集中,到老家过了几天,又回到福州,再准备一下,因为福州毕竟是自己的家,我初六就开始队伍开始拉起来了。

  白岩松:都不用介绍,人家自己就跳出来了,但是您先别说,得先考您一下子,儿子在福州的哪个小学哪个班上学,班主任的名字叫什么?

  陈忠和:我知道是古一小,几班我不知道。

  白岩松:班主任叫什么?

  陈忠和: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很对不起。

  陈 翔:数学、语文老师念出来是吗?

  白岩松:我考你爸呢,你盼不盼望爸爸经常去学校看你一眼。

  陈 翔:他都没时间。

  白岩松:跟妈妈亲跟爸爸亲?

  陈 翔:两个都很亲。

  白岩松:这是标准答案。经过这个简短的开场白,我们回到2004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也看看李东红还有陈翔他们那天是怎么渡过的。

  2004年8月29日第28届奥运会女排决赛,我们不会忘记这一刻。 中国女排赢了!中国队在0:2落后的情况下,最终以3:2战胜了俄罗斯队,赢得了久违了20年的奥运会金牌。在这一刻,作为女排主教练的陈忠和失态了。

  陈忠和:这一年太艰苦了,所以今天不管多少困难,在落后两局的情况下,能够扳回来,其实非常不容易,所以我非常激动,这个时候感觉太难了,我们的辛苦没白费.

  白岩松:可能观众朋友不知道,刚才在放这个短片的时候,你知道人家两口子在聊什么吗?在聊这个球当时比较关键,三人拦网等等,完全是技战术的一些术语,刚才您一进我们的演播室指着这张照片,您就马上说,这就是夺冠之后他跳起来那一瞬间,但是那一时刻您在哪儿,您在干什么?

  李东红:我就没敢看。

  白岩松:真没看?

  李东红:没看,真的没看,到后面颁奖的时候看。

  白岩松:是怕自己心里承受不了,不看是吗?

  李东红:对,因为他们四年太艰难了,每一个人都付出了很多很多,所以我不希望是那种不好的结局.我姐姐跟我讲,她说,你别看,你看了,就是说你看了自己肯定很不踏实的,干脆我们打电话通知你,比如说第几局第几局,随时打电话告诉你,那天晚上就把灯给关了,静静地在客厅里头等,等电话,就是这样干等着,特别难受,特别揪心。

  白岩松:你都没打算开开电视?

  李东红:不敢开,更不敢看,那真是更不敢看。然后他们告诉我赢了,我一直问真的吗,真的吗,真的赢了,人在那种极度紧张的状态下,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他们说真的,你赶快去开电视,后来我就去看电视了。

  白岩松:你在哪儿当时?就在妈妈身边?

  陈 翔:没有,在睡觉。

  白岩松:那你怎么刚才透了一句,说颁奖仪式看了,是不是把你叫醒了?

  陈 翔:把我吵醒了,她开得好大声音。

  白岩松:你起来激动吗?高兴吗?

  陈 翔:我当然高兴。

  白岩松:检举一下,妈妈掉眼泪没有?

  陈 翔:掉了。

  白岩松:掉得多吗

  陈 翔:掉点点。

  白岩松:你呢?

  陈 翔:我,我没有。

  白岩松:按理说得完冠军之后很快应该给他们打电话,据说你没打是吧?

  陈忠和:那个时候真的忘了,确实很激动,而且在代表团里面一些领导,包括各省市的领导都到我们住的地方来祝贺。本来是约好了,结果忘了,一下胜利冲昏头脑了。

  白岩松:忘了向"领导"汇报了,埋怨过他没有?

  李东红:那倒没有,就是那天我想说打完了,他肯定会给我打个电话,不管这个时间是多长,但那天晚上,到第二天早晨7点多钟了,我说他怎么还没打,我就想说会不会是因为他心脏不是太好,这我知道,我说会不会太兴奋了,心脏会不会,我就担心,后来就打,他就回过来了。

  白岩松:有一个细节我验证一下,听说您,排管中心的主任徐力和你们的领队,三个男同胞在赛后抱头痛哭了一把,是吗?

  陈忠和:是的。因为那天很奇怪。跟俄罗斯打这场球,打火机掉了,也不知道掉到哪里,一般在比赛前,我可能要抽好几根烟,因为整个比赛不能抽烟的,一个抽烟可能就是能够控制一下心情,结果那天打火机掉了。他们采访完,我就想出来安静一下,首先想到烟,我们主任在一个很暗的地方一个人抽烟,我就过去说,主任有没有火。我们两个好像很自然就抱在一起哭了,这个时候领队也在找我们两个人,然后我们三个就抱在那儿,哭得最大声应该是领队,东北汉子那种哭声。

  白岩松:他在那边抱头痛哭,一个人吗?

