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约记者穆星报道
几个月前的布鲁克林联邦法院大楼,约翰·劳罗走出电梯前把领带结紧了一紧,这位前NBA裁判蒂姆·多纳吉的首席辩护律师知道,自己一走出去就会被媒体围得无处藏身。如劳罗预料的那样,等候在法院门口的记者们围了过来,他说出的第一句话就透着不祥:“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
多纳吉暂时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他要在佛罗里达州的绍夫利场监狱坐一年牢,然后在一所收容营度过最后三个月刑期。失去工作的多纳吉还欠联盟约21.7万美元的内部调查费,他出狱后也许会写一本夹杂着真实和谎言的书赚钱,斯科特·福斯特的名字肯定会出现在那本书里,只是不知道属于真实还是谎言部分。
304次通话扳不倒他
过去16个月,多纳吉的前同事兼好友福斯特觉得自己像一只实验室里的小白鼠,联邦政府和独立调查人把他的世界搅了个底朝天,只为找出他和那位“赌球裁判”的关系中是否有什么不合法的部分。让福斯特成为赌球同谋嫌疑人的关键疑点,是他从2006年12月到2007年4月与多纳吉通过的304次电话。
在联邦调查局(FBI)对自己进行调查期间,福斯特一直保持着沉默,那次调查没有找到他与任何违法行为有联系的证据。接着,NBA雇用的独立调查人劳伦斯·佩多维茨在自己的调查报告中再次证实了福斯特的清白,那份长达133页的报告中有8页与他有关。
福斯特觉得打破沉默的时候已经到来,在休斯敦市中心一家酒店的房间里,他用一周时间连续接受了美国主要体育媒体的采访。在马不停蹄的采访中,福斯特并没有显得特别愤怒,他衣着得体,头发整齐,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过去几个月的折磨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佩多维茨的报告公布两三天后,我告诉(NBA联盟和篮球运营总裁)乔尔·利特温,我不能坐在一旁听任别人踢我的屁股。”福斯特说,“如果有人指控我强奸了她,而证据只是我住在俄勒冈州的波特兰,而她住在缅因州的波特兰,我肯定要公开为自己辩解。然而这次的事与NBA有关,我不能说什么。”
福斯特和多纳吉的友谊始于1991年,那年夏天NBA邀请这两位裁判界的后起之秀到洛杉矶参加裁判训练营,并在夏季联赛中执法。那是福斯特有生以来第一次乘飞机旅行,他在洛杉矶机场等行李时,一个头戴印有NBA标志棒球帽的同龄人过来跟他搭话,那个人就是多纳吉。
这两个年轻人都是1967年生人,多纳吉比福斯特大三个月,在一段时间的共同学习和执法后,他们结下了最初的友谊。夏季联赛结束后,福斯特返回马里兰大学续修学位,多纳吉成为大陆篮球协会(CBA)的一名裁判,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第二年福斯特也进入CBA,与多纳吉做了同事。
“我和多纳吉在CBA一起工作的两年,也是我们之间的交往迅速升温的两年。”福斯特说,“我们经常聊天,谈自己的成功、失败、工作中犯下的错误,还有其他与篮球无关的话题。两年后我们一起进入NBA,两个有共同经历的人把对方视作自己可以依靠的伙伴,也就是说,我们是哥们。”