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祥福骤然换马为国家队中方教练组组长意味着许多事情从幕后走上了前台,这给南勇带来的不快和给金、迟、徐带来的挫折感是无须赘言的。在选择时机玩弄谋略这方面,中国足协的大小衙役与阎世铎相差的不是一个半个档次。接近阎世铎的国家体育总局的朋友告诉我,阎世铎当初之所以要去阿根廷有三个目的,首当其冲的应是“对沈祥福最后一次不动声色的考察”。
考察祥子,阎世铎究竟意欲何为?
祥子是米卢身后的刺客及其一场“阳谋”主要内容的猜测性说法近期拔地而起,借助《足球》报这台强大鼓风机的传播力量迅速成为一颗硕大的“气象卫星”。《足球》头版头条李承鹏先生这一洞悉UFO的惊人报告,因其过于细腻地向我们描述了外星人的马桶形状和梦呓单词,反而使我对此一说的真实性产生了相当深刻的怀疑。
我以为,米卢其实是对祥子的所谓“刺客”身份知信最早的人之一。据知情者透露,与李先生“阳谋”的臆测相反,至少在阿根廷的时候,米卢便委屈委婉地向阎世铎切切地表明了渴望祥子荷枪实弹地站在自己身后的心愿。阎世铎“攘外必先安内”的当务之急与米卢“我只要一个助推器不要三个发动机”的诉求,恰好于同一个时间和地点因了共同的目标和心事而殊途同归。
首先,祥子之于米卢,是带枪的保镖而非献图的刺客。
其次,以阎世铎的城府和韬略,尽管80党诞和申奥获优(北京申奥昨晚已大胜)会对他的思维方式产生激进的刺激,但他应付世界杯这个“潘多拉盒子”所一贯确立的“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的老道圆润的中庸战略,既非一日之寒,亦非朝雨暮雪。阿根廷之行使阎世铎证实了一种“不怕一万也不怕万一”的御术意义上的策略,他自认为这是一种比较可靠和踏实的很安全的体验。这种在阿根廷“彩排和检验”过的策略将是他准备面对“十强赛”乃至可能出现的“韩日角斗场屠杀”的救灾及善后秘籍。
换言之,祥子之提级升格,不仅阎氏心仪首肯,而且米卢以额加手。至于祥子是不是在战事猝发意外时临危受命的国帅后手,假如不是,反倒是咄咄怪事,一如美国总统不能在位时副总统即刻顶上的惯例,这属于法律和管理范畴的规程及常识问题,而不是足球政治或者政治足球的私房专利,若以此猜牛为马而称之于“阳谋”,流于武断和轻浮了(搜不着贴切的形容词,李先生见此莫怪)。
唯一罕见之处是,米卢身后的原首席助理金志扬,未能顺理成章地继续面合神离地盘踞在“副司令”的职位上循序渐进,不啻恼羞成怒心神不爽。我听到的天籁是,相互掣肘的金迟组合不仅笼罩着四年前马谡失亭的阴云,而且增加着一年来赵括谈兵的豪雨。最要命的是,金迟组合的人格权威和人文魅力正在频繁地接二连三地受到国家队球员的挑战和藐视,甚至有国脚说出了“一见他们就让人泄气”的抱怨。
阎世铎眼光似刀,心气如楼,他对金迟组合的失望早已有之。再者,阎世铎以及阎世铎的上司嘀咕过关于米卢的牢骚并不等于他们打算要炒了前线司令米博拉的鱿鱼,更不等于他们会荒唐地抱着狭隘的民族“沙文主义”的念头试图“希望第一次冲杯成功是中国人带队”。任何一个与中国足球有关的人都知道,这样一个“中国人”在我们的视线里并不存在,恰似三过先生“中国足球有谁都玩不转”的精辟见解。即使往最好的方面去想,初露头角的“骆驼祥子”沈祥福,只是具备了此种“中国人”的可能性而已。
由此我进一步以为,烽火将起,狼烟已至,此时此刻正值用人用兵之际,本就缺兵少将的阎世铎最可能做的,是以祥子为萝卜投米卢所好,以祥子为火罐拔金迟之毒,以祥子为大棒慑国脚之乖,以祥子为盾牌挡众人之口。
更深层的需要强调的用意应当包括,老谋深算的阎世铎非常清楚在万一失利和失败的关头,应该与什么样的替罪羊呆在一起。如果是和这个现成的已被捏弄得不人不鬼内外交困的鬼佬博拉,和那个憨厚得叫公众无法玩命开牙骂娘的劳动模范祥子捆成一团,就目前可以预见的形势看,这将是阎世铎所能够找到的最佳的“危机公关”挡箭牌。这样的职能和功能,是区区金迟可以带来的吗?
所以说,身不由己的祥子报国杀敌之心是不假的,越级而上也是不必争议的。尽管其俨然傀儡,但他决不是阎世铎扔向米卢的涂了剧毒的飞镖,也不是似是而非的“双核心”铁证,而酷似阎世铎预先敲进国家队和中国球迷及其足球舆论大嘴里的一个安全阀似的楔子。
啧啧,这阎世铎,一石四鸟,十面埋伏,有你的,不服不行。(杨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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