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逛大街，我看动物

　　当国奥队员浩浩荡荡冲进昆明(圆通山)动物园时，好些动物还在睡觉，这使大家有些扫兴。

　　【本来想去玩摩托艇】

　　于涛隔着铁笼子站在那头翼展1.5米的秃鹫面前意味深长地摆着“甫士”，9月10日晚上的比赛闪念一过。于涛在队里的绰号是“鹰”，和这样一个猛禽在赛前合影留念会带来好运气，所以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坚定一些，双臂平展做出一个苍鹰高翔的样子。

　　这只秃鹫来自美国，队友们指着标志牌乱哄，“看清楚了，这不是鹰是秃鹫”，但于涛不管，只要自己愿意，秃鹫就是鹰，都是用0.1秒就能干掉对方的好手。

　　这是国奥队员出游的一天，去“圆通山”动物园看动物们是祥福的主意，“老虎、狮子、大象，看看动物们最可以换个思路”，足协一位官员为祥福的主意叫好。其实队里原本通知去滇池的，喝茶、玩摩托艇……一位领导说了：“玩水上快艇太显眼了，那么多游客看到国家队员在滇池上嬉戏，影响不好。算了，还是找一个人少，影响不大的地方吧。”

　　在市场经济时代，像昆明动物园这样靠国家财政养活的游乐场所已经很萧条了，夜生活极其丰富的昆明人是不会去看那几头面孔从父辈开始已被记得烂熟的动物。园子里冷冷清清，只有一批先醒过来的动物们站在款式不一的“居室”里，以各种姿势冷漠地看着这帮穿着红色运动衣的唯一的游客……很符合国奥出游“别张扬，注意影响”的要求。

　　【在路上浪费1个半小时】

　　如何在大赛前为国奥队减压成为上级领导和教练组的课题，9月8日的“游动物园”是精心安排的法子，它甚至得到了丁阿姨的理论佐证：“赛前两三天适当分散注意力是科学训练的重要组成部分”。

　　问题出在昆明城的“大堵车”上，当一个人肠胃梗阻的时候，再好的菜肴也受用不了，当一个人出游遇上大堵车的时候，再好的心情也会被破坏。从上午10时准时发车，到达圆通山昆明动物园时已经是1个半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教练、队员叫苦不迭，穿过喧嚣市区凌乱拥挤的街道，一路上他们都被车窗外的市民们热情观看着，指指点点着……直到国奥队员进入圆通山昆明动物园。

　　大连、上海籍的球员们纷纷骄傲地说：“我们那‘野生动物园’可大了”，但有人幽默地说：“得了，‘野生动物园’就是你关在笼子里看动物，这里就是动物关在笼子里看你——不一样是隔着笼子互相瞅吗？”动物和人的关系，被国奥队员这样通俗而准确地定位着。

　　【白老虎吓跑了队员】

　　“圆通山”位于昆明北翼湖湖畔，动物数量并不多，但几头白色老虎还是引起了队员的兴趣，安琦、杨君两个大个用手遥遥比划着白虎的尺寸，阎嵩对着它低低咆哮，高明研究着“白老虎为何是白色的”这一课题，而教练员们很满意队员能专注于另一种事物。遗憾的是老虎不耐烦了，一头个头最大的白老虎冷冷地走过来，把一只爪子搭在铁丝笼上……惊得众人鸟兽散。

　　　逃亡过程中，经过狮山有人提出一个问题：“把狮子和老虎关在一只笼子里，谁把谁咬死了”，大连籍队员便开始讲起不久前那场狮虎大战。

　　之所以说这次出游是一次成功的行动，是因为它让球员从训练之外找到关注的事物，之所以说它不成功，是因为“堵车”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开始队员还能依次前行，到后来便呈散兵状，“太累了，还不如训练呢”、“简直是受罪”、“不是我们看动物，而是动物看我们”———不绝于耳。