  李东红:一个人,他们过来挺远的,其实不是说你想哭,眼泪本能地哗哗流下来,控制不住。太不容易了,自己也是当运动员过来的。对于一个女的同胞,青春是很短暂的,从小离开父母亲,一直在这种滚、爬,所以我觉得她们太不容易了。

  白岩松:"不容易"这种感触,其实不光是队员,陈指导过去也太不容易了。

  陈忠和在2001年初正式出任中国女排的主教练,当时的女排已经15年无缘世界大赛的冠军了。夺取2004年奥运会冠军在那时候看来并不是实际可行的目标。而一向沉默寡言、形象温和的陈忠和也并不被人看好。在出任主教练前,陈忠和先后担任过国家女排陪练、助理教练和教练。这次出任中国女排主教练,陈忠和说自己终于从"媳妇"熬成了"婆婆".

  在陈忠和挂帅主教练后,中国女排的成绩开始回升,2001年获得世界女排大冠军杯冠军,并在2001年和2002年两获世界女排大奖赛第二名。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第14届世锦赛上,陈忠和为了选择对手而采取让球战术,遭到舆论的批评,中国队在此次比赛中最终也只获得了第四名,陈忠和遭遇了上任以来最严重的信任危机。

  2003年,重压之下的陈忠和,带领中国女排取得了釜山亚运会和女排世界杯两大重要赛事的冠军,在苦等了17年后,中国女排再现辉煌。但鲜花和掌声并没有让陈忠和感到轻松,因为2004年的奥运金牌才是他们的最终目标。他没有想到,实现这个目标会如此艰难.

  2004年3月,头号主力赵蕊蕊在训练中小腿骨折,中国女排的奥运前景变得暗淡。在6月的瑞士精英赛中,他们只获得了第三名,0比3输给美国女排,使得中国女排自世界杯以来连续25场不败的纪录,不再续写。2004年7月,在奔赴雅典的前20天,中国女排兵败意大利,仅获得2004年世界女排大奖赛的第五名.

  经历了一系列比赛的失利之后,人们开始怀疑中国女排的实力。还没来得及参加奥运会,陈忠和又面临下课的危机。

  白岩松:这个时候你面临很多声音,你是选择不听,装作不知道,还是怎么?

  李东红:我就是选择你刚才说的这样,可能我比他更脆弱,但是那会我肯定要比他坚强的,他有时候打不好就给我打电话,老婆,我们打输了。我其实心里很难受,但是我必须装作说没关系,从内心安慰他。

  白岩松:陈指导一般什么时候给她打电话?不顺的时候还是报喜不报忧?

  陈忠和:一般的难说,但是我奥运会一种心理的状态就是,不好的我不想给她打电话,其实觉得比较有把握了,或者有希望了,给她打个电话。

  白岩松:平常爸爸在队的时候,经常打电话跟你聊天吗?

  陈 翔:没有。

  白岩松:那你有没有想过经常主动给爸爸打电话?

  陈 翔:没时间。

  白岩松:是他没时间还是你?难道你不想经常给爸爸打电话吗?

  陈 翔:不想,没时间。

  李东红:我说句心里话,那是真的,当时赵蕊蕊在漳州受伤的时候,那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我,我就听他声音不对,但是他又不想告诉我不好,我知道,我说肯定有什么事情,你的声音不像平时那个声音,再三的追问了他,他说出来了,他说赵蕊蕊受伤了,其实那天晚上他自己都哭了,给我讲了,电话里面都哭了,因为赵蕊蕊可以说绝对的主力,这个队就是说最主要的得分手吧,应该这么讲,条件又是那么好,而且马上就参加奥运会了,当时真的,我自己就像你刚才说的,心里没有个底,当时就想说要拿冠军,一下子赵蕊蕊受伤了,不知道张平行不行,顶上去顶不上去?

  陈忠和:其实还是努力了,张平经过这五六个月磨炼下来,包括在奥运会期间,比赛时我们开会期间,她也哭了好几次,也是在不断地磨炼。

  白岩松:千锤百炼,所以我说在这儿,您的角色特别难当,你看他们有的时候训练在漳州,离你们家乡又不远,你跟队员也很熟,你这角色怎么扮演的,队员哭了,你怎么办?

