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童装耐克 弹玻璃珠是强项--郭跃夺冠再留长发

(总决赛封后)

　　“我让她留个长头发，16岁也算大姑娘了，可这丫头说什么时候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她才会把头发留起来。”——郭跃的父亲说

　　2004年12月12日晚，北京，国际乒联职业巡回赛总决赛女单决赛现场，当第6局比分定格在11：8，郭跃以4比2战胜了卫冕冠军牛剑锋，她高高地举起双臂，忘情地丢掉了手中的球拍，笑得格外绚烂。国际乒联主席沙拉拉预言：郭跃的前途将非常广阔，在未来4、5年内，她有望成为女单世界冠军和奥运冠军。而主席台上所有国际乒联官员及全场观众，都将掌声毫不吝啬地献给了这位年仅16岁的新科状元。

　　短信就像消息树

　　“对于我来说，2002年画的是感叹号，2003年画的是逗号，而2004年终于画了个句号。”总决赛完美的收官之作，为郭跃本来就不平凡的2004年增添了浓重的一笔。

　　“2004年对郭跃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一年，她参加了三个大赛，多哈团体赛在决赛中上场经受住了考验，奥运会完成了任务，总决赛她在单打方面也取得了突破。从整体上讲，这一年郭跃的技术水平有了全方位的提高。”主管教练韩华这样总结郭跃的2004年。

　　去年3月的多哈世乒赛团体决赛中，郭跃出任第三单打对阵香港队的张瑞，韩指导认为，“这场球从技术含量上讲未必有多高，可郭跃第一次参加团体赛就在决赛中上场，甚至连半决赛都没打过，难能可贵的是她能顶住那种压力。”而这正是当初教练组看重她的地方。郭跃靠着拼劲和自信，亲手打下了自己的第一个世界冠军。尽管她说，那只是团体冠军，是老队员带着自己打的，即使拿了也没觉得自己就是世界冠军了。

　　奥运会上，牛剑锋/郭跃的双打与队友会师半决赛。在雅典，更多时候郭跃是坐在看台上感受奥运气氛，或许偶尔也会憧憬一下4年后属于她的那个奥运梦。“我俩当时配双打就是为了奥运会，开始配以后，成绩一直不错。郭跃非常聪明，别看她年龄小，但对球特钻研。”大姐姐牛剑锋这样评价自己的这位搭档。2003年配对后，牛剑锋/郭跃在一系列公开赛中凯歌高奏，“可单打上，我始终有一层窗户纸没捅破，2003年日本公开赛夺取女单冠军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2004年12月访欧前，郭跃的心气很高，韩指导一个劲给她做工作、卸包袱，“我知道她心里有想法，毕竟张怡宁、王楠都没去，她感觉自己该拿了。”2004年10月份全国锦标赛团体比赛中郭跃保持全胜，特别是赢了张怡宁，让她备受鼓舞，国内超级联赛，郭跃也发挥出色，鲜有败绩，她更渴望访欧中自己的单打能有所作为。到德国后，郭跃给韩指导的短信发得很频繁，“我已经总结出她的一个特点，比赛前只要给我短信发得多就证明她有想法”，所以对于郭跃访欧的表现，韩指导说在意料之中，“有些想法一旦产生，扭转起来相当困难，她完全打不进去”。

　　德国站，郭跃输给李晓霞，访欧前国内打超联，她刚以3：0轻松战胜对手。奥地利站，郭跃仍没能调整过来，最终输给了队友曹臻。韩指导说：“思想限制了她自己技术水平的发挥，这也是郭跃还不成熟的地方，当然这跟她的年龄有关系。”然而，16岁的郭跃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年轻是她最大的资本。

