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中日国奥对抗赛比赛结束后两小时，记者在东京奥塔尼酒店的电梯里遇上了杜伊，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新闻发布会的笑容和兴奋，面色平静，略带疲倦。
在这个逼仄的电梯间里，杜伊向我点头示意，我想也应该回应点什么。“杜伊先生，这应该是你第二次来东京？上一次是1992年吧。”来东京之前，我从家里翻箱倒柜地“挖”出了一本1992年的《足球世界》杂志，封面是一群身着红白间条衫的贝尔格莱德红星队
球员，高举丰田杯庆祝胜利。“对，是第二次，但那是1991年的12月。”我这才想起，当年丰田杯几乎都是每年12月的第一或者第二个周日举行的。“哦，我把时间搞错了，我还保存了当时的一本中国足球杂志，上面有红星队举起冠军奖杯的照片。”杜伊点点头，“有机会给我看一下。”
电梯门开了，已经到了杜伊入住的13层。“晚安”，杜伊朝走廊深处走去，我也报以“晚安”，电梯门也慢慢合拢。但在我的内心深处，还是会有一丝怀疑：东京之夜，杜伊真能安睡否？15年前的东京，是前南足球的高峰，也是彼德洛维奇、杜伊科维奇等一批红星足球人的辉煌时刻。其实，我也期望能在15年前的杂志里寻找当时杜伊的一丝踪迹，看看他欢呼胜利的瞬间。但“伊人芳踪无处觅”，只看到了普罗辛内茨基、萨维切维奇、潘采夫等人的豪情。我猜想，15年前的东京之夜，杜伊科维奇应该因兴奋而难以入眠。
当年丰田杯一战，红星战士以多打少，最终以气贯长虹之势力压“南美野猫”科洛科洛队，夺取冠军。此后，在前南国势大盘走低的背景下，巴尔干足球进入下行曲线。作为红星队守门员教练的杜伊科维奇，15年前的东京也是他职业生涯的转折点，此后他开始转战南北，足迹遍布亚非拉，最终在2006世界杯带领加纳队挺进十六强，完成了他执教生涯中的一个高峰。
15年后的东京，杜伊科维奇再次面临人生转折点。0比2的结果和过程，能让他晚安否？我有一丝怀疑。但是我也非常清楚地记得他如一阵风般刮进新闻发布厅时的神情，一脸笑容，满面春风。但愿他在中国的每一个夜晚，都能带着微笑入睡，希望这不是一厢情愿的祝福。
本报特派记者顾晨 (发自东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