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隔半年的国奥选帅工作本应该随着杜伊科维奇到京签署合约而尘埃落定，但是一向喜欢将关子卖到最后的中国足协，昨天却与记者们玩起了游击战。整整一天，杜伊游走在北京，却没能让记者睹到他一眼真容。而媒体，只能够从一些侧面旁敲侧击，确定塞尔维亚人确实已经在中国了。

　　本报记者 陈敏

　　机场围堵，全部失败

　　由于此前曾经有足协工作人员透露杜伊科维奇将于周五上午6点抵达北京，为了能在他踏上中国国土的第一时间一睹真容，全国各地汇聚到北京的媒体记者倾巢出动，早上5点便有人将相机摄像机对准了机场的国际出口。甚至有些记者因为担心杜伊会提前“暗渡陈仓”，已经在机场蹲守了三天。而为了保证不错过这个人，记者们甚至兵分三路，一部分人蹲守正常出口，一个部分留守vip通道，还有一部分在停车场等候。

　　但就是兵分三路严防死守，却依然让杜伊科维奇和足协上演了一场“人间蒸发”的大戏。直到早上8点，记者们都没能见到杜伊科维奇的身影，甚至连足协接机的工作人员都没有出现。8点半左右，眼见无望的记者们也都四散走掉，另寻其他途径追踪杜伊。

　　旁敲侧击，确定到京

　　就在所有记者都没有思路的时候，突然有人爆料足协外事部工作人员出现在昆仑饭店，预订了两间套房。于是，大部队便杀向昆仑饭店，但是结果又是漫长的等待。两小时，根本没有见到杜伊的身影。而经过多方证实得知，此次预订房间并非是为国奥选帅，而是为即将访华的日本足协工作人员预订的。不过在日本大使馆，有相关人士透露，杜伊科维奇确实出现在了签证处，并于一小时后办完手续离开了。“不就是那个新来的国奥队外国教练吗？他已经走了！”而签证处工作人员无意中透露的信息，也让记者确定了杜伊到京的消息。

　　据悉，在杜伊科维奇等待中国足协通知的时间里，他并没有被通知进行23日和国奥队一起前往日本参加中日对抗赛的准备工作。因此，他没有到日本的签证。18日，在通知杜伊科维奇来京的同时，中国足协副主席南勇也要求足协外事部门准备为杜伊科维奇办理随队前往日本的签证。一直按照正常程序办理出国签证的工作人员们接到这个任务都很为难，因为正常办理日本签证需要5个工作日，现在开始办理时间肯定来不及。最后还是南勇亲自出面做工作，最终完成了杜伊科维奇昨天到京，后天能够顺利和队伍一起出发这样一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神秘到京，董华解释

　　昨天中午，就在足协领导在大宝饭店设宴密会“重要贵宾”席间，记者找到参加这个午宴的足协新闻官董华。虽然对于贵宾的身份董华有意回避，但是他却以官方的态度向记者确认了杜伊科维奇昨日到京的消息。

　　由于众多记者在机场扑空，所以作为足协和媒体联系的关键人物，自然成了足协内部唯一一个能够给记者说法的人。“我们成立的选帅小组，就是一个很小的范围，并不是我们能参与的，有些消息可能我们正在谈的过程中，但是媒体一曝光，可能就会影响这件事情的发展。上次签

　　但董华表示，昨天杜伊科维奇到京是他本人提出要求不希望在合同没有谈妥时曝光，另外足协也吸取了阿里汉的前车之鉴。“其实有的时候，让他们太早曝光也不好，举个例子：有的时候因为我们曝光得太多，他们会觉得受到了当地媒体的重视了，很有可能会借此抬高价钱。或者看到什么新闻会说，我们的谈判是保密的，为什么会有媒体知道，会对我们足协缺少信任。所以我们需要一个相对封闭公平的环境下进行谈判。”

　　■温柔一刀

　　杜伊在哪里？

　　□耳东每

　　周三凌晨冠军联赛开打，我短信联系到我的一个同学同行准备交流观球体会的时候，他回复：“正在前往北京的火车上，要去采访大人物。”当时，我想不出来，最近体育界有什么大人物的到来；直到昨晚，网络上一片“谁见着杜伊科维奇”的哀叹声响起，终于知道了他此行的目的。但是这位仁兄说，据说人来了，但是谁也没见着，你说难道我就这么往家里发稿？

　　等待杜伊，令人想到爱尔兰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著名的一出话剧《等待戈多》。后者在荒诞中更加富含哲理，而前者尚且不知是否荒诞不过确实更加具有趣味性。当那么多的眼睛、那么多的大炮镜头瞄向晨雾刚刚散尽的首都机场的时候，这个塞尔维亚老头已经从足协安排的VIP通道溜走了，留给媒体一大片空白的发挥空间——倒是一点也没法发挥了。杜伊在哪里，这个也只是一部分人特别关心的问题；而更多的人则是顺着这个词语的搭配形式哼起那首脍炙人口的《春天在哪里》——杜伊在哪里，春天就在哪里？谁也不敢打这个包票。

　　有个老记者的话很中听：最早炒得很凶的人选，往往都不是最后的当选人，存心做生意的，都是关上门来谈。

　　无论从早先的哈恩，还是到现在的杜伊科维奇，确实符合这样的一个规律。只是，国奥队已经不单单是一个足协所掌控为己所用的资源，而是受到全国关注的大众资源。媒体没有知情权，大众也得不到第一手的消息，看似神秘的东西到最后未必就不是纸老虎。至少，从最早的当选，到踏上中国的土地开始和足协后谈判，杜伊科维奇给人的印象还是神秘的，包括他来华的前前后后都被刻意地营造出一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气氛。这种气氛，适合造神，当初米卢就是从扫雪开始了成功的执教生涯。但是，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才是正经的，前面的势头造得再好，也是飘在半空的东西。杜伊在哪里？谁都知道他已经在北京了，而且在周六要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关于他的任命。只是，在周五的一个大早上，这样躲避媒体也躲避大众，这些究竟是谁的底气不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