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风暴

汉密尔顿生命不能承受之荣:我就像实验用的豚鼠


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11月23日13:56 南方体育

  汉密尔顿,这位被美国人公认为阿姆斯特朗王牌继承人的自行车选手,两次药检呈阳性。

  在33岁的黄金年龄,正当他做好了一切准备要大踏步向成功的舞台中心迈进的时候,汉密尔顿却可能要面对被停赛两年的处罚。

  □专题撰稿/赵楠

  泰勒·汉密尔顿站在他坐落在科罗拉多的梦一般的房间里,凭窗而望,凝视着绿茵丛丛,连绵起伏的丘陵,远处,是仍被积雪覆盖的山脉。暗红色的天空昭示着又一个壮丽炫美的日落即将出现。

  身后,在那头露齿而笑的木雕驼鹿的脖颈上,还挂着那枚他在雅典奥林匹克运动会的自行车比赛中拿到的金牌。墙上的照片是他那只在七月不幸而亡的金黄色爱犬的———汉密尔顿在奥运赛场上曾把它的脖链戴在头盔内完成并且最终赢得了比赛。沙发旁边,还摆放着它的骨灰盒,盖子附近是用它的灰色的尾巴做成的锁。

  为汉密尔顿在环法自行车大赛中能够夺冠而缝制的瑞士队服整齐地叠放在盥洗室里。

  九辆定做的自行车也在他车库的墙壁下列队待发。

  他从窗外回过神来,眉头紧蹙。“这应该是我生命的谷底了。”他说,“我可能失去这所有的一切……”

  A 欲以万金换清白

  “如果我能用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来换回我的清白的话,我将毫不犹豫,并会因此而觉得更加快乐。”

  ———泰勒·汉密尔顿

  汉密尔顿,这位被美国人公认为阿姆斯特朗王牌继承人的自行车选手,两次药检呈阳性。在33岁的黄金年龄,正当他做好了一切准备要大踏步向成功的舞台中心迈进的时候,汉密尔顿却可能要面对被停赛两年的处罚。

  他的律师希望在相关方面具有绝对司法权的美国联邦反兴奋剂处能够在这件事上尽快给出一个明确而公正的裁决,并很期望能在一月份对簿公堂。

  但汉密尔顿一直以来想要在2005的环法大赛上实现夺冠的梦想将随之漂流远走,因为他极有可能错过这个曾六次将光环笼罩在阿姆斯特朗身上的盛大赛事。

  参与该案件的反兴奋剂专家普遍认为汉密尔顿确实是使用了不正当手段以提高身体耐力,并且奥林匹克的官员看起来好像也不大相信他的无辜之态。

  这一切让汉密尔顿和他的妻子彻夜难眠。

  他们大量阅读了那些关于血液兴奋剂的科学数据,以便能在法庭上知己知彼。如果官司打输了,汉密尔顿还打算继续上诉到体育仲裁法庭———这是专门为国际运动和比赛所设置的最高法庭。

  应该说,汉密尔顿当前的处境的确危如累卵。

  他所在的瑞士冯纳克车队给他提供高达六位数的薪水;另外,他还和诸如Nike,ClifBar和Oakley这样的大公司有合作关系,这些都让他的年收入轻轻松松超过百万。现在,所有这些合作伙伴都在提心吊胆地拭目以待。

  汉密尔顿自己说,“奥林匹克之后,我的生活有了很好的保障,我的事业也稳步踏上了正轨,因为人人都知道,金牌的确可以为你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好处。但现在,我的生活却尽在别人掌握中。”汉密尔顿,这个身高5英尺8英寸,体重130磅的男子,在说话的同时会用他的眼睛寻求理解和交流,“如果我能用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来换回我的清白的话,我将毫不犹豫,并会因此而觉得更加快乐。如果这一切是必需,我真的愿意放弃所有,哪怕直到身无分文,只要能换回我的名声。”

  B 繁华落尽,雪白血红

  “你在西班牙比赛的血检结果出现异常,有可能在自己体内输入了其他人的血液。”

  ———冯纳克车队理事

  汉密尔顿作为20年来在奥运会上获得公路自行车男子个人计时赛金牌的美国第一人,在8月底离开了雅典赛场,奔赴接下来的环西班牙自行车大赛。

  9月11日,他获得了个人计时赛的冠军。5天之后,他被冯纳克车队的理事从按摩椅上唤回,晴天霹雳般,他被告知“你在西班牙比赛的血检结果出现异常,有可能在自己体内输入了其他人的血液”。这种通过输入别人血液以增加体内红细胞数量和提高体内携氧能力的办法早在80年代晚期就被厉行禁止。

