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OK到KO分手终于到来 奥尼尔科比的一场失败婚姻

　　这是一场一对一的决斗，时间和距离都不能阻止这场决斗的发生以及延续，这场决斗的规则只有一条：以牙还牙，以血拭血。

　　是的，他们的确很棒，他们联手为洛杉矶湖人赢得了三个总冠军，但他们始终没有掌握比投篮更重要的技巧——好聚好散。

　　-高珈佳

　　“我和科比都在努力，这就像经营一桩婚姻，彼此间总免不了有些磕磕碰碰。”2001年，沙克·奥尼尔在自传《鲨鱼的还击》中坦率承认，“我们都没有经验，不知道该如何与对方相处，但我们不会放弃。”

　　奥尼尔并不是超人，他也许在球场上无所不能，但他不知道如何处理与科比的关系。在湖人共同渡过8个赛季后，奥尼尔和科比的“婚姻”走到尽头：奥尼尔出走迈阿密，科比成为洛杉矶的真正国王。但随后两个月从洛杉矶到迈阿密，两人不遗余力地向全世界展示自己的丑陋，不时向对方刺去一刀。

　　这里讲述的可能是篮球场上最不共戴天的两个男人。

　　磨合：骄傲的鲨鱼就没有把这个单薄的高中生放在眼里，而且从一开始，他们都知道，O和K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永远不可能组合成OK。

　　1996年夏天，湖人总经理杰里·韦斯特完成了两桩伟大交易：签下自由球员奥尼尔；把南斯拉夫中锋迪瓦茨送到夏洛特黄蜂，换回高中生科比。

　　那时的奥尼尔已如日中天，他率领魔术杀入1995年总决赛，平均每场贡献26.6分11.0个篮板。与魔术的合约结束后，他毫无争议地成为各球队的追逐目标。1996年7月8日，奥尼尔以自由球员身份投奔湖人。让鲨鱼惊诧的是，就在欢迎自己的同时，洛杉矶媒体还在期待另一位明星，17岁的科比·布莱恩特，一个高中生！

　　当时的奥尼尔和科比绝对不算素未谋面，实际上，如果奥尼尔愿意，他完全可以回想起1994年的一幕。那是魔术造访费城时，工作人员带一个嫩生生的少年来到安芬尼·哈达维的面前。少年告诉哈达维，哈达维是他的偶像，他也梦想成为NBA明星。哈达维一直在默默系鞋带，对少年不闻不问，倒是一旁的奥尼尔动了恻隐之心，主动告诉少年，要想进入NBA，他必须十二分努力。带着奥尼尔的亲笔签名，少年快乐地离开了更衣室，不用猜，那个怯怯站在面前、向自己索取签名的少年就是科比。

　　显然，不可一世的奥尼尔难以适应这样的转变：两年前还是个向自己索要签名的高中生，两年后，居然要和自己并肩作战，承载湖人的未来。无法理解洛杉矶的期待，狂妄的奥尼尔开始有些口不择言，他说科比是个“好莱坞小子”，一个名不副实的家伙。17岁的科比感到很委屈，他只是一个为梦想努力的高中生球员，为什么还没有披上湖人战袍，奥尼尔就开始对自己冷嘲热讽？从第一天开始，妒恨的种子就已深深埋在更衣室里。

　　他们是来自两个世界的人，奥尼尔也承认他俩之间有巨大鸿沟：“科比和我完全不同，我是一个疯狂的家伙。18岁时，我正忙于谈论美女、购买各种汽车，拿到第一笔NBA薪水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下最新款的奔驰轿车。我买了夸张的金项链，回到朋友间炫耀我的荣耀。而科比呢？他只是静静地呆在家中，阅读！科比很聪明伶俐，聪明得有些惹人憎恶，他可能是我认识的唯一能在SAT测试中拿到1420分的人，而他居然没有去读哈佛！他不去夜总会，不炫耀自我，他就是他，一个诡于世故的家伙，他拥有与年龄完全不吻合的成熟！”于是，当奥尼尔呼朋唤友地出去找乐子时，科比总独自回家，他不习惯奥尼尔的生活方式，他更喜欢独自呆在位于太平洋海滩的豪宅中，孤独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两种迥异个性为奥尼尔和科比未来的决裂埋下伏笔，当时湖人主帅德尔·哈里斯的暧昧态度更让一切火上浇油。科比把他的孤僻带到了球场，他喜欢得分，喜欢单打独斗，很多时候，他忘掉了自己身边还有四位战友。哈里斯对此采取了纵容，甚至在1997年季后赛第二轮面对爵士的最后一场比赛、湖人即将被淘汰时，哈里斯指定菜鸟科比来作最后一击。结果呢？奥尼尔依然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情形：科比在外线投出一个空气球，整个盐湖城都在发笑，然后，“我走上前，把他揽在怀中，要他记住这里的笑声。我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总有一天，我们要联手让这些球迷为他们今天的发笑付出代价！”