  李东红:他们都叫我东红姐,我觉得跟队员搞好关系,我这边跟队员搞好关系,或许队员有什么话不好跟陈指导说也会跟我说,有时候大家都在一起吃饭什么,聊聊天,就慢慢熟悉了。跟我讲说,今天冯昆给骂哭了,一般这样的教练骂我们,我们哭了,心里再怎么理解这个教练,知道他也是为我好,他才会骂我,但是一个女的运动员,就是女队员比较不好带,因为她不是像男同志,男的队员,一骂过后就忘了,她有个小小的坎她过不去,嘀咕嘀咕在那儿,嘀咕在那里,我就怕冯昆会去埋怨他,因为她是二传,核心,吃完饭把她送回房间闲聊。我说陈指导今天很凶,把你骂哭了,我就想听听她心里怎么想的,我说你恨不恨陈导。她说恨倒不会恨,说着眼泪又下来了,我知道她肯定心里有委屈,我就找到这个委屈点,必须要找到委屈点,然后把这个委屈点告诉陈导,去交给陈导,陈导就知道,

  白岩松:但是平常的时候大家都看到的是笑面陈忠和,但是当你训得女排姑娘经常哭的时候,是装作看不见还是心会软一下?

  陈忠和:有的时候真的是生气,是这样,因为本身这个任务压在那边,有一些达不到你的要求,那种自然的这种无名火会起来,那不是心软,有时候恨不得真的是,该怎么办是好,会是这样的。那心不会软的。

  白岩松:爸爸骂过你没有?

  陈 翔:没有。

  白岩松:你犯错误的时候他有没有对你特严厉过?

  陈 翔:没有,都是妈妈。

  白岩松:妈妈对你有多严厉?

  陈 翔:很严厉很严厉。

  白岩松:打过你,骂过你没有?

  陈 翔:打了。

  白岩松:哭过吗?

  陈 翔:哭过。

  今年9岁的陈翔是陈忠和的第二个孩子,陈忠和出任女排主教练之后,为了不打扰爸爸的工作,陈翔和妈妈从北京回到了福州,四年多的时间里,陈翔跟爸爸在一起的时间很有限。为了事业,陈忠和给与家庭的时间和精力并不多。而在陈忠和三十多年的排球生涯中,他的家庭也充满了波折。

  1992年巴赛罗那奥运会时,妻子王莉莉出车祸去世,留下年仅三岁的女儿。这对陈忠和来说是一个无法承受的打击,可是他安慰好了老人和家人之后,再次踏上了回国家队的征途。1995年陈忠和与原女排球队员李东红结婚,1996年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他给他的儿子起名叫陈翔,希望他能够自由翱翔。可是不幸又很快降临到他的身上,1996年他的母亲瘫痪,姐姐担负起了所有的家庭重担,然而在2000年,陈忠和随中国女排征战悉尼奥运会的时候,他的父亲又因脑溢血去世。

  白岩松:陈指导,家对您来说是不是一个温暖,但是又有点沉重的话题?

  陈忠和:确实是。有时候我尽量地不想过多去提它,想起来了,其实很伤感,确实是这样。像2000年,悉尼奥运会的时候,其实我知道我父亲可能是去世了,但是我不敢追问下去,我可能那个时候采取一种逃避吧,那个时候如果追问下去,让我姐姐告诉我,说这个时候我父亲已经走了,我肯定会很痛苦,我这个痛苦无形当中肯定会给队员带来一种负面的影响,我不想这种大的环境下,自己表现得情绪不好,所以我那个时候就不想去知道,也不想谁来告诉我,我自己调整好自己,就是说保存一种希望,可能我父亲还活着。

  白岩松:自己骗一下自己。

  陈忠和:只能采取这种办法,我总觉得该走的逃不掉,不该走的也走不了,有时候我就这样,所以只能这样去做。

  白岩松:每次遇到打击的时候你靠什么走出来呢?

  陈忠和: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真的,因为从小家庭出现了很多这个问题、那个问题,所以也学会自己坚强吧,应该是这样。

  白岩松: 陈翔已经在北京呆了将近六年了吧,北京的印象深不深现在?

  陈 翔:不深。

  白岩松:按理说一切正常的话,他应该继续在北京上小学。但是她提出来为了不让你分心,母子就留在福州了,你挣扎一下没有?