　　回北京后队里开总结会，带队出去打比赛的李晓东把郭跃好一顿?，“输球后，我也没觉得怎么着，想着自己回来好好练就是了。可总结时，没想到教练的话说得都特别重，我记得特清楚，当时李指导说我，郭跃你没什么了不起，后面还有一群狼在追，如果你还不努力的话，你就完蛋了。我一直用本子挡着脸，根本不敢看他。”教练的每一句话都犹如一条鞭子狠狠抽打着她。那天晚上，郭跃失眠了，3、4点钟才迷糊着，早晨6点就醒来了。“那一宿，我满脑子都是李指导说的那些话，现在我还记得，确实挺受刺激的。”女队主教练陆元盛回忆道，那天刚开完会，他就收到了郭跃的短信，说刚才总结会上自己有哪几点比较受触动，还表了一番决心说自己一定会好好练。

　　访欧铩羽而归，总决赛排位靠后，抽签一上来碰的对手就会很强，这些不利因素都让郭跃在总决赛前把自己的位置摆得比较低。可韩指导给她鼓气：“你就是个定时炸弹，谁抽到你，你就给我炸谁。”这枚炸弹果然厉害，最终为自己炸出了一番洞天。“真的没想过自己能拿冠军，当时只是想能多打一轮是一轮。”当半决赛郭跃在与师姐王楠的“左撇子对话”中胜出，昂首挺进决赛时，韩指导就隐约感觉郭跃该拿这个冠军了。总决赛上，郭跃只在抽签后给他发过一条短信。可冠军真正拿到手，韩指导又轻描淡写地对郭跃说：“过年谁还不吃顿饺子？”

　　“他见到我连句祝贺的话都没有。”虽然嘴上这么说，郭跃心里却明白，韩指导接手她后，对于她的加练要求，从来都是有求必应。郭跃曾问过韩指导，你说我打球是天才吗？“天才是什么？天才来自于勤奋。”这一年多以来，周四下午和周日上午，郭跃都会自觉加练半天。天道酬勤，2004年郭跃在全队18个人的总积分排名中位列第一，这个积分是由全国比赛、超级联赛、国际比赛和队内比赛四项相加得出的。

　　把郭跃的腿练粗

　　“郭跃打球有股灵气，目标大，自己也很要球，跟同龄的孩子相比，她可能想得比较远。心气高，那种向上的欲望特别强，这在女孩子中不多见。”通常源于内心的自信会使一个人变得更加强大，“很多人已经行了还觉得自己不行，但郭跃觉得自己就是行。”男队主教练刘国梁也曾给过陈杞类似的评价。但是郭跃觉得自己跟陈杞的那股要球不要命的劲儿相比，还是差了点，“我没他能豁得出去。”虽然陆元盛私底下叫郭跃“小屁孩”，可言语中充满了对她的殷切期望，“郭跃打法非常先进，我们有意识让她参加一些世界大赛，也是希望她尽快成长，以后能挑起重担。”

　　乒乓界有句话叫做：什么样的境界打什么样的球。“说她心大，是指目标野心够大，但心胸有时显得还不够大，为人处事上应该再大气些。”韩指导认为，生活中的郭跃同样需要球场上的那种大将风范。“经过奥运会，这小孩确实比原来成熟了，但离我们的要求还有一些差距，现在不能说光把球打好，关键是综合素质的培养，我们说不仅球要打得好，还要人气旺。”所以陆指导常教育郭跃，打球要刁，但做人要实在。

　　“跟那些大队员相比，我在很多方面都显得不足，尤其训练中的扎实性不够。”陆指导总结郭跃是灵感有余而扎实不足。“郭跃聪明、悟性高，喜欢接受新鲜事物，她学东西很快，当然忘得也快，平时我们就跟她一再强调要扎实。你楼建得越高，越需要底子打得牢固。”针对每一天的训练，韩指导都给郭跃制定了非常详细的计划，希望她能一步一个脚印，踏实地练好每一板球，走好每一步路。“我属于耍滑的那种，确实少了点踏实劲。今后，我要把巧练与死练结合起来。”显然，郭跃已经意识到了这点。