　　据不完全统计，有队员称在动物园里只玩了20分钟，有队员说只有15分钟，而队里官方声音称“玩了35分钟”，沈祥福很珍惜这次机会，有意识和不同分队的队员在一起，在历届中国国字号队伍大赛前，游动物园是第一次，留给马上出战的国奥队的拟定标题有两个：“像狮子一样战斗”或“像驼鸟一样保守”。

　　叙利亚国奥队周一早上吃过早餐便乘坐大巴出发，前往昆明市内的西南商业大厦购物。老实的司机最初差点开错道路，当他知道这些身穿灰色运动装阵容齐整的球员是去购物时候，不觉有些好笑：哪有那么早就去购物的？

　　【手机？比叙利亚还贵】

　　大巴一到商业大厦，衣着统一的叙利亚球员立刻受到了人群的注意，但也仅仅是注意而已，没有人上前来索要签名，毕竟，这些脸孔对中国人来说太陌生了，如果是皇马，恐怕连萨尔加多都会被一帮MM围住要合影。

　　不过，还没来的及逛，看到大厦的漂亮的装潢，助理教练易卜拉辛马上要求换地方，在他和一些球员看来，这是一个高级百货商店，而大多数人在酒店换了几十美元，怎么禁得起如此“挥霍”。商量5分钟后，全队决定逛逛再说，“反正比赛之后还有时间购物”。

　　购物最坚定的是代表团团长法塔赫和主教练沙马斯，他们几乎是立刻出现在手机柜台前，但没过几分钟两人就沮丧地离开了。

　　“有人告诉我NOKIA手机在这里很便宜，实际上比叙利亚还要贵。”法塔赫说。两人离开不久又回到柜台，有人提醒他们，可以看一看中国产手机。但令他们失望的是，这些手机同样价值不菲，而且有些手机连英文显示都没有，法塔赫和沙马斯只好相互笑笑作罢。

　　【给女友买红色披肩】

　　商店里的一些印染制品吸引了年轻球员，什阿在一件红色披肩面前停下脚步，好奇地用手开始摸它的质地。看到这些西亚人上前来，店主上前来开价：200元。什阿找了一支圆珠笔，和这位中年人开始了纸上谈价，最后双方敲定在150元。“我答应女友给她带一件这样的，不然我可能会抱着更狠的心肠去侃价呢,买不成也没关系。”

　　伊斯坦布利和拉加没有买到足球鞋，一双阿迪达斯鞋子800元人民币，合140叙利亚镑，他们看了又看，拉加还像广告里的齐达内一样咬咬鞋子的前面，犹豫半天，最后两人都没有掏钱；买到东西的都是幸运儿，另外的两个幸运儿是13号萨米尔和24号拉加，前者花148元买了一部金帕得丽相机，后者则选择了一部凤凰相机，价格要便宜11块。拉加回到车上，一个劲和萨米尔比较谁买的好。

　　【“超级大款”叶海亚】

　　真正有消费能力的还是叶海亚，他家在阿勒普地区，是有名的商人，拥有面积数百平方米的“叶海亚商店”。从酒店出来时，叶海亚换了500美元，是队中的头号“款爷”。他此行的目标是领带，商家拿出的真丝领带开价100元，叶海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要最便宜的，要1000条。”一时间，店主被他谈生意的方式吓着了，搬出了最价廉的提花领带，开价30元一条。“10块。”叶海亚一下子砍掉三分之二，不过店主并不想怎么便宜就给他，双方纠缠了半小时，最后以20元一条的价格敲定。等商家拿出了1000条领带，叶海亚才知道这笔生意还有难度：这些领带足足可以装两大箱子！他赶忙找来了塑料袋开始往里装，看看一个袋子里能装多少。

　　忙了一会儿，他计算出自己最多能带500条，于是找到店主退掉了另外的五百条。忙活了半天的店主这下以为要收钱了，但是叶海亚再次打开了箱子，开始逐条数数：一、二、三……这下店主差点没昏过去，对着陪同人员感叹：没见过这样精细的人呢。而且由于带的钱不够，直到第二天，店主才收到钱。

