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饭店的饭桌上,阎世铎拿出一张宣纸,上面是米卢的画像,其逼真程度引起一阵赞叹声,米卢微笑着伸手,阎世铎却告诉他,这是一位朋友委托米卢签名的,米卢立即很夸张地表示失望,并再次显出“老顽童”的本性:“你不再送我一张,我就不给签。”当然,最后他还是让阎主席如愿了。从对待自己肖像这点上看,米卢可以说是一个有些自恋的人。早在当初昆明集训时,当地一位业余摄影爱好者经常来拍一些米卢的片子,而且总是把自己的作品送给米卢一份,于是老米很高兴,还拿这事揶揄其他摄影记者:“你们都不是专业的,
只有他才是专业的,因为他知道送我照片。”
其实,阎世铎和张吉龙都为米卢准备了礼物,而且都是工艺品,阎主席的礼物是一匹金马,张吉龙的礼物则是一幅孔雀开屏的扇面。很中国的礼物,送给很世界的博拉,神奇教练因酒精而微微红润的脸上,在逐渐火热起来的场景下越发有一种生动的光彩。
28日在建外公寓,《足球周刊》的记者请求博拉最后一次配合他们工作,要拍一组他的头像做下期杂志的封面,“No problum.″博拉打着手势举步就往阳台上走,却一下子撞到了落地的窗玻璃上——他竟然忘了自己不是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是窗玻璃擦得太洁净了吗?
忙乱和忧伤中,老米的友善与体贴就如同阴雨天偶尔出现的阳光,尤其让人感到温暖、舒服。他抬起手看看腕上的表,再抬起手擦擦额头的汗,正要走出客厅,突然想起什么,从包裹里翻出三只“飞火流星”,两只送给一直跟踪采访他的何彬和我,一只送给了进来帮他收拾垃圾的清洁女工。记者在空中接住他抛过来的签名足球,老头儿还不忘幽默一把:“是个不错的守门员。”
把米卢送进候机厅后,记者踏上回报社的路,突然,同行的托米奇的手机响了,他边接电话边向我们兴奋地说:“it's Bora.(是博拉)”咿呀说了一通塞语,托米奇挂断手机后又告诉我们:“He said thanksthanks for you(他说感谢,感谢你们)。”
另一位在候机室为曲波和米卢送行的朋友打来电话说,米卢如愿遇到了曲波,他在为爱徒交代去英国试训要注意的细节。博拉又在为中国足球做额外的工作,也是他又一次送给中国足球的礼物,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关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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