  汉密尔顿是从今年开始这种测试方法以来第一个在药检中呈阳性的运动员,他说自己当时得知这个消息时,几乎晕眩了。

  他请求复检并作DNA测试,但是被驳回。“这不可能。”他回忆着自己当时的反应,“不要乱,保持冷静。我们一定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别担心……”

  汉密尔顿当天就回到了西班牙的吉拉那。当时,他的妻子在马萨诸塞的娘家,心爱的宠物猎犬也长辞于世,所以打开房门那一刻,扑面而来的只是那间冷清失落的房子和痛彻心扉的孤寂。

  C 现在轮到头脑上场

  “我就像是他们实验用的豚鼠!因为他们的错误,毁了我的一生。”

  ———泰勒·汉密尔顿

  在痛苦面前,汉密尔顿一向从不退缩。

  离开美国邮政服务队一年后,汉密尔顿曾经肩膀骨折,但仍参加了2002年在意大利举办的自行车大赛,痛楚的代价就是将11颗牙咬得露了神经。

  在2003年的环法自行车大赛中,他的锁骨在比赛刚开始的时候摔断但仍然坚持到底,并取得了第四的名次。

  在今年的赛事中,汉密尔顿在第六个赛段飞身离车,并仰面摔倒在地,但却一直坚持到第十三个赛段才退出——原因是他的爱犬因癌细胞扩散要实行安乐死。

  就算是这样的一个硬汉,在那样的一个夜晚,却孤独地被痛苦所击败了。

  他开始上网搜索有关同源血液兴奋剂的相关资料。汉密尔顿说自己开始失眠,即使是队医给的安眠药也无济于事。

  以前他都是在用身体竞赛,现在轮到他的头脑上场了。

  35岁的海文总结说,“那种感觉,就好像突然肺部的氧气被全部抽空”。

  两天以后,更糟的事情出现了。他听说他在奥林匹克的血样被测出了同样的结果,———更进一步证明了他曾经接受过另外一个人的输血。

  接下来的几天里,汉密尔顿两次驾车驶往瑞士:先是去参加冯纳克车队为他的药检问题所举办的记者招待会,接着又用两天的时间呆在实验室里,关注着科学家们给他的血样做二次检测,或者叫做B检测。

  汉密尔顿说:“对我来说,看着检测的整个过程是如此的重要。他们手中的那个小瓶子装着我今后的生活。”

  整个检测的过程所使用的血样和方法与奥林匹克的专员是完全一致的。每份血样都被分成A、B两份,如果A血样在检测中呈阳性,B血样则派上了用场,———再次检测,以便于验证最初的结果。

  如果B血样的检测结果呈阴性,则最后的结果就被定为阴性。

  8月22日,奥林匹克的药检专员们把汉密尔顿的A血样定性为阴性,但是打上了特殊标签,怀疑他有输血的嫌疑。他们请了外部专家来明析,最终在9月16日宣布汉密尔顿的血样呈阳性———这时候离汉密尔顿夺得金牌已经几乎过去了一个月。

  9月23日,奥林匹克方面的B血样没能充分证明汉密尔顿是输入了他人的血液,所以他得以保住金牌,但是西班牙赛事方面的B血样却被检测出阳性。

  “很显然,奥林匹克实验室里的人员们对于他们所做的事情并不十分清楚!他们的所作所为让你想去质疑整个药检的过程!”汉密尔顿说,“但是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为时太晚了。我就像是他们实验用的豚鼠!因为他们的错误,毁了我的一生。”

  D 填字游戏异常艰难

  “有的时候,我真的想站到屋顶振臂高呼,我的丈夫是无辜的!”

  ———汉密尔顿太太海文

  禁用药品检测和兴奋剂丑闻在国际自行车大赛上屡见不鲜。1967年,一位自行车选手在环法大赛中突然猝死,在尸体解剖过程中,他被证明服用了安非他命。

  随机尿样检查是早在1968年就开始的,随机血液检测则是在四年前开始的。

  在1998年的环法大赛中,一级车队菲斯特纳曾在药检过程中被驱逐出了比赛;今年,戴维·米拉也因被查出使用红细胞生成素(EPO)而取消了2003年世界冠军的名次,并且被停赛两年;同样在今年,由于同样的原因,汉密尔顿的队友奥斯卡·卡门金德得到了同样的结果:停赛;10月27日,另外一名队友,圣地亚哥·彼雷兹在是否输入他人血液的检测中呈阳性……