　　除了叶海亚，其他大多数球员都是两手空空地回到了车上，他们念叨着“太贵了”。在一片嗡嗡声中，法塔赫代表全队走到接待人员面前，郑重其事地说：“周四带我们去最便宜的地方！”

　　24小时细节：8日14时——24时

　　陈金刚汇报敌情

　　陈金刚回到红塔基地时，三角眼里透着很锐利的自信，他刚刚从拓东体育场侦察敌情回来，当沈祥福等教练问他“怎么样”时，一向言语不多的他只说了三个字“没问题”。

　　“没问题”就是中国国奥打叙利亚国奥没问题，简单而准确。陈金刚是晚上19时55分进入拓东体育场的，他带来的是北京体育大学的陈效科，前者站在叙利亚训练场边把对手看了个透，后者躲在看台上用数码机把训练、分队全过程完全拍摄下来。晚上，国奥队教练组在孙成耀的房间召开会议，从一个个分镜头和陈金刚的“口述实录”中发现叙利亚的破绽，把国奥最后的名单定下来。这天晚上教练组没有按习惯来下盘中国象棋，因为谈兴甚浓，他们直到深夜1时30分才各自回房，有个细节是，他们一致向组委会方提醒：“好好接待叙利亚，不要让他们产生不好的情绪，这对还有客场一战的中国国奥很重要。”

　　哎哎哟哟+晃晃悠悠

　　【15时至16时代表团团长忙着补牙】站在昆明并不明朗的天底下，主教练沙马斯终于站在了拓东体育场的旁边。下车时候他四周看了看，然后走向会议室。这是他和沈祥福在昆明赛前的一次正式新闻发布会，等他抵达会场，沈祥福已经等待了8分钟。两位教练简单拥抱了一下。在整整半个小时里面，沙马斯表现得非常有信心，他的笑容比沈祥福的还要灿烂，沙马斯甚至直接了当地说：我们来就是来赢球的。

　　谁也不知道，差不多就在同一时刻，就在拓东体育场边上的张萍牙科，法塔赫却非常软弱地被一个中国医生摆弄着。到了中国之后他的牙齿更痛了，这位代表团团长急火攻心，终于找到了这个地方。医生拍片加检查后发现，法塔赫的三颗假牙都已经年久失修，是到了重新装牙的地步了，但是这位团长显然没有充足的治疗时间，只能采取保守疗法。和医生商量了半天，法塔赫拿到了一些消炎药和专用药。他对50元的消费有些心痛———他习惯地和自己在叙利亚的福利相比，这应该是免费的才合理。

　　团长和主教练同时回到了酒店，他们一起上楼。“这些药好像没有什么作用”，法塔赫向沙马斯抱怨着，他痛苦得直“哎哟”。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神气活现起来，“药开始起作用了。”

　　【17时至21时50分叙利亚队罢训】17时刚过不久，就发生了问题，叙利亚对组委会准备的体育场很不满意，并且差点发生大的摩擦，在叙利亚方面以及中国方面的努力下，一场风波才渐渐平息，但是，这很可能造成叙利亚在自己的主场给中国队找麻烦，不管是输还是赢，毕竟，中国队给对手先留下了把柄。

　　【22时30分至24时深夜还在晃悠】10时30分开始的晚餐结束不久，叙利亚的一些球员准备到酒店康乐室的乒乓球台上练练手。但是，这个时候，康乐室已经关门，不过，在队员的要求下，酒店方面最后对这些西亚客人网开一面，就这样，叙利亚人在饭后玩了一个多小时的乒乓球。

　　24小时细节：9日9时——12时

　　队员的眼睛红红的

　　伊斯坦布利的眼睛红红的，“吃饭的时候把辣椒弄到眼睛里了？”他有些低落地摇摇头，“睡眠不好。”然后，他开始给记者计算自己从出发到现在睡了多长时间的觉，“整个21小时的飞机我总共只睡了3小时，。抵达那天睡了五小时，昨天开始倒时差。”