　　作为重点培养对象，平日里教练对她的要求自然更加严格。一次周六队内打教学比赛，郭跃在领先的情况下输给了曹臻，“其实，按正常标准，这场球郭跃发挥说得过去，可陆指导和我都认为她并没有尽全力，从严格要求的角度讲，她做得还不够，最终我们罚了她。”比赛后，郭跃不仅受到了严厉批评，还被罚跑圈。女队在晋江封闭训练时，一次跑万米，郭跃在规定时间内达标了，可教练认为她的能力不止于此，便让她加跑十圈。“我们也跟她讲，罚你是因为以前你出现过类似问题，所以更应该下大力气去解决。郭跃这点好，你把问题给她讲清楚了，她就会服气。”不仅挨罚时心甘情愿，下来她还会主动找教练说，“你罚我越狠，我反倒越清醒。”

　　这样的女孩应该不娇气，可韩指导说，郭跃的娇气体现在吃饭挑食、睡眠不好上。“明年工作重点先把她两条腿练粗，吨位不够，底盘就不稳，没有连续打七场的能力甭想着拿冠军。这小孩偏食，不吃蔬菜，睡眠也不好，黑眼圈都出来了，总之还不是特别自觉。”其实，运动员懂得保养自己是一种职业素养的体现。陆指导也认为，现在郭跃太单薄，希望新的一年中，她个子长高点儿，能吃能睡，这与韩指导“提高吨位”的说法如出一辙。

　　比一般的女孩还要细腻

　　“我让她留个长头发，16岁也算大姑娘了，可郭跃说什么时候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她才会把头发留起来。”爸爸说，郭跃从小到大一直是短发，头发长一点她都要去剪，理由是每天运动出一身汗，短发洗起来方便。

　　球场上的郭跃从容沉稳，可生活中她依然是个会赖在爸妈怀里撒娇的小女孩。花季少女的美丽是青春本身所赋予的，不需要任何修饰，16岁的郭跃对穿着打扮没有更多关注，虽然最大的爱好是逛街买衣服，可钟爱的牌子是耐克，童装耐克更是她的最爱，“可能比较符合我的风格吧。”在爸爸看来，女儿在球场上表现出的“早熟”是天生的，“其实，在其它方面，郭跃比同龄孩子还显得天真幼稚些。”

　　“因为家里就一个孩子，从来没想过让她搞体育。”直到爸爸去幼儿园接女儿，听老师说，这么多孩子中，属郭跃的灵活性好，反应快，不搞体育有点可惜了。而女孩子都喜欢的布娃娃从来引不起小郭跃的兴趣，跳皮筋她也不会，倒是钟爱于跟男生在一起舞刀弄枪，最爱就是刺水枪，弹玻璃珠更是传统强项，在郭跃的记忆中，小时候她甚至从来没穿过裙子，活脱脱一个“假小子”。因为爸爸打过乒乓球，隔着网子打的这项运动在他看来还算安全，便到市少年宫给郭跃报了个乒乓球班，想着既不会埋没女儿的运动细胞，又能锻炼身体，真是一举两得。至于今后她能打成什么样，爸爸也没多想，那年郭跃才6岁。偏偏“无心插柳柳成荫”，在乒乓班学了半年球的郭跃，水平很快就超过了很多在那里已经打了一年半的孩子，教练反映郭跃接受能力快，悟性相当高。当她学球刚满一年的时候，在那里练了两年半的很多男孩已经很难赢她了。即使这样，父母也没想过小小银球能承载起女儿的未来。

　　当时全省调赛，那是郭跃第一次出去打比赛，参加的又是大自己一岁的年龄组，人家个头都要比她高出一截，没想到那次在70多个孩子中，郭跃竟然打了个第一，“那时孩子小，差一两岁一眼就能看出来，比赛结束后，省体校教练就找来，说让郭跃到体校集训。”父母觉得对于女儿这是个机会，因为从站在球台前的第一天起，郭跃就表现出了对乒乓球极大的兴趣。1996年，8岁的郭跃第一次离开家，当时省体校只有一个乒乓球班，班上郭跃年龄最小，最大的能比她大6、7岁。刚到体校时，对周围一切充满了新鲜感的郭跃还挺高兴。可周末爸爸妈妈去看她，临走时，郭跃拉着他们的衣角死死不放。“爸爸妈妈周三再来看你好不好？”女儿眼中满是恋恋不舍，做父母的不忍心，就说“要不星期二就来看你。”就这样，从鞍山到沈阳90多公里的路程，父母每周要跑上三趟。

