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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故事新叙:寻找“浪子”高峰的两天两夜

http://sports.sina.com.cn 2003年12月16日17:45 新浪体育

  新浪体育讯 那边,冯小刚在说,“手机”这东西会吃人,它里面能藏好几个小秘。

  这边,我在说,“手机”这东西很可怕,怕只怕机主把它转给了小秘。

  从上一个早晨到这一个凌晨,差不到24个小时,我一直把高峰的手机当成热线电话在打,可是每每传来的总是秘书台小姐甜美的声音:“小姐您好,请问您贵姓,请您留言……

  我不厌其烦地打,她不厌其烦地应,直到我有自知之明,直到我怒之,蹄之,留下一句:如果再不复机,明天节目取消之,便悻悻然抱着手机死等——睡去,凄凄惨惨凄凄。

  凌晨四点,铃声大作,像一只嗜血的蚊子直冲脑际,我不能简单粗暴地把它一巴掌拍死,相反极尽可能地把它拢进手里,对我来说这个声音不是来自地狱,而是来自天堂,天堂的声音,电话那头高峰的声音很是含糊,“今天下午一点录节目,你没忘记吧?”,因为等待太长,耗去了脾气,因为睡眠太短,我在叮嘱完节目录制时间、地点、所带道具后便潦草收线,来不及长抒一口气,已贪婪睡去。

  记得前晚到十一点的时候,我跟责编通电话,询问他如果三天前约好的事,她会不会忘,责编说他不会,但是他不知道高峰会不会忘,我问他敢不敢赌,随即我改口了,我说我不赌,我不是那英,愿赌服输,于是我便给秘书台下了最后的通牒。

  那一夜,我把我所认识的可能打探到高峰踪迹的人搅了个鸡犬不宁。那一夜,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浪子的含义:来有影,去无踪,寻找他不能只靠全球通。

  记得三天前,与高峰相约,昆仑饭店大堂,为录制节目做预采,高峰一身浅灰色打扮,干干净净的样子让人有些惊奇。那天我们到的时候大堂已满座,于是我们只能去跟人拼桌子,我看了看高峰,如此不好意思的话语,他挡在前头说了出去,而且态度谦恭,言语委婉:小姐,我们暂时在这儿坐一下,等待会儿有座……那个打扮得甚是金贵的小姐高傲得老大不愿意,就在工作人员前来保障这位贵客权益的时候,刚巧有一桌客人离去,还好我们逃脱了被驱赶的命运,等落座之后,我发现高峰的情绪并未受任何的打击。

  离开足球的日子,离开球迷的包围,离开明星的空气,我挺乐意看到一个凡夫俗子,至少这样比较真实。

  谈话的内容从皇马来比赛开始,从那次高峰自掏腰包请各路人马看球说起,我说看一场比赛就得这么大动干戈,那要是操办他和那英的婚事可不得费牛劲了,我半是聊天半是打听消息,高峰还很实诚,至少在我看来,他对我并没有什么隐瞒和禁忌,尽管在此之前,我从没跟他打交道,但或许也正因为此,所以我对他和盘托出的和他的说话状态还是不大有底,不知道他上节目时是我看到的几分之几?

  那天,我并没有看到一个外人描述的浪子,他穿这一件衬衫领的休闲上衣,安安静静地与我对坐聊天三小时,即使有来电,他也是礼貌地致歉,短暂地接听,席间只有一位球迷勇敢地打断了我们,结果问高峰索要签名的还是我们央视的同仁。最后我们确认了录影的时间和地点,他说周六是他父亲的生日,所以他希望节目录制时间能不能提早一点,于是我们铁定了是周六下午一点后散去。

  接着就在周五发生了文章开篇时的变故,我只有高峰的手机,却联系不上机主的踪迹。如果说那天我还有心一赌高峰不会忘记周二的约定,那全然是因为周六是他父亲的生日,我想他再糊涂也不至于把这忘记。高峰终于现身了,穿着一件黄色的皮衣,一条黄色时髦的工装裤,鞋子佩的也是同一色系,外加黄黄的头发,黄黄的肤色和有点红红的眼睛,整个感觉让人觉得既精神又疲惫,我来不及恼怒,一切为了节目。

  节目录制得很舒服,只是高峰说话的声音实在是低,为了监听他跟建宏的对话,我敢打赌,那天,我的脖子至少长了一寸,耳朵招风了三英尺。

  高峰告诉了我们很多他的故事,包括他为什么离开北京,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他的酒量为什么大得惊人,还有关于退役后的日子,关于那英……他说他不讨厌浪子这个名字,那么看在节目的份上,我也不计较这个曾经让我胆战心惊的,让我觉得有些无可奈何的人士。

  录完节目,我送高峰出去,他在楼梯的拐角,点上了烟,原本我一直忍着想问的:你昨日到底为什么不开机的问题,我自己把它咽了下去,我觉得追究它已经毫无意义。

  我们之间很友好地聊了一会儿天,高峰把烟抽完,然后小心地把它摁灭投进垃圾桶,他小心斯文地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把它用脚踩灭了扔进桶里便已OK。还有一点想不到的是,节目录制前,我去接高峰进演播室,他从汽车后厢里拿我要的道具——一个高尔夫球,他仔仔细细地翻腾了好几遍,哪个更新,哪个更干净。就象他在节目里说的,只要是他在意的事,他都会很用心,其它的事,他觉得可以由着性子,我行我素。

  这就是我所与之打交道的高峰,忽远忽近,亦正亦邪。

  那边,那个叫守一的人拿着手机,整天心口不一。

  这边,我要说,实话实说,拿着手机,请你开机!(《足球之夜》陆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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