  尽管如此,汉密尔顿仍坚持说自行车比赛“是纯净的体育运动”,这样的血样检测是不完备的。

  但是一位来自澳大利亚的生理学家迈克尔·艾圣顿,同时也是今年负责研发检测同源输血作弊科学小组的领头人,声称这种测试方法的可靠性是根本无需置疑的。

  世界反兴奋剂组织的结论也为雅典奥运会上的测试结果提供了佐证。

  国际自行车协会也开始从今年夏天的环法大赛中开始启用这种测试方法。

  艾圣顿还说,这种测试方法在母婴是否有血型不合而出血的医学领域已经被应用了十多年了。“就像膝跳反应一样,因为这种测试刚刚被使用在体育运动方面,所以大家非条件性反射般地认为是这种测试方法不完备,有问题。但是这并不是一项新的试验或者尝试,只不过一直没有在体育检测方面使用罢了。你不能说被应用了数百万次的方法到你这里突然不灵了吧?”他还补充说:“一个运动员极少有勇气去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们几乎从不会勇敢地说,是的,我的确胜之不武。”

  汉密尔顿发誓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他的妻子也说:“有的时候,我真的想站到屋顶振臂高呼,我的丈夫是无辜的!但我不能,我们不得不按部就班一步步地解决问题,———就像在做一道异常艰难的填字游戏。”

  E 对手痛恨作弊的人

  “我痛恨作弊的人,痛恨作弊之后还要找各种借口洗清罪名装君子的人。有足够的证据对他不利。我真不知道他要如何解释这一切。”

  ———美国自行车选手鲍比·朱利奇

  汉密尔顿的B测试结果宣布之后,海文飞回了西班牙,决定和她的丈夫一起勇敢面对这一切。汉密尔顿说,“我决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把自己终日反锁在房间里足不出户,我是正大光明的!”

  他先是在比利牛斯山呆了八天,参与拍摄了一部关于大脑对情感和痛苦反应的影片,将于明年秋季公映;接着飞往了拉斯维加斯参加北美最大的自行车贸易展销会,开始了他为名誉而战的旅程。他说,在他到达目的地那一刻,看着成千上万的人准备看看被证实药检呈阳性后的他第一次公开露面是什么样子,他的心狂跳不止。

  汉密尔顿有着古铜色但却孩子般的容貌,当他从门口走出的时候,面庞因为紧张而有些微红。但是在两天多的时间里,他的15次露面无不被热情对待,丝毫无异于一个奥运冠军应该受到的礼遇。人们排着长队等着与他握手,让他签名,要他照片,还有一些安抚他不要因为丧失爱犬而太过伤心。他的一位赞助商,贝尔·汉尔迈特,甚至发放印有“我相信泰勒”的胸针。

  人群中骄傲地佩戴这枚胸针的就有冯纳克车队的主席安迪·雷兹,他既是瑞士助听器公司的老板,也是汉密尔顿的最高上司。他给汉密尔顿提供了带薪停赛的优待,并说他已经在汉密尔顿的官司上花了80万美金,雇用5名科学家专门研究血液检测的可靠性和有效性。

  雷兹还说,“我们想要一个清晰明了的解释说明,因为这种新的测试实际上是一个让人有着太多疑问的黑匣子。”

  在展示会上同时出现的还有另外一位美国自行车选手,鲍比·朱利奇,同样对此怀有异议。在雅典比赛的过程中,朱利奇一直和汉密尔顿同住一屋,并且在计时赛中获得了铜牌。他说,关于汉密尔顿违禁做法的怀疑“和我所了解的汉密尔顿完全不能吻合”。但是他也加了一句,“问题是为什么奥林匹克上的其他运动员都顺利通过了药检,单他不行?”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痛恨作弊的人,痛恨作弊之后还要找各种借口洗清罪名装君子的人。”戛然而止之后,接着说:“有足够的证据对他不利。我真不知道他要如何解释这一切。”

  G 发誓必要卷土重来

  “我现在已经对人们失去了信心,因为他们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离开了我。当我的名声得以清白那天,一切都风平浪静之后,他们最好不要再回来巴结我。”

  ———泰勒·汉密尔顿

  在他明亮的起居室里,汉密尔顿把玩着他的奥运金牌。他说,他曾经做梦都想感受着胸前的金牌,高唱着国歌,站在奥运冠军的领奖台上——即便是阿姆斯特朗也没能实现的事情。

  但是国际奥委会的主席和世界反兴奋剂机构主席都曾暗示说汉密尔顿是不配拿这块金牌的;两位国际奥委会委员更提出申请,剥夺汉密尔顿的冠军资格;俄罗斯的委员也曾经要求把金牌判给获得第二名的俄罗斯选手。

