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来,斯图加特连日阴雨。上个星期五,也没有什么转晴的迹象。
中央电视台足球之夜的两名记者和欧览传媒记者相约在斯图加特火车站前会合,共同为了一个目标,寻找哈恩。哈恩已经从斯图加特踢球者俱乐部辞职,所以说,目前只有他的住所才是唯一能够找到他的地方。之前,记者已经从特殊渠道得到了哈恩家的街名,而这也是我们的唯一线索。
在火车站前我们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立即吩咐司机上路。从他茫然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他对这条街并不十分了解。这对我们可不是个好消息,我们想到的选择是换车。正在我们即将行动的时候,司机同志急中生智,打开了全球定位系统来寻找,果然在斯图加特西南的一个小镇找到了这条街,我们直奔而去。
沿途,我们经过了记者曾经采访过的一家书店,当时哈恩计划在这里为读者签名,但那次他失约了。这次我们事先没有约好,我更不敢有过高的期望。不知不觉间,出租车已经驶到了我们所寻找的街上。
下了车,我们却又没有了方向……因为这条街并没有短到我们预想的长度。估计大概在第二次感到肚子饿的时候可以走完全程。没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先到离下车地点不远的一家裁衣店打听。令我失望的是,老板根本不认识哈恩是何许人也,还反问我哈恩是不是土耳其人?因为在土耳其人里有很多人的名字叫阿里。当然,我马上打断了他的话头,我担心他开始向我们介绍他所认识的所有名叫阿里的人在德国,特别在这样的小镇,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临别的时候,老板还是热情地给了我一张当地的地图,并祝愿我们好运。好运气?说实话,通过几次寻找哈恩的失败经历,我已经不相信最近会有什么好运气了,除非,今天斯图加特出太阳。
走出裁衣店,发现不远处有一家小餐馆,在RPG的游戏里,玩家往往能在这样的地方找到线索,我们为何不去尝试一下呢?于是,我们走进了这家小而精致的餐馆。
伴随着刀叉和餐盆碰撞发出的美妙的叮当声,柔和的烛光在大堂里闪烁,也在每张宁静的脸庞上晃动。足球,或者说一切和足球有关的东西,在这里没有位置,当然,这只是表面,可能足球也会存在于有些人的心里,我们一下子看不到而已。但无论如何,在这样的氛围里,没有人会去什么鲁莽从事,包括打断客人享受美食之类的举动。我们在一旁观察,等待,寻找时机。
不久,我们发现了一个刚用完餐的客人。“Wissen Sie vielleichtwo Haan wohnt?”请问您知道哈恩住哪里吗?那个客人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们一下,神秘地向我们笑了笑,然后右手微微抬起,伸出食指向大厅的角落一指,随后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们回过头来。
啊,哈恩正坐在那儿和女儿一起用餐。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使劲看了两眼,可他确是阿里·哈恩无疑,比照片上还像中国队的主教练。太不可思议了,这真可算作是“踏破铁鞋无觅出,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现在就冲上去吗?不行。他还没吃完。我们决定在餐馆外面等他出来。
几分钟之后,哈恩和他女儿出现在了餐馆的门口。我们开始了各自的工作。哈恩对于我们的出现略感惊讶,也可能他感动于我们没有打扰他用餐,所以态度一直很友好。他站在车旁接受了短暂的采访。记者问了关于他担任国家队主教练的事,包括行程,签约时间地点和今后带队的设想,显然,他拥有丰富和媒体打交道的经验。从他的回答里,记者很难琢磨出和问题的直接联系,他每次总是巧妙且礼貌地回避了。我们可以理解的是,事情水落石出前,他希望低调处理,谨慎面对媒体,对于处于这种状况下的哈恩,我们也无可奈何。终于,他还是以家事为由,结束了对话,上车离去了。我们期待他身份转换后的再次交谈。
哈恩的车拐了个弯,消失在街的尽头,留下了两排对街而立的欧式传统小住宅,阳光洒在屋面的每片瓦上。
什么?出太阳了。(欧览传媒-万许仁足球之夜周四有详细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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