　　冲突：当遭遇了来自奥尼尔一记响亮的耳光后，科比选择了沉默，但沉默背后往往隐藏着最危险的东西，这次也不例外。

　　奥尼尔可以容忍科比的失败，但他无法忍受科比在球场上的自私。他承认科比的优秀，但他认为科比需要学习。没有人为科比指出一条正确道路，哈里斯没有，他的继任者库特·兰比斯也没有，主帅放任科比在球场上为所欲为，这让其他球员都满腹牢骚。在奥尼尔眼中，兰比斯对待自己和科比完全是两种尺度，他可以冲着每一位球员咆哮发火，却在科比面前露出阿谀微笑。1999年2月，奥尼尔愤怒地向兰比斯指出这一点，但兰比斯的态度更点燃了他的怒火：“你知道，沙克，每一位球员都有过年轻时代，他们都会犯下错误。科比只是太年轻！”媒体也敏锐地捕捉到奥尼尔的不满，他总在抱怨科比过于自私，不知道如何与队友配合。有一次，奥尼尔公开声称：“这已经是科比的第三个NBA赛季，年轻不应该成为他的借口，他必须明白，我们是一个集体，他不能再这么自私地打下去。”

　　聪明的科比一直在回避矛盾，他否认自己与奥尼尔有任何不和。那时的他还只有21岁，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湖人的主人，沉默是他的唯一选择。私下里，科比也有不满：“我不知道奥尼尔是怎么回事？他的脾气太古怪了，这让我很无所适从。我不是一个合群的人，不会跟在他屁股后边唯唯诺诺。”

　　两位球星甚至懒得去维系这种表面上的一团和气。1999年2月的一次训练中，奥尼尔给了科比一个耳光。那原本只是一次在洛杉矶西南大学篮球馆进行的普通训练，唯一的不寻常是当天《洛杉矶时报》有一篇报道声称“科比将是下一个乔丹”。奥尼尔看到了这篇文章，他只是一笑了之，直到训练开始，他发现科比真的把自己当作了乔丹。乔丹在训练中讨厌队友蹭到自己身上，那一天的科比也是如此，当一位队友碰到自己时，科比很不满地举起手。这一细节让奥尼尔火了，他冲着科比咆哮：“听着，没必要小题大做吧，你这个小东西？”科比挺起胸膛，反唇相讥：“谁是小东西？你喊谁呢？你才是狗娘养的！”奥尼尔更生气了，他冲上前，就势给了科比一耳光。球场内的人都惊呆了，主帅兰比斯不知所措，队友们无言地站在一旁，只有科比的胸膛挺得更高了，脸上写满坚强和愤怒。奥尼尔知道自己的出手并不重，但科比的反应让他的心一点点下沉，“我读懂了他的表情，我知道我们麻烦大了！”奥尼尔事后回忆道。神通广大的媒体打探到了“耳光事件”，奥尼尔在更衣室里也直言不讳，他指着科比的衣橱，告诉全世界：“科比就是湖人的麻烦，只要他还继续按照自己的方式打球，我们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蜜月：菲尔·杰克逊的到来使一切都被掩盖起来，如果总冠军的奖杯始终能出现在洛杉矶，那有些事我们永远知晓。

　　在NBA赛场，胜利高于一切。1999年夏天，“禅师”杰克逊加盟湖人，他为洛杉矶带来了胜利，也带来了和平。杰克逊高超的执教手段曾驯服了骄傲的乔丹，科比当然也不在话下；至于奥尼尔，他早就对杰克逊心服口服，一再声称杰克逊是美国总统布什，自己是国务卿鲍威尔。

　　对待奥尼尔和科比的矛盾，杰克逊采取“无为而治”。他一边尽量打磨科比的锐气，一边告诉奥尼尔，要学会耐心：“我不会不停提醒科比，你该如何，不该如何。他和一般球员不同，让他自己放手去干吧，等他跌了跟头，他自然能学到些什么。我才不打算每天冲着他咆哮，给他一段自我学习的时间。我们必须更有耐性。”奥尼尔一口答应：“既然将军说要更有耐性，那我就会更有耐性。”

　　慢慢的，科比在球场上展现出自己的才华。他能为湖人带来胜利，当奥尼尔陷入对方夹防时，科比会挺身而出；胜利掩盖住奥尼尔和科比的不和。很多时候，奥尼尔甚至鼓励科比与对手单挑，在12月主场迎战猛龙时，每个人都在谈论科比和卡特的较量。奥尼尔也在起哄，只要科比在卡特面前得分，他就会怪叫：“踢他的屁股！踢他的屁股！”