  陈忠和:有。我当时其实也想到,让他们留在北京,一方面我考虑小孩能够在北京学学普通话,不像我的普通话讲那么差,后来确实也想到了,对我他们在生活不是非常方便,而且主动提出来,考虑一下,一方面他们在那边可以安心地读书,我在这一方面可以安心地工作,不要互相地过多干扰,可能这样会好一些,所以当时我就同意,基本上就同意。

  白岩松:你一般用什么方式表达对人家的感谢?

  陈忠和:我一般不太会说话。

  李东红:夫妻之间没有什么好感谢的。

  陈忠和:她老埋怨我,温柔话不说一句,感谢话不说一句,经常埋怨我。

  白岩松:经常什么?

  陈 翔:吵架。

  白岩松:经常吵架是你刚才说的,他们因为什么吵,你怎么劝他们?

  陈 翔:我没劝他们,我就睡觉。

  白岩松:好几年基本上就不着家,是不是从某种角度来说福州的家对他来说是旅店?

  李东红:教练员都是这样,不是光他一个人这样,整个从事体育的,像我们这种性质的都是这样,所以我当队员的时候,在我身边的教练都是这样,所以我们特别能理解,觉得这种是家常便饭,对于我来讲没有什么。

  陈忠和:回去也挺难的,像小孩,我为什么这次要带他出来,包括到深圳,因为他正好是放假,也想带他跟他在一起,平时在福州,一个他学习忙,一个,晚上回来他睡觉了,他去上课了我还在睡觉,所以跟他沟通的毕竟就少一些,所以这次还是有机会想把他带出来。

  白岩松:这次舒服不舒服?肯定特盼爸爸经常在家呆着吧?

  陈 翔:我随便,他回来不回来我随便。

  李东红:上幼儿园的时候就会问,有一天我用自行车带着他放在后头,他说妈妈,天天都有人爸爸妈妈都来接,我怎么老是你来接我,我想让爸爸来接我,后来我就跟他讲,爸爸来不了,爸爸要带队员。他说那就让领队带一下,爸爸请假一下。我说领队不行,领队不管队员,爸爸管队员。他说那就叫徐伯伯,就是徐主任带队员。我说不行,徐伯伯是管爸爸的,他叫爸爸必须要带,不带要扣他的钱,你就没牛奶吃了,那时候喜欢喝牛奶。

  白岩松:你现在对爸爸的要求是什么?当着爸爸的面说。

  陈 翔:没有什么要求,带好队员得冠军就可以了。

  白岩松:你这要求很高,而且你很冠冕堂皇,这像官话,自己对他的要求是什么?

  陈 翔:就这个要求。

  白岩松:对妈妈的要求呢?

  陈 翔:没有。

  陈忠和:少打我。

  白岩松:母亲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陈忠和:现在一年不如一年了,现在讲话已经有时候时好,清楚,有时候不是特别清楚。她现在有时候一听到电话就哭,一见到我就哭,变得比较爱哭,就经常常说身体要保重,注意身体,多拿冠军,她反正就这么几句话。

  李东红:她只要能听到陈忠和的声音,他儿子的声音她就很满足了。

  白岩松:你知道你们儿子刚才说了什么话?非常坚强在那儿小声说,女人都爱哭。最后一个话题要回到2005年了,陈指导,越往前走顶峰就越来越高,你看,11连生的冠军,17年,奥运会20年时隔的冠军,接下来大家一个新的目标又提出来了,能不能超越五连冠?

  陈忠和:我没有想那么多,但是因为我也知道,后面日子肯定是越来越艰难,但是我想去扎扎实实做好每一天,这个是我最想说的一句话,当然,我的目标三连冠、五连冠甚至更多,这个是我们全队共同的目标,但是想得太多,想的太远也没有必要,最好是做好每一天,这个是关键。

  白岩松:但是2008一定是一个特别重要的目标。

  陈忠和:对,因为每一年的奥运周期都是以奥运为目标,奥运会又是在自己的国家北京举办,我说肯定对女排的一种期望值肯定更高,作为我们也一定会朝着这个目标一路过来,再创佳绩也好,或者是再实现我们的奥运金牌之梦也好,我们会为这个去奋斗和努力。

  白岩松:陈指导,2008年的时候你可能是两块金牌,一块金牌是奥运会的金牌,还有一个是孩子那个时候小学毕业了,你算一下。

  陈忠和:对,正好是六年级了。

  白岩松:小学这也是一块金牌,这两个金牌都挺重要的。

  李东红:这边在我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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