  这些反而更坚定了汉密尔顿的决心。“我胜得其所,问心无愧。没有人能够从我手里把这枚金牌夺走,我保证。”盛怒之下的汉密尔顿说,“我是一个善良的人,一直试着去原谅周围的人,但是绝对不是这一次,也绝对不是在这件事情上。我现在已经对人们失去了信心,因为他们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离开了我。当我的名声得以清白那天,一切都风平浪静之后,他们最好不要再回来巴结我。”

  也有一些朋友留在他身旁支持着他。阿姆斯特朗寄给了他一封鼓励信,达文波特在网上建了一个www.believtyler.org的网站,收集大家在网上为汉密尔顿的辩护提供的捐赠品。

  无论曾经发生了什么,或者即将发生什么,汉密尔顿都已经开始了为下个赛季作准备的训练。

  他说,只要一踏上自行车,他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件事情,不是关于他凶吉未卜的未来,不是关于他的上诉,甚至不是关于他的爱犬———唯有环法大赛。

  “即使我被取消两年的参赛资格,我也会再返回赛场,用我的行动来证明给那些曾经怀疑我的人们看,他们大错特错了。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赢得环法的,给我挚爱的运动,为我自己,也为那些一直相信我的人。”

  F 有人以预言家姿态站出

  “我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当他药检呈阳性的消息一传出,我就接到了很多电话和电子邮件,大家无不在说,天啊,被你言中了!”

  ———《兰斯·阿姆斯特朗的秘密》作者史蒂芬博士

  拉斯维加斯的自行车展销会之后,汉密尔顿有两个星期的时间来调整心态,面对一个对他来说更加窘迫的场面:出席泰勒·汉密尔顿基金会的活动——这是一个专门为青年自行车选手和肝硬化病人筹款的基金会。这个基金会是他效仿阿姆斯特朗的癌症基金会,在今年筹划建立起来的。

  他落脚的第一站是旧金山剧院,100多人听到了他的发言。

  汉密尔顿的朋友克里斯·达文波特,极限滑雪运动员,充当司仪,当他说到“泰勒清白”的时候,掌声雷动。但也有一人冷若冰霜,抱臂沉默——这就是曾和汉密尔顿一起在美国联邦邮政服务队工作的史蒂芬博士。他曾在《洛杉矶玄机:兰斯·阿姆斯特朗的秘密》一书中提到,当另外一名车手暗示一些兴奋性的药物可以帮助车队提高成绩的时候,汉密尔顿是在场的。史蒂芬说,他拒绝了这名队员的请求,而结果是他没能够和车队续约合作关系。史蒂芬讲道,“我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当他药检呈阳性的消息一传出,我就接到了很多电话和电子邮件,大家无不在说,天啊,被你言中了!”

  对此,汉密尔顿的反应是,“他因为被解雇而变得神经异常了”。

  从旧金山归来,汉密尔顿和他的妻子回到了科罗拉多的家里。这个面朝群山的灰色房屋成了他们逃离痛苦的避难所。皮毛的地毯,西班牙的油画,还有海文的钢琴,一直延伸到门口的自行车……这里远离了欧洲自行车大赛的喧嚣和吵闹,他们两个人在此相聚相守的日子也因为汉密尔顿每年200多天的外出训练比赛而变得格外珍贵。但现在,他们却在担心来自外界和自己内心的压力会让两个人之间的纽带崩溃。海文说,和以前相比,他们吵架的次数似乎在增加;汉密尔顿则说,他们现在的关系完全是公事公办。

  海文·帕文斯基曾经在波士顿的一家广告公司工作,在1996年的一次自行车大赛中和汉密尔顿相遇。嫁给泰勒六年了,她现在似乎又多了一份工作:帮助她的丈夫重建声望。

  这些日子以来,她不断地接电话,回留言,“我想要保护他。”妻子说。

  作为一种精神分散法,他们正在认真考虑再养宠物以填补空缺。汉密尔顿很想收养两条金黄色的猎犬,而海文也没有异议。“这样会更好,我觉得,毕竟两条狗在一起可以互相为伴,不会太过寂寞。”妻子如是说的时候,目光在丈夫的双眸前停驻。

  第二天晚上,汉密尔顿登台为基金会筹款作第二次演说,大概有300人参加了这次活动。中途,他的父亲突然高呼:“泰勒!我们相信你!”

  和父亲以及远道而来的兄弟一起,汉密尔顿为筹款而义骑。算上朋友、亲戚和基金会的工作人员,这次义骑一共吸引了40多人参加。两周以前,阿姆斯特朗也曾做了一次类似的义骑,共有6500人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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