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7日,田管中心公布了对尹丽丽、宋丽清、刘云峰、崔丹凤四人及其教练的处罚令,上述四人因尿样阳性被处以停赛两年,并被处以1万元的罚款,时间从提供尿样的日期算起。他们的教练尹国中、蔡宏伟、张阜新以及马俊仁等都受到了相应的“处理”。田管中心副主任尚修堂昨天对本报记者说,上述几人的处罚决定几天前就已做出,这是中国田径对奥运会前服违禁药物的运动员和他们的教练的第三次处罚决定,也是最后一次。至此,中国田径反兴奋剂运动已经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马家军成为牺牲品
今年以来,田管中心已先后对8名运动员和他们的教练进行了处罚,从地方队运动员到国家队老将,处罚力度和难度都有所增加。本次遭禁的四人中,江苏选手崔丹凤相对名气较小。黑龙江竞走选手刘云峰曾获得过全国冠军,去年奥运会前赴青海多巴集训,并在奥运前夕被清除出队,他的教练蔡宏伟受到了终身禁赛的严厉处罚,仅带了他一年的著名竞走教练、前中国竞走训练组组长张阜新当时被禁止参加奥运会,这次又被禁赛一年。而尹丽丽、宋丽清两人均是在去年7月的飞行药检中A瓶呈阳性,历经听证、B瓶检测多个阶段,并于近日下发了处理决定。
明眼人不难看出,这次处理违禁者受影响最大的是马家军。马家军的两名弟子尹丽丽、宋丽清被禁赛后,由于田管中心规定,一支运动队如果有两名运动员被查出服用违禁药物,那么该运动队将被禁赛一年,这就意味着今年辽宁田径队将不可能参加九运会,马俊仁所说的“夺取九枚全运会金牌”的豪言壮语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田管中心副主任尚修堂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证实了这一点,他说:“我们是按照国际奥委会的有关规定,结合体育总局反兴奋剂的精神而作出的正常处罚,辽宁田径队一年内将不可能参加任何比赛。”
尚修堂还说,马家军成员可以以个人名义参加九运会预赛,但不能代表辽宁队,他们也不能以转会或其他方式代表别的省市或行业体协参赛,根据总局有关转会和注册的规定,这种“钻空子”的方式是被禁止的。
在教练中,马俊仁受到通报批评的处罚,这无疑是最受人关注的,尚修堂告诉记者,马俊仁并不是辽宁队的教练,按照总局和田管中心的处罚条例,只有主管教练和注册教练才会为此事负全责。
据认为,田管中心给予马俊仁通报批评的处理很大程度上是出于“通融”的原则,即只认为他负有“领导责任”,但不管怎么说,作为马家军的实际领导,奥运会前中国女子中长跑的“总负责”,马俊仁脱不了干系。
田管中心三令五申
国家体育总局局长袁伟民在上任之初就强调指出,许多田径教练对服用兴奋剂有一种偏爱,认为中国人的体质适合从事体操、乒羽等项目,不适合从事田径运动,除非服用兴奋剂,否则中国田径永远上不去。袁伟民就此批评说,某些田径教练心术不正。他要求在反兴奋剂的问题上田管中心一定要统一思想,提高认识高度。总局旗帜鲜明的态度使田管中心在反兴奋剂问题上加大了力度,田管中心主任谢亚龙每逢中心开会,都会对兴奋剂问题猛烈抨击。
近日,田管中心主任谢亚龙在济南的一次会议上说,中国田径在全运会年曾有上百人进入各项目世界前20名,这水平不能说世界第一,恐怕也差不多;而差的年景进入世界前20名的还不到10人。谢亚龙说,尽管因人而异,但从科学的角度上分析,培养成一名运动员一般会维持7—8年的成熟期,至少也有3—5年,可为什么我们中国田径有些队员一年就不见了,这些人都跑哪儿去了?
他还明显有所指地说,有些队员和教练很奇怪,只知道隔一段时间参加全国比赛,为什么不敢出国,为什么像世界杯、世锦赛这种比赛冠军的荣誉他们不愿要?谢亚龙暗示说,这都是兴奋剂闹的。
据记者了解,田管中心自1990年北京亚运会前开始算起,十一年来已查出80名田径运动员服用禁药,谢亚龙也说,这么多人服药真是愧对祖先、愧对后人。本报记者 李 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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