　　天恒酒店的早餐时间是早上6时到10时，叙利亚队队员吃饭的时间拖拖拉拉，从7时到9时半都有人下来。酒店特意隔离了一个单独的进餐区，但是下来的人都懒洋洋的。记者和沙马斯交谈，“您的球员好像都很累？”沙马斯眉头都没抬，说：“他们精神着呢。”萨米尔刚好听到这句话，取菜的时候他对记者挤眉弄眼，“老头不喜欢人说他的球员很累，尤其是在比赛之前。”“那你昨晚睡了多久？”“不到4个小时，中间还有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把我惊醒了。”记者笑起来，“我也听见了，那可能是外面路上的车胎爆了。”萨米尔露出不相信的神色，“21楼还能听见路上的爆胎声音？”

　　领队哈里里周一早上没有买到朋友托咐的盲人篮球，吃完饭之后他和易卜拉辛上街再次寻觅。差不多两个小时之后他们绝望地回来了，“几乎没有听说这个东西。”

　　只有保安是严肃的

　　一个很悠闲的上午，天空中飘落的细雨与各个房间里传出的音乐声与墙壁上张贴的口号标语形成很对比的效果。这让已习惯剑拔弩张作战氛围的人们有些诧异。

　　杨一民在房间里写着文件，但内容是关于“中超”的，他突然对记者说：“放松心态，是国奥备战的主题；我们并没有像外界说的那样2天开了三次会，没有”；沈祥福和同事们在房间里聊天，表情很放松；很多队员们聚在一起打着扑克，“斗地主”、“调主”，喊声不绝。

　　表情唯一严肃的是公寓楼的那个保安。

　　看上去很轻松，给几个不同位置的球员打去电话，都说：“我们有信心，也许这场球打叙利亚三四个，你们记者客场都不用去了”，“我在听音乐，叙利亚有什么好怕的，就一甲B水平队”，“你猜我这次能进球吗？赌一顿饭”。有个球员听说叙利亚队员叶海亚在昆明狂购廉价领带500条后大笑：“这哪是职业球员，这是倒爷嘛，和这支队打有问题吗？”

　　正当叙利亚队员排队拍照办“参赛证”时，中国国奥队员足不出户就领到了组委会送来的“参赛证”；在叙利亚昨晚“罢踢”消息传来之后，正在打扑克的中国队员们停了下来，有人问“他们罢赛吗？那我们不用打就全取3分了，省得麻烦”。

　　中午，张吉龙带着中国足协官员设宴宴请了叙利亚代表团团长一行，这餐纯云南风味花了8000元人民币的豪宴让法塔赫团长大开眼界，不仅频频举着装着饮料的酒杯向张吉龙致意，而且讲起了叙利亚最大的3块足球场都是中国人援建的典故。

　　“那更证明了中叙两国人民的友情很渊远流长嘛，虽然比赛拼的是成绩，但我们今天要讲的是友情”，龙哥是老江湖了，他知道如何把话题往最适合的方向发展：“听说昨天晚上你们对训练场的条件不满意，认为草太深，而且积水，并且回到大巴上不愿训练了，我还听有记者说你们要回国用同样的条件对待中国队———不过我是不相信这些传闻的，因为我们是朋友嘛”，法塔赫团长马上解释：“请不要相信这些说法，我们这次为中国队准备的酒店和训练场、比赛场都是全叙利亚条件最好的，就是为了很好地接待中国队———不是我抬高自己，给你们提供的两块场地的草皮比拓东体育场水准好，它们很平整，适合高水平比赛。”

　　友情总是随着谈兴和酒兴而增进的，像“龙哥”这样的人总是能在3分钟内让人相信自己的诚意，并一起粉碎外界所有流言。然后是馈赠礼物——石象、铜牛、木雕。法塔赫接过礼物时说了一句话：“中国队比我们强大多了，不要把我们当成强劲的对手，我们也不会报复你们的”。龙哥、赵金福、蔚少耀送走客人后，3个人也说了一句：“实话？还是烟幕弹？”