　　郭跃一天天长大，就像羽翼渐渐丰满起来的小鸟，渴望飞翔在更为广阔的天空。经过两年磨练，1998年，她进入辽宁省队，一切看上去都是水到渠成的。进专业队前，郭跃一直边打球边学习，成绩始终保持在班级前两名。可就因为喜欢乒乓球，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打专业这条路。

　　在爸爸印象中，郭跃从小打比赛，满场就她喊得最响，“她的气势完全是自己喊出来的”，郭跃则调皮地说，“小时候我喊得比谁都凶，一般都是喊赢的而不是打赢的。”球场上这种“小老虎”的劲头似乎也是与生俱来的，平日生活里，爸爸说郭跃的胆量最多体现在不怕走夜路，而其它方面，跟别的女孩并无两样，甚至比一般的女孩还要细腻。

　　“我的生日，包括我爱人和儿子的生日，她全记得住，有时我都忘了，她会发短信祝福。这些我从来没跟她特意提过，都是她自己留意到的。”郭跃的这份细心让韩指导觉得很意外，也很感动。而逢年过节，父母、教练都能收到来自她的祝福。

　　爸爸把报纸上登有女儿消息的内容全都剪了下来，哪怕只有豆腐干那么大，却从来不让郭跃看，每次打电话都会叮嘱她，少看写自己的文章，“毕竟她年龄还小，看多了容易受外界影响。”郭跃则表示，那些都是记者写的，她的主要任务是打好球。总决赛夺冠后，在休息室内，郭跃接到的第一个电话就是爷爷打来的，她跟爷爷格外亲，老人家一个劲嘱咐孙女不要骄傲，看得出一家人对郭跃都抱有很高的期望，“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能打第一绝不打第二。”可说到自己的最大目标，郭跃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保密”。相信这个花季的秘密一定是在她心底被勾勒过无数遍的最美的梦。

　　“毕竟她前面的路还很长，她需要的是埋头苦练，练好每一堂训练课。”这是爸爸在新的一年里想对女儿说的话。

　　叠被子也是高手

　　“往前走就是一片光明，往后退就是地狱之门，所以，人永远都要勇往直前。”这么富有哲理的话出自眼前这个满脸稚气的女孩口中，并且她一再强调这话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军训10公里拉练当天，郭跃一直挽着队友常晨晨的胳膊走在队伍的后面，排长问“你不好好走，干嘛总拉着人家？”郭跃说当时感觉自己已经站不稳，快要趴在地上了，后来看到她蜡黄的小脸，连长排长抢着要帮她拿背包，可郭跃说军训就是来磨练意志的，坚持自己背并走完全程，后来回到驻地她就病倒了。“我想别人能走下来，我就能走下来，如果走一半放弃了，前面的路不等于白走了，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嘛。”当向她求证自己是不是个韧劲很足的人时，郭跃想了想说，“小时候，我爸就告诉我人要有种锲而不舍的精神”。

　　或许是军训那几天，郭跃在电视中的出镜率太高，元旦当天，体育总局的领导们刚走进营房，便“钦点”让郭跃现场演示叠“豆腐块”。领导、各路记者、队友、班长站了满满一屋子人，都等着看郭跃的表现。“别看我得了那么多红星，只有一颗是内务的，该知道我被子叠得不怎么样了。”可这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阵，后面有队友小声出主意让她拆开一边，按照原来的印再叠起来，可这些都逃不过领导们的“法眼”，“不行，全部舒展开。”没办法作弊，郭跃只能自己一下下叠了，不一会儿，她的额头上就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看来这几个教官没白教，手法还挺对的”，听到一旁的领导这样评价自己，郭跃稍稍松了口气，可当她把被子两边叠好合在一起时，发现被子的一边变成了“蛤蟆张嘴”，她赶忙把这边冲着开始修角，营房里响起来的掌声“解救”了她。