　　2000年3月6日是奥尼尔的28岁生日，那天湖人在客场迎战快船。因为快船拒绝为奥尼尔的亲友提供免费球票，鲨鱼憋了一肚子火。在第三节结束前，奥尼尔已经拿下42分，比赛成为他的独角戏。那天晚上，科比也识趣地放弃进攻，他的唯一任务就是给奥尼尔传球，50分、55分，奥尼尔的得分还在上涨。在奥尼尔拿下59分后，科比有一次得分良机，他已撕裂了对手防线，高高跃起，突然，他把球塞给站在篮下的奥尼尔，一个势大力沉的扣篮，奥尼尔拿下第61分，这也是他职业生涯单场最高得分。素来喜欢人来疯的奥尼尔准备在拿下60分后改投三分球，他带球冲过半场，然后在球迷疯狂的叫喊声中停住，准备出手——但他看到了科比处于更有利的位置。奥尼尔把球传给科比，科比漂亮地换手、扣篮。“他不停给我喂球，这一球，是我给他的回报。”奥尼尔兴奋地说，“这一天，属于我——还有科比！”

　　奥尼尔和科比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从2000年到2002年，他们联手为湖人奉献了三个总冠军。2002年西部半决赛，当奥尼尔和科比共同率领湖人干掉老对手马刺、晋级西部决赛时，奥尼尔诚挚地说：“科比打得太好了，他就是我的偶像！”奥尼尔递来的橄榄枝让科比有些惶恐，“他真的这么说吗？我感谢他的信任，这是对我的最高评价！”

　　暗涌：连续两年失去总冠军使神奇主帅在洛杉矶的日子走到尽头，当失去善于和稀泥的的禅师之后，一栋楼房的坍塌成为了必然。

　　好日子似乎总是格外短暂。2002年9月11日，奥尼尔接受了脚趾手术。整个洛杉矶都在置疑为什么要拖到秋天才进行手术，他似乎蓄意要放弃训练营和赛季初的比赛。奥尼尔的缺赛让科比在队内的作用越来越重要，也让两人之间的矛盾再次浮出水面——鲨鱼似乎永远都在喋喋不休地抱怨，他为什么要单打独斗？他为什么不传球给我？

　　湖人的2002-2003赛季止步于西部半决赛，他们以2比4不敌马刺。离开赛场时，科比流下泪水，奥尼尔再三向洛杉矶道歉。那时候，没有人知道，一个还没有成型的湖人王朝已开始提前坍塌。奥尼尔还在暗暗埋怨科比的一意孤行：“哪怕他连续10球都没有投中，他还是不介意出手第11次！”科比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全世界都知道，正是奥尼尔的状态下滑才导致了湖人的失败。

　　一个危险的开始。

　　2003年6月30日，科比到科罗拉多鹰郡接受膝部治疗；同一天还发生了另一件大事：科比涉嫌对一位酒店女工作人员进行性侵犯。受警方盘查时，科比一边为未来担忧，一边提到了奥尼尔的名字。警察温特斯透露：“科比告诉我们，他的一位队友曾遇到过类似情况，也许他应该像奥尼尔那样，当时奥尼尔曾掏出了100万美元给女人，让她什么都不要说。”2003年9月，奥尼尔从鹰郡检查官那里获悉科比曾有过类似说法，他没有声张，依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直到10月1日在夏威夷大学揭幕的湖人训练营，科比没有出现，而奥尼尔满不在乎地宣称：“我们所有人都在这里了！不管队中有四位明星还是三位明星，我们都会好起来。”那时，媒体还没有爆出科比在警方面前的说法，人们都认为这只不过是奥尼尔又一次孩子气的抱怨。

　　迟到了24小时后，科比终于出现在湖人训练营中。每个人都知道他度过了一个煎熬夏天，他现在是面临起诉的疑犯、不忠的丈夫、不清楚自己未来的球员。他瘦了，憔悴了，自那个该死的夜晚开始，他再也没有碰过篮球——让全世界都感到惊诧的是，湖人老板巴斯依然跟在“强奸疑犯”科比的屁股后，苦苦恳求他在合同结束后依然留守湖人，浑然不顾奥尼尔一而再、再而三传递的续约暗示。

　　奥尼尔对湖人老板巴斯的不满由来已久。从哈里斯执教时代开始，奥尼尔就感觉到，在巴斯眼中，科比比自己更重要。“科比需要有人对他进行调教，问题是，当哈里斯鼓起勇气把科比扔到替补席上时，楼上总会冲下来某个家伙，要求他更改主意，要求让科比再度上场。”奥尼尔曾不止一次地抱怨道。随着科比逐渐成熟，湖人究竟属于奥尼尔还是科比的争论愈演愈烈，当主帅杰克逊坚定地站在奥尼尔这边时，巴斯的答案是：湖人属于科比，无论如何，在斯坦普中心，卖得最火的湖人货品就是科比的8号球衣。哪怕在科比卷入性侵犯官司后，巴斯依然执着地认为，科比就是湖人的未来。