　　24小时细节：9日18时——23时

　　4比0呀4比0”

　　回来时，叙利亚的大巴车上放起来阿拉伯音乐，磁带是叙利亚队自己带来的，歌曲名字叫《你的眼睛为什么会说话》。随着欢快的音乐声，头号射手哈蒂卜带头唱起了改词后的咏叹调子：“赢中国队4比0，4比0呀4比0”。不少球员还站起来载歌载舞，司机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这帮小子真够乐的。”法塔赫像是在解释，“他们还在倒时差，也是一帮穷小子，但乐观精神总是在队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经过市区的时候有很多小摊还在营业，这下这些叙利亚人眼睛亮了。右前卫侯赛因和领队商量停下买点小东西，但被哈里里拒绝了。哈里里嘴里还是唱着“4比0”，但是一只大手坚定地摇了摇。

　　9月9日，中国人认为“长长久久”的这一天会有很多喜事。叙利亚队在酒店大门口看见一对新人，球员们站成一圈好奇地参观，看到这么多的异国朋友，新郎和新娘满脸通红地邀请他们一起照相。也许是被这样甜蜜的气氛弄得有点昏头，萨米尔拿着一双鞋子边走边回头探望，结果差点踩空台阶，引得一阵大笑。

　　法塔赫表情非常严肃，他对萨米尔说：“小心，不要让我看见你在明天1点的准备会前有什么闪失。”

　　有人说晚上会做进球的梦

　　吉田寿光这个名字对中国队来讲很玄妙，晚上，张吉龙在昆明的“震庆迎宾馆”宴请裁判和比赛监督一行5人。“震庆”被称为“云南的钓鱼台国宴馆”，是政府兴建的专为迎接有身份有背景的贵客的一处所在。

　　为了这次宴请，中国足协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在选择宴请地点时就考虑到这一点，“不应定在花钱多的地方，而应定在能体现身份的地方”，而昆明组委会方面给予了大力支持。

　　晚上，中叙之战前的侦察与反侦察还在进行，叙利亚主教练想通过本报打听叙利亚人在深夜开始通过各种渠道打听中国国奥队真实的号码和替补阵容，虽然他们的探子在昨晚拓东刺探到了身穿背心的中国国奥主力11人，但他们并不放心，而且现在他们关心的是中国国奥存在的几种变化。

　　孙成耀代表中国队参加了联席会并提交了一份18人名单，对于叙利亚人打听中国队号码的举动，他说：“绝不能告诉对手，我们的变化的谜底会保留在比赛结束时”，但是实际上中国国奥的号码并没有变化，只是在进攻中增加了吴伟安这个后备棋子，孙成耀特别叮嘱记者，“放点烟幕弹，让对手摸不准”，而记者把“王圣”这个替补前卫作为主力前卫传到了叙利亚方面，事实上这是按国奥教练组的意思故意把“路姜”隐去的。

　　有意思的是，国奥教练组一反常态地在比赛前夜没有召集队员开会，“休息”、“按摩”是给队员唯一下达的命令。胡兆军仍按照往常的习惯在22时收起了手机与电视天线。唐鹏举与队医逐一查房，问了每天晚上都要问的问题：“尿怎么样？战欲怎么样？睡眠怎么样？疲劳度怎么样？”而每个房逐一响起“正常”的回答声。到23时，国奥教练组才短暂地碰了一下头，“每天都在说这些人员战术，到大考前我们也可以放松一下了。”

　　一切正常、一切放松，偶有队员在房间里小声地放出音乐。打通沈祥福的电话，问他在大赛前夕有什么感觉，他想了很久说：“很奇怪，到了这种时候，我没有任何感觉，内心像放在桌子上的一碗水般平静。可3年零9个月来我一直在盼望这个时候的到来……”

　　有个球员告诉记者：“我晚上会做个进球的梦，然后明天进球，然后赢下关于‘进球’的饭局”。他要求只有在赛后才可以把名字写在报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