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见面会”,其实组织者一上来就宣称,到场的球迷总共“只能提三个问题”。久经沙场的老米对此似乎早有准备,胸有成竹的他露出一脸职业性的迷人微笑,应和着球迷们有节奏的“米卢、米卢”声,率先拿起话筒一通侃侃而谈:“谢谢大家!说心里话,我站在这里有点激动。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是在十强赛前的一场国家队比赛中,我听见很多球迷也是这样喊着‘米卢米卢’,我当时很感动;那场比赛我们赢了,发布会之前我问翻译小虞,为什么球迷们只喊米卢,而不为中国加油。小虞告诉我,他们是在喊‘米卢下课’。”一
番话说完,台下球迷顿时爆发出的一阵哄笑,米卢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说:“其实我个人下课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中国队能取得好成绩。”台下又是一片掌声,米卢闭上眼睛,一副得意而陶醉的模样。后排的几个球迷议论纷纷:“这老头还真会说话啊!”、“是啊,先把大话说在前面,接下来就好办了,这叫‘欲擒故纵’。”
不过老米的用心还是没能完全奏效,第一个问题就非常尖锐:“现在中国队的同组对手巴西、土耳其和哥斯达黎加都相继进行了一系列热身赛,为什么中国队还没这方面的准备呢?你是怎样同足协协调的?”米卢愣了一下,随即就恢复了微笑:“我觉得中国队在准备方面并不比其他队差,因为我们同组的几个对手到目前为止也不过就打了两三场热身赛,而我们计划从四月份开始会有好几场比赛打。我个人认为,一切都安排得非常好,没问题!”老米显得自信满满,不过他显然回避了敏感的“与足协协调”等话题。不少球迷显然不同意他这种含糊其辞的解答,一位球迷在底下嘀咕:“都这个时候了,到处走穴不说,还自己给自己打圆场。”
接着,南京著名的球迷“姜胖哥”问米卢,如果因为中国队进不了世界杯16强而“下课”的话,他将作何感想。米卢这回找到了展现口才的机会:“上次我生病住院时,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现在是你选择死亡的最佳时期。我问为什么,他说,如果你现在死了,你将会以中国足球英雄的身份光荣牺牲;而世界杯之后,也许大家都想把你杀了。”伴着现场球迷的欢笑,米卢再一次表演了“欲擒故纵”的绝技。记者不由地想到了不久前圈内的传闻:米卢已经知道了中国队世界杯进16强的戏不大,于是趁现在自己还“炙手可热”、还有利用价值之时大捞一笔,反正不捞白不捞,名气过期作废……
米卢的“作秀”功力显然不低,现场气氛被他的如簧巧舌和丰富表情调动得异常高涨。在领受了第三个上台提问者的一连串“高帽”之后,米卢心满意足地向球迷挥挥手,扭头直奔休息室去了。(实习记者高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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