　　巴斯的骄宠让科比越来越自我，他再也没有把奥尼尔和杰克逊放在眼里。奥尼尔、科比和杰克逊的合同都在2004年夏天到期，真正吸引巴斯的却只有科比。科比享受着优待，然后傲慢地提出自己的条件。是的，科比的确很聪明，他并没有把矛头对准奥尼尔，他只是告诉巴斯，要是杰克逊走人的话，他也许愿意留守湖人。于是，2004年全明星期间，洛杉矶流传着杰克逊将不会得到一份新合同的说法——《洛杉矶时报》有板有眼地报道，这是科比和巴斯在一起观看超级碗比赛时达成的某种默契。这种说法惹恼了一直对杰克逊推崇备至的奥尼尔，虽然他在全明星比赛后与科比达成一致，眼前的首要任务是帮助湖人夺得总冠军；但是，当湖人在总决赛不可思议地输给活塞后，奥尼尔和科比的“婚姻”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决裂：剩下发生的一切都是可想而知的，积压的8年的怒火当可以不受遏止地喷涌而出时，和平已经成了奢望。

　　在总决赛铩羽而归后，第一个走人的是主帅杰克逊。巴斯拒绝留下这位功勋卓著的主帅，于是，杰克逊开着那辆黑色奔驰车，回到了蒙大拿的湖边木屋。奥尼尔也迫不及待地提出转会要求，他明白，湖人已经属于科比——虽然科比的名字这时频频与尼克斯、金块、快船联系在一起。当热队递来橄榄枝时，奥尼尔毫不犹豫地从西海岸转投东海岸。科比呢？在考察了一堆候选球队后，他决定留守，成为湖人的真正主人。

　　不过，3300英里的间隔并不意味着奥尼尔和科比就能和平相处，在最新灌录的CD中，奥尼尔亲自编写歌词嘲笑科比，“即使你有翅膀，你也不会像我一样高飞…你让我想起了科比·布莱恩特，你总是想跟我一决高低…但是你没那个本事…即使你把我挤走…无论我在那里，我都受人爱戴，而你永远都让人厌恶。”

　　当好事的媒体捅出去年科比在警方面前的说辞后，奥尼尔更坐不住了，他说科比血口喷人，他自己才是那个“花钱买爱的家伙”，“整件事情都无比荒谬，”奥尼尔在接受ESPN采访时说，“我从未跟科比走得很近，从来没有过。在我们共同度过的七八个赛季中，我们从来没有成为朋友。所以，如果这个家伙自认为他了解有关于我的事情，那实在太搞笑了。最后，我要说的是，我绝不是用金钱买爱情的家伙，他才是那种人。”

　　很显然，奥尼尔所说的用金钱买爱情指的是科比在卷入性丑闻后曾花了400万美元给太太维妮萨购买一枚紫钻戒指。还没来得及等科比作出回应，奥尼尔在两天后继续开火：“科比，这个家伙在做了什么坏事后被警察逮到，结果他把我的名字扯出来，我不明白一个甚至跟我都很少说话的人怎么会这么做，我从未跟科比走得很近，近得能把这些事情都全盘告诉他。我们从未在一起看过电影或干过任何其他事，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做过什么？让我很惊奇的是，当他陷入麻烦时，他嘴中蹦出的第一个名字居然会是我的名字！这也许足以说明他的个性，也足以说明我的重要性。我是一个重要角色，当你做了某些事后，你会说：‘奥尼尔也曾这么干过！’问题是，你在说些什么？这与谁是否做过根本没有关系。这件事充分暴露了科比，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货色。他就是一个小丑，他是那个用金钱买爱情的家伙……”

　　幸运的是，NBA赛季即将来临，两位全明星球员并没有太多时间纠缠于过往恩怨。在10月4日开始的NBA训练营中，他们不再介怀以往，篮球成为了唯一重心。科比享受着独自掌控湖人的快乐，“实际上，我根本没有挑起与奥尼尔的嘴仗，我现在只关心我的球队……我们得继续前进。我和奥尼尔曾一起度过一段伟大时光，我们也曾相处得并不愉快。我真诚地希望他能越来越优秀，愿上帝保佑他。”奥尼尔也正忙于瘦身、熟悉热队新环境，“科比所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再就此发表任何看法，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是的，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奥尼尔和科比的距离都那么遥远，虽然一起走过了8个赛季，但他们就像两条平行线，从未试图也永远不能走进对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