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李承鹏阿布扎比报道 “战争?!”,这个词对于中国队而言还很陌生。F-15E、F-16、B-2、B-52战后,如果你与李伟峰聊起这些铁家伙,他一定以为大家在探讨刚看完的某部电影,《珍珠港》还是《铁血男人》?”他会问。
“有没有一枚导弹与我们结伴飞行?”这是一名年轻队员浪漫主义的玩笑,由于生怕导致人们认为他不严肃,他不让公布名字,不过他的想法如此贴近好莱坞模式——波音747在 云层中穿行,旁边有飞鱼式导弹巡逻,当然只能是平行而飞,“否则,否则就死光光了”,他大笑。从香港起飞后,由于正式离开中国领空,队员们有了探索感;不过没有任何人相信战争就会打响,“打响的是十强赛,而不是恐怖反击战”,申思永远这么沉静。
在曼谷中转候飞近一个小时,队员们拿起空姐送来的各类报纸,让他们大呼小叫的不是报刊上渲染的战争信息(英文、阿文他们大多不识),而是印刷精致的各种兵器图片,F-16成为中国队内部评价的焦点,“酷,简直太酷了”,有人就说,“要是十强赛我们包乘战斗机赴客场比赛,还真有点意思。”
“战争”,仅仅成为这群和平时平生长而来的青年人的谈资,只有南勇、朱和元在飞机上很认真,很凝重地举着香港《文汇报》、《大公报》、《明报》阅读,脸上恍然有硝烟掠过。
在中国队出发前两天,国际足联、亚足联才传来确认件,告知中国足协中国-阿联酋一战如期照常进行,战争还远。但中国队毕竟要穿越于波斯湾上空,有人经过研究发现:幸好中国队第二轮就打了阿曼队,现在美军军舰云集阿曼湾,否则中国队这场比赛将延期举行。
范志毅在阿布扎比机场狂打手机后,郑重向大家宣布一条快讯!法国人被炸了,巴黎一家超市,两个餐馆遭炸弹袭击。老金、大迟、李铁听到这消息后似乎感到“战争”是个真实的玩艺,很快结束了对于阿联酋1比0胜乌兹别克的话题,大家就说:“真的,打仗真可怕”。范志毅又开始打电话。
在“喜来登”酒店,团部向队员交待:不得私自外出,不得评头论足。但队员们只觉得发困,倒头便睡,谁还有心思去管导弹与军舰的事。第二天,大家也不再提起战争,富有政治经验与带队经验的干部们认为与其让大家知道“战争”的危险,不如都装不知道,战争自然走开。
阿联酋的酒店业是世界著名的,阿卜扎比的“喜来登”后面有个“后花园”,沿海而建,游泳池就建在海中,大片草坪几乎要冲到海里,妙的是,酒店专门制造了一帘瀑布在游泳池入口处。国脚们玩疯了,在碧海蓝天中,没有人吃到一丝战争的味道。张恩华说:“这适合练瑜珈功,怎么可能打仗?”
阿布扎比大街上车水马龙,张玉宁站在酒店大堂的落地玻璃前看一看:“嘿,想不到这个国家就这么繁华,比马斯喀特好多了,炮弹毁了多可惜,美国人不舍得动武的。”郝董好不容易下楼来,逛了一圈又上去了,他是军人,这时候总是很冷静,对于周围人关于战争的谈论相当不屑。
晚上,中国队去体育场训练,与往日一样,开道的仍然只是一辆警车,两名警察。大家在大巴上也谈论起可能中的战争,关于美国人正全面开始撤离阿联酋,关于乌兹别克已经成为前线基地,关于28日教皇离开南亚之后美军航母就要开炮——但这些只是一个个离得很远的故事,没人当真。
“我们好好打比赛,争取来个两连胜提前出线,到时候不管乌兹别克是否危险,都不会影响到十强出线了”,张恩华说,这是避开导弹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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