　　此前参加过两次军训的郭跃，每次叠被班长都要给开小灶，这次她自我感觉进步挺快，“我叠不好主要是缺乏耐心”。

　　问她在众目睽睽下叠被子紧张不紧张。

　　她说：“我已经顾不上紧张了，脑子里想的都是班长平时教的动作要领，下一个手法应该怎么做。我感觉自己发挥比平时还要好一点呢。”超水平发挥往往得益于良好的心理素质。

　　“可打球同样需要有耐心啊？”

　　“可打球是我的事业，更何况在球场上，没法依赖别人，难道还能让别人替我打不成？被子叠不好还有班长嘛，当然有这种依赖心理就永远也叠不好。”郭跃说着自己就笑了。

　　乒乓队军训那几天，郭跃的爸爸妈妈正在三亚旅游呢，每天白天出去玩，晚上6点准时回来看体育新闻，从上面了解女儿在军营中的生活。一天晚上紧急集合，郭跃好不容易第一个冲出房间，无奈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当时摄像机、照相机正好对准我，整一个匍匐前进。”在电话里，郭跃还跟妈妈讨论电视里拍到她往前一趴的那个动作是不是假摔呢。跟人熟悉以后，郭跃会冒出很多幽默的话，比如她会说每次军训完，临走时她都会哭，眼泪得拿盆接着。

　　军训最后一天，吃完早餐回来的路上，郭跃自言自语：“真的不想走了！”“那干脆留下来当兵吧。”班长开玩笑说。“那可不行！”因为郭跃知道：世界乒坛才是她绽放青春与打造事业的真正舞台。

　　记者手记

　　这个人小鬼大的女孩儿

　　记得第一次采访郭跃是在奥运会预选赛场地内，郭跃一本正经地告诉我，接受采访要教练允许才行。她样子憨憨的，说起话来却颇为成熟，印象最深的是总决赛后，在运动员休息室内曾让她面对DV镜头对球迷说几句新年祝福语，她不假思索地说了挺长一段，还头头是道。

　　女单决赛后，在新闻发布会门口，号称“中国通”的意大利记者吉纳罗拍着郭跃的肩膀，用中文说：“你真棒！”四年前就是他率先预言2004年郭跃会成为最年轻的世界冠军。2000年全国锦标赛时，吉纳罗特意找郭跃要了一件T恤，并让她在上面签名，当时郭跃还什么都不是，后来每次见面，从简单的“你好”、“谢谢”、“再见”到简短交流，现在他俩已经成了老朋友，郭跃从雍和宫特意买了一个串着玉圈圈的手环送给了吉纳罗，“他特别喜欢”。其实，在郭跃心底一直珍藏着一份感激。

　　这次采访郭跃是在军营里，刚一开始，她尽是些套话，可三句话一过就绷不住了，大实话都出来了，尽显小女孩天真的一面。

　　“下期封面是谁啊？”

　　“想上封面了？”

　　“如果这次我再上不了封面就没有机会了。”(笑)这当然是郭跃的玩笑话，总决赛冠军只是她事业道路上一个小小的里程碑，相信未来会有若干次封面等待着这个“人小鬼大”的女孩。

　　朝夕相处的十天里，我亲眼看到主管教练韩华陪郭跃去医院打点滴，给她一口口喂饭，“不吃绿叶菜，花菜是白色的，来多吃两口。”眼前的师徒俩就像父女，而韩指导自己有个11岁的儿子，在北京队打球，“可休息时间，只要我提出加练，韩指导都会满足我。”后来再聊起那天韩指导给她喂饭，郭跃说当时自己是强忍着眼泪。

　　采访中，教练、父母都一再说不要捧她，要低调些，郭跃也一个劲叮嘱我多写她的缺点，少年成名的她面对荣誉依然清醒，“我能有今天的成绩，应该感谢队里领导，教练的器重，队友的帮助。”这虽然也是句套话，但相信是郭跃发自真心的，因为有时聊天，说到自己今天取得的成绩，她都会这么说。

　　踏实才能留下脚印，郭跃脚下的路还很长，她表示自己要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梁慧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