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晖对我说,由于他这趟中国之行只有短短一周时间,所以他不打算把自己的时差调整过来,“晚上推迟到3点钟,中午12点钟起来就可以了。”按照谢晖的这种生活习惯,我们约好2002年1月1日下午1点钟在波斯曼大酒店见面。
“你们怎么还没有到,我都快饿死了。”谢晖在电话那端“抱怨”道,此时我和谢晖的父亲谢若水先生正在一家咖啡馆喝咖啡。“我们赶紧走吧,别把这小子饿坏了。”谢伯父
和我开起了玩笑。谢晖属于那种大大咧咧的男孩,在酒店大堂里遇见我们,他先是给我来了一“拳”作为见面礼,然后说:“走先去吃点东西,咱们边吃边聊。”
“我看到报纸上说,祁宏也要转会了,是真的吗。”尽管已经在德国踢球,但谢晖还是非常关心申花的情况。当确认了祁宏真的提出转会后,谢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忧郁,“像祁宏这种队员,申花应该挽留,祁宏只有一个,走了就没有了。哎,想想我们那批申花队员,目前留在队中的也就那几个人,时间过得真快,可能再过几年回来,申花队就没有我认识的人了。”
在饭桌上,谢晖又跟我说起了想招25名小球员到德国留学的打算。“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谢晖反问我。说实话,他的问题把我给堵住了,一时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谢伯父为我解了围,“他那天回来,跟我们说起了这件事情,我觉得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我们非常赞成他搞下去。”谢伯父说。
谢晖一口气给我介绍了他搞这件事情的初衷以及目前进展情况,整个计划令我十分信服,但我们在招生数额上产生了分歧,我认为第一次只招25名球员太少了一些,但谢晖坚持认为,一开始不需要招那么多人,先把这个架子搭起来再说。“别聊了,他(谢晖)回来这几天,天天在谈这件事情,烦都把我烦死了。”谢伯父在一旁岔开了话题,但我看得出,谢若水先生对他的这个儿子十分满意,毕竟搞足球学校是一项很有意义的事情。
吃饭,准确地说应该是谈话进行了大约三个小时之后,我们陪谢晖来到了酒店的健身房,他要在这里进行每天必修的身体训练。谢晖在跑步机上跑步,曾是上海市田径队教练的谢若水在一旁监督,“谢晖最喜欢我呆在德国,这样他就等于有了一个免费的体能教练。球队在冬歇期的时候,每个球员都是自己在家锻炼,我天天早上拉他出去跑步,下午则和他一起到健身房做力量训练。谢晖去年在德乙能进那么多球,与我有很大关系。”谢伯父得意地对我说。正在跑步的谢晖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也加入进来,他对父亲说:“爸你还记得吗,那次我们在家门口与邻居们踢球,你的表现可是很神勇啊。”“怎么不记得,我和你还有三个德国少年分在一起,对手是5个德国壮小伙,怎么样老爸我的技术还不错把,打进三个球。”谢伯父越说越兴奋。“是啊,如果你踢得好,如果再年轻几岁都可以踢甲A了。”谢晖恭维道。
回家的路上,谢晖坚持要驾车,可能是开惯了自动档的车,谢晖开起国产车来,十分别扭,最终谢伯父“抢”过了方向盘,谢晖和我坐到了后面。透过车窗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谢晖显得很兴奋,“我出去只有两年,但这两年上海的变化实在太快,我真想去坐坐轻轨。上海的生活节奏比德国要快多了,人们走路跟跑似的,似乎每个人都有着干不完的事情。在德国的这个时候,所有的公司都已经停业放假,无论手里的事再多,也停下来和家人团聚了,而上海人似乎对元旦并不是十分重视,大家都在按部就班地工作,中国人还是把春节看得更重一些,不过这两年过春节的时候我都在德国,感受不到节日的气氛,以前我最爱看的就是春节晚会,可惜在德国看不到。这次我在家里陪了爸妈看元旦晚会,也算是尽一下做儿子的孝心吧。”谢晖在说话的时候,我通过车里的反光镜,看到谢伯父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晖晖,你看来是不准备回家吃饭了。”谢妈妈故作生气地对谢晖说。“哪有的事。”谢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饭桌前,爱子莫如母,谢妈妈告诉我,她从下午开始就在准备晚上的饭菜,“我今天做的全是谢晖最爱吃的菜,这顿饭就当是我们家今年的年夜饭了。”谢妈妈高兴地说。本报记者肖铭友上海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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